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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懂，问雪师兄。”

“师妹哪里不懂？这内容长老先前不是讲过吗？”问雪问。

“我忘了，师兄再讲讲。”

“我都记下了，师叔们有哪里没听到吗？”一个带着稚嫩的奶音忽然道。

“师叔？”那几个女弟子眉头一皱，闻声望去，只见问雪身边坐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娃娃，清俊的面容上一双未成形的丹凤眼正看着这群“师叔们。”

“怎的把我们叫得这么老？”一名女弟子不满意道。

“诶，这是问雪师兄的徒弟，叫我们师叔是没错。”旁边一女弟子戳那不满的女弟子道。

“师妹们若是有哪里没听到可以让怀苍解答，我在旁听，若有不对我来纠正，也算是给怀苍温习了。”问雪说。

“这”

那几名女弟子互相看了几眼，想来这半大小娃娃能听进些什么，到头来还是要问雪给师妹们解答的。

罢了，那几个女弟子不懈地随便挑了几个问题，怀苍倒是回答的行云流水。问雪在一边看着，倒是笑得满意。

“这几个问题长老方才上课都讲过，师叔们可是没认真听？”

师叔们：“听了，没留神”

她们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是寻个由头来与问雪搭讪。

怀苍替问雪这么一解答，这几个“师叔”倒是失了颜面。

几个女弟子很是不满意地走了，又被叫“师叔”显得自己多老似的，还被个小娃娃比下去了。

“师尊，我说的可都对？”怀苍看向问雪。

问雪轻轻笑道，“怀苍果然厉害，说得滴水不漏。”

说着便要伸手去摸怀苍的头。

“哈嗷——”

一个巨大的哈欠声打断了问雪的动作。

闻声看去，只见猎炎趴在桌子上，口水都流成小河了。

“”

“猎炎！”问雪一声唤道。

“啊！”猎炎一下从桌上惊醒，口水丝却还连着那小河。

“跟我回清心阁！”

-

清心阁。

问雪叹了口气，“今日课上清泉长老讲的内容是三界的由来历史，藏书阁有相关书籍，你没听到，便去那看看吧。”

猎炎：“是，师尊”

“今天下午，我开始教你们法术。”

言罢，问雪开始在清心阁的庭院之中与猎炎和小怀苍演示。

猎炎看着那法术啧啧称奇，小怀苍则是一直看着问雪，小小的丹凤眼中藏着暖暖的心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猎炎和怀苍终究还是住在了清心阁，不过问雪在侧卧多置办了一张床，免得猎炎和怀苍又打架。

每日有课便去听学，无课问雪便在这清心阁中教怀苍与猎炎法术。

偶尔问雪会接到任务，下山去降妖除魔，初时鉴于猎炎与怀苍年岁不足，还是只问雪去了，后来过了几年，问雪便也带着二人一同下山了。

问雪也还是没有学会清心长老留下的菜谱。作为清心长老的单传弟子，雅苑的伙食不好吃是要怪罪到问雪头上的。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雅苑的伙食竟又慢慢回到了清心长老在时的状态。一问方知，是问雪的徒弟怀苍指导雅苑食堂的膳房所做。

猎炎依旧是个暴脾气，不过他倒是尊敬问雪尊敬得紧，因为他觉得问雪真的很厉害，也真的很好。

转眼，怀苍十五岁了。正是问雪遇见他的年纪。而问雪，二十三岁了。

这天，三人刚刚完成一项任务，收服万华峰山脚下一只百年石怪。

三人坐在茶馆歇息。

“师尊，怎么样？我进步没？”猎炎得瑟地问。曾经的葡萄眼小娃娃如今也生出了一副丰神俊朗的少年人模样。

问雪轻轻笑了笑，边喝茶边点了点头。

“我就说！下回我要收服千年石怪！”猎炎这厮不知天高地厚地得瑟。

“师尊，我的剑断了。”怀苍朝着问雪举了举手中的剑。幼年时候稚嫩的面庞已然长开，五官十分精致挺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望向问雪。

问雪瞧了瞧怀苍手上的断剑，又看了看猎炎手上那把也岌岌可危的佩剑。

“师尊，你的剑怎么那般坚固？”猎炎问。

问雪：“我这是灵器，不是一般的铸剑。”

“是南海之极的灵器？”怀苍问。

“嗯。”问雪点点头，“那时师尊带我去南海办事，顺道带我去了趟南海之极，机缘巧合便得了此剑。”问雪说着召出一把银色佩剑。

“真好！”猎炎眼里冒着光，“我也想要，师尊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拥有灵器？”

“南海之极很远，”怀苍瞥了眼猎炎，“而且，那里危险重重。”

“怕什么！”猎炎愤愤。

“怀苍说的对，我那次去取灵器除了师尊，还有南海的神鲛一族相助，那里不是轻易可以出入之地，之前鉴于你们年岁还小，所以我一直没有带你们去。”

“那我们现在能去了吗？有师尊在，我也不怕。”怀苍说。

问雪看了看怀苍和猎炎两人期待的目光。

思忖片刻，道：“行，回去我跟尊主说说。”

“谢谢师尊！”

-

万华堂。

“去南海之极寻灵器？这个是要靠机缘的啊。”尊主坐在高堂上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