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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痕未乾,桌面遗留着一小滩泪ye。
「这就差不多,一开始的表现真是太差了。」他草草写了一张支票,以指掂着,在她头顶轻轻放手,薄薄的支票划过她的脸,飘到桌面。清清虚弱的轻喘着,不顾尊严,紧抓着那张支票,看了一眼,低说:「……不够,清攸的学费……」
「你还想怎样?做一次就有一万元,已经是高级妓nv的价钱了。」滕思悠拿起银包,将里头仅有的四千元扔到地下:「这里还有。不能再多过这个价钱,你不要就算。想要为你那下贱的儿子赚学费,就努力讨好男人——身t不是你一向引以为傲的资本吗?」
清清用t恤掩着0露的x口,弯腰拾起钞票,却无法收拾已经破碎的自尊。後来,她花了约半年的时间,断断续续从他手上取得六七万元,加上她拚命省下的钱,能够让清攸转回原来的学校读一年。撑了一年後,她又不够钱付学费。是以水清攸生前不停换学校,从来交不到朋友。
那些日子,是他见过的、水清澄哭得最惨的日子。她心肠y、脾气y,不到绝路是不会哭得这麽惨的。因此,当滕思悠见到清清躲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哭得这麽惨,震惊得好似他一直以为的常识世界都崩塌了。他是她最重要的、唯一的男人,但她伤心的时候,从不会向他哭诉,因为他所带给她的只有伤害。从上一辈子的经验,她知道,靠近滕思悠的下场就是受伤,一些永远不能够完全复原的伤。
但滕思悠不想这样。
他不想这个nv人在别的男人面前暴露她脆弱的一面。
「你怎可以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哭?就算要哭,也只能在我面前哭。」滕思悠抱着清清,强将她的脸往自己x怀按,她扑腾得厉害,尖声喊道:「是你!令我哭得这麽惨的元凶是你,我为什麽要对着一个只懂伤害我的人示弱?」
「我这辈子没有要伤害你,我只是、只是……」他说不出。他只是想水清澄留在他视线所能及的地方,时刻看着她。他只想她像上一世般,一心一意地对待他,懒得看其他男人一眼。他也想她在他面前的时候,表情能够不那麽僵y,她在大谷面前总会大笑,小脸亮丽可人,像一下子燃点了生命的烛光,那麽明亮。缠绵时,在他的要求下、又或是她醉酒了,她会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不厌其烦地说ai他、喜欢他,甚至轻抚着他的眉眼、嘴巴,赞叹他长得漂亮、脸红的样子很可ai。可是,清醒过後,滕思悠只会在清清脸上看到悔恨。
她就这麽抗拒他吗?她根本不可能不ai他。
「你要是想我不再哭,」清清安份下来,冷淡说:「去跟裴星如复合。你要玩弄我多久都可以,总之你不能跟星如分手。不止如此,你还要跟她结婚、生nv儿……」
啪。
滕思悠怔怔看着自己停留在空气中的手,以及清清左脸上一个淡淡的五指印。他不是有意打她,只是她说的话太刺耳,他想用最快的方法让她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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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按:新年这就过去,很不舍得泣另外再次为隔坚的新坑《变态》打个广告,估计这系列会陆续写一些重口味的东西咦
成为惯例的小剧场
小睿哭哭:爸爸大坏蛋——你只要裴阿姨的nv儿,不要我……
某滕抱着儿子:那、那是以前的事嘛,看我这辈子被你跟你妈欺负得多惨。
清清幽幽地说:小睿,你爸上辈子呢,在星如阿姨生孩子後,还要我去医院看她。
小睿挣扎:爸,你根本不是人,我要去认大谷叔叔当这辈子的爸爸!!
某滕一手抱儿子一手抱老婆:不要啊!你们高兴这辈子怎样欺负我都行,就是不能找大谷。
清清:怎样都行吗?那麽,在我生完nv儿之後,你一年内不准跟我同房。
某滕碎碎念:不能在房间,那在浴室、客厅、厨房、yan台什麽的……
清清脸红……
她按着麻中带热的脸颊,笑得讽刺:「没关系,一巴掌而已。我t0ng过你几刀,你现在才打我一巴,太便宜我了。」她忽然解开上衣的钮扣,木无表情地说:「来,反正都打了。你还想打我吗?要打si我也没关系——假如你不怕坐监。」
「我不是有心打你,」滕思悠咽了咽,拉拢她半褪的衬衣,低说:「对不起。」
「为什麽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麽,我欠你的,是我该还给你。」
「我不可能跟裴星如复合。」他为清清逐一扣好每颗钮扣,好像从打了她的那刻开始,正视自己需要什麽:「因为我不喜欢裴星如,我其实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只是将她视为一件美丽的配衬品,带在身边觉得面上赏光,但是,假如某天有人b我将她出让给其他人,我没有半点犹豫或不舍。我在上一世见过谷永怀。」
清清诧异地抬起头。
「我知道星如跟谷永怀的关系不简单,或许她知道我跟你从未断绝过关系,她觉得我不忠诚,因此她也毋须对我忠诚。尤其是我不在香港的日子,她就会跟谷永怀在一起。我知道,却一点也不介意,默认了这种各有各玩的关系。但是你就不一样。我只要看到你跟谷永怀抱在一起,就觉得生气,很想立刻冲到楼下分开你们。我很久以前见到你跟庄梓出双入对,一想到你们或许互有好感,就觉得……我彷佛被你背叛,幸好,原来他喜欢的是赵芷敏。」
滕思悠的眼神变得迷蒙,蓝眸犹如碧波danyan的一片大海,他以拇指抚着清清的下唇:「我无法放手了。我判断不了我对你的感觉是什麽,有时候很憎恨,可是当你拿着美工刀、在我面前要自残时,我几乎吓得心脏停顿。是的,我憎恨你对着另一个男人笑得那麽灿烂,我恨你在别人面前说我只是你的弟弟,当你说你今生要跟我做一对好姐弟、要当我的家人,我就很想……教训你,令你再也不说那些话。」
有些什麽不应言说的感情,似要破茧而出。清清避开滕思悠的眼神,但他依然抚着她的脸。
太迟了。
「对不起,滕思悠,我已经无法理解你的话了。」
ii
裴星如在深夜接到水清澄的短讯,说要约她出来见面。她不明所以,先答应过,再约清清在翌日晚上出来见面。她最近的舞蹈课编排得很密集,只能在夜晚勉强ch0u出一点时间。
因为,她必须用各种活动占满自己生活的时间,才能够将脑袋放空,不想起滕思悠。很奇怪。她对滕思悠是一见锺情的,彷佛她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他,然後她立刻有一种感觉:很想得到这个男人。接近他并非一件难事,因为他有意无意地给她机会,他几乎任何时候都是一位谦谦公子,温文有礼,那洁白如月的肤se衬上深邃的蓝眼,使他像一位俊俏年轻的英国绅士。
但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纱。她所见到的滕思悠,永远优雅迷人,感情从来不冷不热,不曾失控。太完美,没有缺点与瑕疵,完美得诡异。她想打破这层薄纱,纵使真实的滕思悠可能有很多缺点,她也不怕,想要去接受他。
可是,他显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筑起一道高墙,禁止包括裴星如的任何人窥视他的内心。其实她并不意外他们会分手。在滕思悠接受她的建议後,裴星如有点松一口气:她终於不用费尽心思去讨好他、去幻想有一天他会在她面前暴露一切缺点。
上过舞蹈课後,裴星如在住所附近的小公园看到清清。
清清穿着简单的休闲服,似乎盯着地下发呆。
「你等了很久吗?不好意思,今天迟了十分钟下课。」
「啊?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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