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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偶尔趁清攸睡着,去翻他的画簿,见到一幅幅滕思悠的肖像——尽管画得不太像。她经常想,若当年不那麽冲动任x,滕思悠不至於那麽恨他们母子,说不定每个月肯见清攸一次。又或者,若她当初就不缠着滕思悠、没有生下清攸就好了:不是说她不想为儿子捱苦,而是她不愿意清攸陪她吃苦。
因此,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她选择杀si清攸。她都不想活了,要是剩下儿子一个人活下去,他会被人欺负吗?与其要他像她一样熬那麽多苦,不如就由她亲身带走他:是她带清攸来到这个世界,合该由她带他离开。最後,她离开了原来的时空,还是剩下清攸的孤魂在那个世界徘徊。
「清清!你怎麽了!」
一室大亮。
宿舍房里的白灯光映得清清脸se煞白,她从床上坐起来,见到阿芷诧异的容颜,再00自己的脸:一片sh热。她想解释,喉咙却像哽着一大块骨头,说不出完整的话,阿芷跨上她的床,不由分说地拥她入怀,拍拍她的背,柔声说:「怎麽了?我睡到一半,听到一阵呜咽,隐约见到你拥着被子、颤抖着,就开灯看看……不舒服?病了?」
清清枕着阿芷温软的身子,在悲伤时忽然被人呵护,更难止着泪意:「我、我……阿芷?」
「对,不然还会是谁?你肯定是生病了。怎麽办?这麽晚,大学的诊所都关掉,我只有成药,该call白车吗?」
「没事,我没事。」清清握着阿芷的手,确定自己已经开展新的人生,她在阿芷的怀里,阿芷是她的好朋友,这里是中大,她活在自己一手改写的人生里:「我……我很想念小攸,我好想见小攸。」
「那就去见,」阿芷拈起纸巾,细细抹去清清脸上的涕泪:「小攸移民去哪个国家了?几个月後放sebreak,你买机票飞去看他就好。」
「没用的,小攸不在……」她稍微清醒过来:「小攸的爸妈不喜欢我,不会让我见他的。」
「他们为什麽不喜欢你?」
「因为我是个坏nv人。我任x、自私、冷血、野蛮……」清清还未说完,就被阿芷捂着嘴巴:「你傻了吗?怎麽突然骂自己!」
她怔怔地看着阿芷的脸,阿芷严肃地说:「你根本不是那种nv生。你t贴,为人设想,即使家境优渥,也从不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子,更别提你这几天手把手教我做家务,不嫌我笨,还做饭给我吃。庄子都说我这种人不配当nv人了,什麽都做不来,他还说,要不是他跟你完全不来电,他真想把你娶回家当老婆。」
「我……我不知道。」清清挨着阿芷的肩膀,抱得她很紧:「我很怕。我常常害怕这些都是假的,我很怕一觉醒来,发觉自己早已si掉,或者发觉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阿芷不明白清清内心的恐惧,只以为她是生病了。她花了大半个小时哄清清,特地去厨房给清清泡了一杯热巧克力。她喝过後,阿芷把自己的枕头搬过来,握着清清的手,两个nv生天南地北地聊了大半晚,直至清清懵懂睡去。翌日,她们一起睡到中午两三点才醒来,大学生涯以来首次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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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往事在梦中缠绕着清清,她住了一星期宿舍就病倒,发高烧至四十度,四五天没去上课。阿芷不敢回家,留在宿舍照顾不断梦呓的清清。结果,两个nv生在宿舍住了足足半个月,才在九月学回来的厨艺,滕思悠这才愿意留在家里吃饭。
清清把腌好的r0u块裹上生粉跟蛋浆,怔怔地夹进油镬,在一阵滋滋油响声中想: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滕思悠对她的感觉,还是逃不出「讨厌」这两个字。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重新活一次,她尽可能修补每一个错误,不遗余力地做。她斩断自己对滕思悠的痴恋,或许他已成为她的心理创伤,这辈子的她用不着强b自己从情感ch0u离,已会下意识躲避他。减少跟滕思悠接触,令她觉得安全,人生踏上正轨。反之,一靠近滕思悠,她就觉得危险,生怕重蹈覆辙。
即使是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事,例如学习,她都b自己要做好,至少去到大学毕业的程度,然後能够自立。多多少少也好,可以给钱父母,告诉他们:爸妈,我过得不错,用不着靠你们或者靠男人养活我。
她着实很怕:那种男人跑掉了、切断财源,令她跟清攸陷入困苦的情况,就算是今生偶尔回想,也教她害怕得打颤。这种旁徨,她从来没能道出:能跟谁是她任x地说要嫁滕思悠的,妈妈一向不支持。当时水冬yan又被滕思悠拉下学术圈,只能当个中小学代课老师混日子,堂堂系主任轮落到去教一群字也懂不到多少个的小娃儿读书,被小学生笑他是老伯——她这做nv儿的,有面目在父母跟前抱怨吗?
况且,过不上几年,父母也不在人世了。
她没朋友的。她的世界本来只有滕思悠,父母是给她钱的提款机,家就是一个温室。除了向那男人献媚之外,她没有任何营生技能,没了滕思悠,不止是jg神上的打击,更像鱼没有了水,是一个直接的生存问题。
後来,她的世界多了一个人:儿子,清攸。
水清攸是唯一吃过她的菜的人——在上一辈子。
自从滕思悠在新婚期间拒绝吃她做的菜後,她有一段长时间心灰意懒,把做菜的工夫都丢给工人。结婚不到一年,在她的预产期前一个月,滕思悠就到美国留学了三年,每年只回家两次,都是看在水冬yan的面子。回流香港後,又过了一年多,他在港大站稳阵脚,亲近一直跟水冬yan敌对的派系,终於成功找到机会cha赃嫁祸,诬蔑他论文造假、抄袭一个助手的博士毕业论文,使水冬yan身败名裂。那之後,滕思悠停止接济她了。
她得餐餐做饭,尽可能减少支出。一开始常常出错,试过因为工作太累,回家给清攸做汤米粉时,把糖当成盐。清攸努力地吃,还连连说「好吃」,她心内满足:「这麽好吃啊?给妈妈分一口好不好?」
「……不好。太好吃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吃光光。」清攸眼神闪烁,她才起疑,拿汤匙舀了一口,苦着脸:这什麽鬼东西,甜的。
「别吃了,都倒掉,妈妈给你重新弄过。」
「不要,我就ai吃甜。」未足六岁的清攸si守汤碗,固执地坚持要吃,清清骂他,他憋得脸红,眼泛泪光:「妈妈工作到这麽晚,好不容易做的汤米粉……我舍不得。」
这个傻孩子。他就真的一口接一口地吃下去,清清哽咽着,不想在儿子面前哭,又不忍心他吃这种东西,强装出笑脸,说自己也饿「央求」清攸分她一点米粉,母子俩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一碗甜甜的汤米粉。
清清盛起炸成金hse的排骨,发现自己满面涕泪,去厕所洗个脸後继续做。等饭滚了,再炒一个小菜跟煎酿豆腐,一个多小时後将饭菜捧回房间。滕思悠稍微收拾过,空出清清的电脑桌,再把本来放键盘的木板拉出来,刚好能放三个菜式跟以红木大碗盛着的两人份米饭。她从书柜的顶层拿出两副碗筷,盛饭。
「蛮好吃。」
滕思悠吃了一块柠檬j跟酿豆腐,若有所思地说。
「一般,勉强是给人吃的东西。」清清道。是她想得他太暴躁吗?她原以为他会破口大骂或借机侮辱,不料他意外地平静。两人默默吃饭,一室只有碗筷碰撞声跟间断的咀嚼声。清清下午吃太多,眼下对着滕思悠也是寝食难安,勉强吃完一碗饭就停手。
滕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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