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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攸:「妈妈又没有嫁你,才不是你的老婆。」
滕面黑:「……水清澄,你管教一下我们的儿子。」
清清:「清攸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他跟我一样姓水,你管我怎样教他。」
清攸:「我讨厌爸爸,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xn对了,我要去找大谷哥哥玩。」
滕思悠的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
深夜,滕思悠的房间开着一盏淡hse的暗灯,带出一分柔顺的、家的暖意。他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一只脚踏在地板,一只脚踩着座椅,眼神恍惚地盯着米se的墙壁。良久,一块人形从墙壁凸出来,渐渐有清晰的轮廓,与身後的墙壁分离。这凭空出现的少nv睁开眼,润黑的凤眼依旧波澜不惊,彷佛是个从来没有情绪的人偶。
无论见过她多少次,滕思悠的心底也会冒起一层疙瘩,就像一个讨厌爬虫生物的人见到一尾蜥蝪,感到一种生理上的排斥。
「小雅,你这晚想听我说什麽?」
名为「小雅」的少nv莲步轻移,往他的书架随便ch0u出一本书翻看。她每逢星期二的深夜就会出现,有时要求滕思悠说最近的事,有时则要听他们上辈子的事。
「都说说看……最近有趣的事,就好了。」她的声音悦耳却空灵,没有人气。
「我遇到谷永怀了,b上辈子早。」
「谷永怀,谁?」
滕思悠转回去书桌的方向,漫无目的地翻着参考书:「他是一个痴情的傻子。上辈子,裴星如——就是nia——在大学就为我怀了又说了一件清清上辈子做过的错事~
「事後,水清澄在我面前忏悔,说只想稍稍教训星如,没想过事情闹得这麽大,更加无意如此伤害她。」滕思悠脸se深沉:「但是,伤害了就是伤害,不管当初是有意或无意,她都要为此付出代价。我不会心软,也不会原谅她,她也该尝尝被人伤害的滋味。」
「我希望你能够贯彻始终。」小雅淡漠地说:「水清澄现在的确感到十分痛苦。然而,你之所以折磨她,却不全是出於仇恨的驱使。」
「不,我就是恨她而已。」
「是吗?」小雅蹙眉,说了一句令滕思悠心烦意乱的话。
「原来人类的仇恨去到某个强烈的程度时,也会夹杂着ai意。我以前不知道这种事。」
「你在说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既深深憎恨水清澄,却又ai着她。ai与恨是冲突的感情,但同时出现在你身上,对象也是同一人——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吗?」
ii
她没有问,但她有种感觉:眼下睡在她身边的这个滕思悠,已经不是原来的滕思悠。
是他。
是那个被她杀si过一次的滕思悠。这是一件荒谬的事,不可能发生。可是,连她也能回到过去,那他能回来,也就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要不是如此,水清澄无法解释这段日子以来,滕思悠对她莫名的恨意与种种刁难。不管她怎样做,都能够惹他不高兴。
转过身,清清面对着他。现在已是深夜,窗外圆月高挂,秋风从半掩的窗吹入,她0露在被子外的肩头起了一层j皮疙瘩,但她一点也不冷。因为,大半个小时前,他们才在他的床上za。她不敢触碰他,指头隔空描划着他俊秀的轮廓,深邃的蓝眸紧闭起来,幼细的睫毛长得可ai,neng而薄的唇微张着。这样睡得安宁的滕思悠,像是希腊美少年ai罗斯的化身。然而,只要他一睁开眼,见到她的脸,那双好看的蓝眼就会泛起鄙夷,令这张出尘的脸也变得世俗。
不单止是为了自保,清清总希望滕思悠能够活得简单一点,不要怨恨。
是由什麽时候开始呢?她觉得滕思悠改变了。大概就是几个月前吧?还是更早的时候?他对她忽冷忽热,常常讽刺她。不过,他依然读着医科,没有转系的打算,这代表他也不想走旧路吗?他应该试着相信她——这辈子的水清澄不会耍花样,只要他好好待裴星如,他们就能结为夫妇。
清清问过大神,他笑而不语,又转话题:「现在你们又有r0ut关系了,你可以拥抱心ai的男人,难道不高兴吗?」
「但是,我还是什麽也没有改变。这不是和之前一样吗?我和滕思悠……shang,维持着不乾不净的关系。」
「支g不变,细节却变了不少。你问问自己的心:你上一辈子最後悔的事,当真是跟滕思悠发生关系吗?」
她知道,不是。让她再选择一百次,她也无法抗拒滕思悠的x1引力,与其说是ai情,不如说是一种戒不掉的鸦片。即使危险,她这个瘾君子也甘於赌上金钱与健康,去买那一刻快感。可是,这样不行。
清清不想这样。她想要正常的男nv关系,男人尊重她、ai护她,并不是把她当成发泄的器具。假如找不到这种男人,她宁可一辈子单身,用自己的生命去帮助另一些人。
吊诡的是,现在的滕思悠虽然依然在她身上发泄,态度却跟上辈子截然不同。他用不着她自己去买避孕药,带她去一间由他学长开的诊所配药。她对於一切来自滕思悠的物品都感到半信半疑,然而这是注册私家医生开的药,难道还有假的吗?假使她怀孕了,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
在床上,他虽然从来没有问她痛不痛,但又老是花很多工夫做前戏,甚至百般挑逗,b迫她向他俯首称臣,开口求饶,才肯满足她。以往只会在她房里做,因为他不想弄脏自己的床,现在却都是在他的房间。清清起初想他及早完事,她就能早点回自己房间休息,可是他很不高兴,非得断断续续地折磨她好一段时间。
从这个角度而言,刻下躺在她身边的,不是「那个」滕思悠。因为,被她杀si的滕思悠对她抱有极端的恨意,只要逮到机会,他肯定毫不犹豫地将她撕成碎片,不会跟她玩这种游戏。
像今晚。他说天气转冷,需要有个人为他暖被窝。她随他进房间,见他起初伏案书写、温习,她以为自己真的纯粹为他暖被窝,就在他床上睡去了。感觉只是睡了很短时间,他就shang,拉高她的长袖睡衣,t1an弄她的rujiang。她想要转身,哀声求他说:「不要,我要睡觉。」
他似乎哄了她几句,但她听不清,感觉像有一只缠人的蚊子在她身上肆nve,弄得她的身子又痒又热,她只得声声说着「不要、不要」。然後,终究在半梦半醒间承受他的进犯。清清无奈地张开睡眼,滕思悠见她醒过来,兴致来了,俯身吻着她,不停ch0u动,令她不得不咽下低呜跟抗拒。他即使餍足了,也没有放她回去。
她就像个电召nv郎,只要他打个电话来,说「我今晚想要」,她就要从宿舍赶回家里,一星期连同周末在内,四晚都在家里过夜。他嫌她穿的长袖睡衣套装没情趣,冷笑说:「g引男人可是水家大小姐的专长,你就只有这麽一点能耐吗?」清清忍着屈辱,用她辛苦为中小学生补习赚回来的零用钱,去买了几套x感睡衣,晚上披着外套,把自己的身子盖得严密,去到他房间才脱外套。她总是合上眼、抿着嘴,不想见到滕思悠眼里姿态y浪的自己。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世事为什麽那麽讽刺呢?上辈子,她用来威胁滕思悠的片段,竟被这辈子的他利用,反过来要胁她。这些丑事公开了,对滕思悠也没好处,还会毁了他跟裴星如的关系。
但滕思悠并没在水家夫妇面前避嫌。有一次清清被滕思悠折腾得太累,乾脆睡到翌日早上,陆少瑶敲门时竟然说:「思悠,清清在你那里吗?」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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