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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澄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个场面很熟悉:在她的睡房,仅开着书桌的台灯,她坐在滕思悠身上,抑压着sheny1n声缠绵。而这从来不是基於他的索求,是她以各种手段威b他爬上她的床,因为她那时以为,只要有r0ut的亲密,心也能慢慢贴近。

在这个时间点,她在跟滕思悠za,那即是说现在的她至少有十六岁了。

「不、不……」她摇摇头,发觉他的x器还紧密嵌入她t内,脸热得一塌糊涂,不止是情慾的热,也是一种羞惭,因为她曾经如此轻贱自己的身t,送上门求自己喜欢的男人玩弄。水清澄胡乱推着滕思悠的身t,就要抬起t0ngbu离开,他误会她耍花样,低咒几句脏话,扣着她的t,自下而上粗暴地顶弄。

折腾良久,一波热ye几乎灼伤她的t内,他这才撤出,任她疲倦无力地倒回床上,不住地喘气。

「这样你满意了吧?」滕思悠赤条条下床,侧影看起来纤韧挺拔,他以指梳爬一头黑短发,也懒得擦去脸颊的汗,轻蔑地瞄了瞄床上虚软的少nv:「贱货。你一个晚上没男人,还真的过不下去。」

水清澄没想过她会回到这一个时间点。在那之前,那个自称「大神」的怪人说过,要她帮忙完成什麽功课,还说送她返回过去一个特定的时间点,让她涂改、修正自己的人生,那不是应该至少送她去到十六岁前的时候吗?

「为什麽会是这个时候……」她想不透,沉y着,加上这场突如其来、痛楚远b快感多的缠绵,几乎令她晕得要呕。回神时,滕思悠早就离开了。

她忽然想哭。以前天真的时候不知晓,经过十几年,她很清楚每次滕思悠跟她za,也是没有感情的发泄:粗粗鲁鲁地捏得她浑身瘀痕,没做好前戏便ycha进来,就算早就不是处子,也不时被他粗野的律动弄得出血,痛上好几天也不出奇。年轻时,她老是忍着,心想日後总会变好。

结果,变好的那天从没有来过。

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她拿了乾净的衣物,去浴室冲澡,再回房间时看看手机——型号旧得无法想像,在她自杀那年,人人都用智能手机——现在是凌晨两点,2002年7月。也就是说一个月後就是中五会考放榜,几个月後就是她的十七岁生日。

「我真的回来了。」水清澄无力地跌坐在地板,贪恋地0着房间的每一件物品:陪她成长的几只熊宝宝将会在她十七岁某次发脾气时,被她扔下地板,并用剪刀cha成一块块碎片;这个紫蓝se的书包是她由中四用到中五,升上中六後她y要妈妈给她买名牌手袋,惹来同学的yan羡;书柜上放了几十本偶像写真集,泰半是她记不起来的乐队。很奇怪,当时明明那麽喜欢,喜欢到她逃学,就是为了到机场接机、跟偶像握一次手。

由於她从来不读书,书架上充其量就只有言情,唯独是最底层放了一套封层的经典名着,那是爸爸给她买的圣诞礼物。

直到她自杀,也没看过一页。

水清澄好奇地拿起一本《基度山恩仇记》,被灰尘呛得猛咳起来。明天开盘热水、加些滴露,抹抹书上的尘再看好了。

「你不累吗?还是早点睡吧。」

一道轻浮的男声自身後传来,水清澄顿时毛骨悚然,转身就见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穿着运动服的娃娃脸男生坐在她的床,手上拿着她的漫画。

「你怎会在这里?」她恐惧得贴着墙,颤着微肿的嘴唇。

大神笑了笑,弹了一记响指,那本漫画自动立於空气中、飞窜回书柜:「是我让你回来的,我怎麽不能在这里?对了,你的名字也太拗口了,叫你水清澄吗?但是光是叫你清澄、清澄的也很古怪。」

「我爸妈……不,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清清。」水清澄——清清的肩膀稍稍放松下来,惊疑不定地说:「所以,我真的回到过去,可以重新活一次?」

「嗯,如果你做到某些要求,甚至可以一直活到老。」大神拍了拍手,两人面前凭空出现两份合约,清清伸手接过,上面用中文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细字。

「你不用细看,反正都是我那边的官样文章,随便签下就行。简单来说,你只要做到这些条件,就可以一帆风顺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一、你要改变所有後悔过的事;二、你要让身边每一个人拥有跟原来不一样的结局。若你违反任何一条,就会在你上次自杀的那天si亡,嗯,也就是……」他呶着嘴,孩子气地板着手指:「不多不少,就在你三十岁那年的生日。蛮好的呀,不容易忘记。试过有些人忘了自己原来的si期,到了si去那天才惊讶呢。」

也就是说,她至少有十三年的时间。思及此,她皱眉问:「为什麽你要将我送来这个时候?我这时都跟、跟……跟滕思悠做过那种事。早点回来,我还可以挽回。」

「哦?因为这样b较有挑战x,若你真的成功,老师也会给我较高的分数,嘻嘻。」

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清清有种古怪的荒谬感:她si过一次,然後碰到个类似鬼神的东西,返回过去——假如这真是过去的世界,那麽她改变了,会好似蝴蝶效应般,令更多人因而改变吗?在她原来世界的人又会怎样?裴星如呢?那nv人跟滕思悠偷生的nv儿才三四岁大,她们怎样过活?在那个世界的滕思悠已经被水清澄杀si。

「你不用想太多,」大神看穿清清的疑惑,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再肮脏的事都过了去,你们人类不是一种自私的东西吗?那麽,跟你没有切身关系的人或事,你根本不需要去想。你只需要知道,这就是你的新生:你叫水清澄,今年十七岁,未来有无限的可能x,哪怕你在上一段人生做错千百件事,现在也有机会去改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叫人振奋的事吗?」

的确是。很久之前,滕思悠就说过她是个自私jg,怎麽现在她倒软弱起来。

而且,大神说得没错——这件事叫她兴奋得心跳不已。

iii

水家的人都在不同时间各自吃早餐。男主人水冬yan往往六点多起床,换好西装便提着黑se手提包,到大学准备早上的课,即使到了暑假也照旧回大学的办公室做研究。他已是副系主任,除了要保住教学质素,也要处理许多行政事务,少不得跟学术圈里的人应酬。

在学术界,人脉有时b实际的学识更重要,所谓学问也是t现於论文数量,为保教席,必须确保一定的论文产量,甚至为研究而研究,有如笃数。这些事,当年天真的清清不知道,也是後来滕思悠凭着水冬yan的权势、年纪轻轻便当上讲师,她才略知一二。

nv主人陆少瑶最近迟至九点才起床,因为孩子不用上学。家里没有佣人,事无大小均由她一手包办。她每天煮一锅粥让孩子吃。滕思悠很乖,从不挑剔;独是清清嘴刁,早上都到西餐厅、高级的cafe吃一顿fullbreakfast,一餐动辄花上二三百元;或者拉思悠到老茶楼饮茶,两个人吃六七碟点心,埋单也四五百元。

水冬yan沉默寡言,醉心研究,与妻子感情淡薄,对於清清这个nv儿更是相顾无言。他唯一的好处就是爽手大方,给她开一张附属信用卡,任她一个月花几万元。陆少瑶起初还会骂nv儿大花筒,可清清狠狠发过几次脾气,随手抄起客厅的花瓶就扔下地,差在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之後,她由着nv儿去了。

这天早上,就是水家一个典型的早上。清清睡到十一点才醒来,坐起身就感到腿间一阵刺痛,心底冒起一阵可悲。她y撑着身子,忍耐t内尴尬的异物感,趿着拖鞋出房,先是见到陆少瑶穿着一件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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