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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躺在原地有点儿难过,豁出来求操被暗恋的人拒绝,他心里一定觉得我是个见人就贴上去的骚货。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再和他相处。
其实原本的设想不是这样的,前不久黑龙还给他画大饼,说可以让他拿着他们控制的146星的矿石去和地和任渊接触,又是正当理由不用被当成敌人敌视。
现在全完蛋了,他还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些。
沈宁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被绑着躺也躺不舒服,索性坐起来,又突然想起什么,环视了空旷的屋子一圈。
除了一把椅子什么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墙上天花板也一目了然没有监控。
他抿抿唇,费劲地挪动身体往椅子那靠,虽说四下无人,但他还是心虚地瞟了瞟眼睛,扭头又看了门一眼,最后小心翼翼地把鼻子凑到椅面上。
上面冰冰凉已经一点温度都不剩下,他又觉得有点难过,侧头把脸颊贴在上面,模模糊糊地闭紧了双眼。
感觉好像趴在椅面上睡了一觉,脑袋昏昏沉沉,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后,沈宁慌忙撤开身体,没把握好上半身的平衡仰倒在地上。
刚费劲儿坐起来,门被拉开走进来一位短发女军官,看肩章是位中校。
“走吧,上将说把你带去他指挥室。”女军官亚琳拉着绳子把他拽起来。
是改主意了吗?沈宁有点脸红。
“诶,你真跟黑龙是一对么。”亚琳边走边问,星盗团长黑龙、总指挥沈宁还有捡回来的少团长卓明三个人的传奇三角虐恋可以说是传遍大江南北。
比起异种,星盗对联盟军来说更多是亦敌亦友的关系,要不是最近第三军区这部分实在过于猖狂,也不会被大规模制裁。
“不是。”沈宁淡淡开口。
冷淡的冰美人,亚琳在心里下定义。
等送到了地方,亚琳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就不多留地立马离开。
他看着大刀阔斧坐在桌子后面的男人,忍不住高兴起来。
上身被绑了太久,这会儿还有点麻,他小幅度地扭扭手腕,男人并不看他,他站在门口不由得局促起来。
任渊从文件里抬头,抽出根烟靠在椅背上,打量着沈宁把打火机扔在桌子上。
金属的打火机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地一声响,沈宁觉得像是打在他心尖儿的鼓点。
调整呼吸喘匀了气,他走向桌子拾起那个火机,他觉得像是有千斤重坠得手心发麻。
绕过桌子走到任渊侧面,没有阻碍地对上人叼着烟侵略性十足的视线,眉眼浓重,像是生活在野外的大型猛兽,他吞了吞口水,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他跪在地上,抬手给人点烟,举起来的胳膊止不住地颤抖,火苗晃了几次才成功点燃。
沈宁觉得那绳子似乎又绑回了身上,像是要把他胸膛里的最后一口气都挤压出来,永远剥夺他呼吸的权利。
任渊吐一口烟出来,手臂随意地搁在椅子扶手上,烟头燃起的火光就闪在地上人脸侧,似乎马上就要挨上,灼烧皮肉,再闪烁着熄灭。
他隔着烟雾和火光打量沈宁,明灭的亮光闪在沈宁眼睛里,让他一下子想起这人为什么眼熟。
几年前他还是联盟第一军校的学生,参加篮球比赛后出去的有点晚,换衣服时发现柜子里被人塞了花,本来就比较敏锐的他自然发现了正在门口偷窥的人,在窗户的反光里看到那人映着更衣室灯光的眼睛,明亮又模糊。
后来他拨了拨和自己叠法稍有不同的裤子,念叨了一句变态么,果然听到人落荒而逃的声音。
这人藏身的能力确实是不好,等他走出楼门还是一眼就能看见他,红透的耳根和纤细的腰身在黑夜里也十分显眼。
任渊又深吸了一口烟,手指夹着举到沈宁面前。
沈宁开始时还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又一下子反应过来,把打火机轻轻放回桌子上,两手捧着举在空中。
任渊轻笑,抖抖手腕烟灰落在沈宁掌心,白嫩的手掌被灰烬破坏了它的纯净,胳膊上的绳印也异常明显,像蜿蜒的藤蔓覆在上面。
不烫,但是落下来时沈宁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你总抖什么呢?”任渊嘴唇开合,烟气跟着溢出来。
见人低头不说话,扬手扇在他脸颊上,“回话。”
沈宁不知道怎么说,硬着头皮回答,“害…害怕。”
“害怕。”任渊细细嚼着这两个字,“你怕什么?怕挨打?我看你挺爽的。”
“还是怕挨操,你不是求着我操你吗?”烟抽了大半,任渊把烟头在沈宁手心按灭,“还是怕死啊,等着你姘头拿点儿东西来换你,又肯定不会死。”
烟怼在皮肉上,滋啦轻响着熄灭,沈宁被烫得一哆嗦,还是捧着手心的烟头烟灰。
他之前编了个性瘾的理由,他现在根本不敢反驳姘头这个词,撒谎了总是要用一千一万个谎来圆。
反正已经稀里糊涂走到这一步了,认下来就认下来好了。
只是…只是一定不能让任渊知道暗恋的事情,现在自己在他心里这么不堪,感觉和这份感情搭上边就会玷污了它。
“宝贝儿,消停点儿,把知道的都说说,我们拿到了满意的东西不就把你放回去了么,嗯?”任渊看起来很好说话地跟人讲道理。
联盟军和星盗的关系微妙,这次也就想让这帮猖獗的东西灭灭气焰,再让他们吐出点儿东西出来,很多正规军不能做的事还要借星盗的手来完成,完全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点,联盟军无非就是想要些矿产,或是异种的情报,毕竟谁拿了这些东西就相当于抢到了地盘。
沈宁抿唇,“我说了,操我我就告诉你。”
人死前总是要吃点肉吧,也不能一辈子都没尝过肉滋味。
任渊有点搞不懂之前看着乖乖巧巧的小学弟怎么变成这样,难不成是见个人就要找操?
“我不是也说了,不操烂逼。”任渊丝毫不松口,“被好多人搞得松松垮垮的有什么意思。”
沈宁被骂得有点难堪,明明没做过的事还只能认下,倒贴喜欢的人还要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紧的,是紧的。”他眼里聚泪,实在没脸再提,垂头丧气地松了劲儿,手里的烟灰一个不察都抖落到地上。
哭得挺好看,任渊靠坐着评价,抬手又给了人一耳光,“舔了。”
沈宁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抽抽噎噎,摸了摸脸上发烫的巴掌印,俯身埋在地上。
任渊看着脚下人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乖巧样子也觉得有些火大,舔个烟灰嫩红的小舌头若隐若现地探出来,口水是包不住还是怎样覆在唇面上,这不是明摆着勾引人?
从胯下传上来的气一路不顺到脑子里,他伸脚踩在那团烟灰上。
沈宁咬住嘴唇,抽噎也止不住的泪水滴在鞋面上,没办法地把舌头往任渊鞋底塞,被人踩在地上。
又哭。任渊脚上使力碾了碾,看在他舌头很软的份上,也不是不能满足一下。
任渊抬脚,那鞋尖轻踢了下脚边的脸,“裤子脱了,给哥哥看看紧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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