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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你们父nv俩。」说这话的当头,她还有意无意的往另一头的静韬望去,「但又想,已默许了你练武这麽些年,却要等到你即将离巢了才来阻挠,对你来说,岂不感到冤枉?」
「娘对我的宽容,韫卿全知道。」这是月姬头一回当着她的面支持她。韫卿原以为阿娘虽然默许,但总是不愿在她面前说开;别忘了,她的个x,好强ai面子,不就是从阿娘身上来的麽?
悬在崖边的心总算得以安稳,又听月姬说下:「卿儿,这些年来,你所受的苦,阿娘都放在眼里。」
「你是个乖巧懂事儿的孩子,知道阿娘对你的用心的,是不?」说到这当头,平常在nv儿面前总是笑脸相迎,在张飞出外征途时犹坚强的守着这个家的月姬,此时眼眶竟忍不住微微泛红。
「阿娘……我懂,韫卿都懂。」韫卿跪在席上,而後缓缓朝月姬挪去,「阿娘一直不肯答应韫卿,还不是怕我遭受危险?」她紧握住阿娘的双手,舍不得放开。
正因为她都懂,是以,她即使知道阿娘先前为了阻挠她,让她学阿爹的枪法时,仍是平静以对;即使心里如何坚定的朝着自个儿的目标迈进时,只要在阿娘面前,她就是不多提一字,饶是阿娘极力阻挠时,她仍静静聆听,绝不开口顶撞。
只因她是阿娘,无时无刻都想着如何对她好的阿娘啊。
「卿儿……」月姬忍不住的将拉拔这麽大的乖巧nv儿拥入怀里;不仅容貌像她,就连x子亦如模子般印出来的好nv儿。
就连一旁看着的静韬,也忍不住眼角泛泪,心底,更替愿望成真的姊姊感到喜悦。
「唉,今儿个算来是喜事,我们母nv俩怎麽回事儿?」月姬替韫卿拭泪,展颜轻笑,指着桌上的锦盒,「来,韫卿,看看阿娘替你准备了什麽?」
她回过头来,「阿娘,这……」不是她作些针黹活儿时,拿来置放针线布料的盒子吗?
「打开来看看,阿娘送你的。」
韫卿回过身来,手紧扣在锦盒盖上,「快打开看看啊,阿娘究竟给你做了什麽好东西?」见她迟迟不动作,一旁的静韬早就满腹好奇,忍不住开口催促。
她点点头,将盒盖掀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件素se战袍。
「娘?」韫卿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什麽,她又惊又喜,对上那双呵护着她的,溢满疼ai的眼。
「阿娘这些日子来忙得就是这个。」月姬掩不住欣喜骄傲,瞧韫卿的反应,也不枉费她花费心思、时日在这套战袍上了。「再告诉你吧,平儿不是打了一把兵器给你麽?」
韫卿的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她又哭又笑,忍不住cha口,「阿娘莫非要说,那对兵器,可是你暗地里替我打造的?」
「卿儿果然聪明。」
这问题她也思索过,关平那个时候还是个穷小子,不是他偷了二伯的钱财助她,就是另有他人暗中相助;而令她意外的,出资的人,竟是打从一开始便反对她到底的阿娘。
「阿娘,你瞒得可真好。」静韬听了,惊讶之余,忍不住噘唇,调侃了月姬一回。
月姬淡然一笑,「谁叫你们两个人都像足了阿娘,心细又聪敏呢?」此语一出,三人不由得同时笑开。
「卿儿,阿娘虽同意你在大伯麾下效力,但别忘了,」掏出巾帕来给韫卿掬泪,月姬谆谆告诫,「那儿毕竟还是个险地。你的武艺即便不差,可带兵作战什麽的,你还是个生手,记住阿娘的话,切莫强出头,知道否?」
「韫卿谨遵阿娘教诲。」
月姬满意的笑了,将那套战袍自盒里拿了出来,「来,让我看看这套战袍穿在你身上合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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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日子对韫卿来说值得庆贺,但今儿个,她仍是起了个大早,一个人於院子里走着枪法。
b试是道入门题,等到上了沙场,才是真考验。韫卿虽然高兴,但心底仍是明白,她这手枪法,无论如何是不可轻易懈怠的了;也多亏她这律己极严的个x,才能造就出一手傲人武艺。
早晨宁静,练武之人听力又是极好,即使大门远在前庭,那叩门轻响,她仍是听得明白。
这麽一大早,究竟有谁会挑这时候来访?韫卿心下疑之。这附近一向平静,鲜少听过有什麽偷儿、强盗的,不过面对此等异状,尤其现下家中醒着的只有她,阿爹又待在营中未归,当然得小心些。
提着兵器,来到前庭,外头的那人又敲了一回门,她朗声提问:「何人来访?」
外头的人似乎因她这声提问而发笑。她皱起眉来,是个男人?心下正猜测着来者身份,外头的人已主动替她开口解惑,「韫卿,是我。」
她闻得来者声调,芳唇随即扬开了笑容,揭开大门来,「关平,怎麽挑这一大清早过来?」
早春暖yan,打在关平那张俊朗的脸上,他微微笑着,与她打了个招呼,「恭喜了,韫卿。」
这声「恭喜」来得迟了。昨儿个韫卿在议事厅里躺着歇息,原想等她醒转後,当面向她道贺,她却是睡了一个上午;直到把该处理的事儿都告一段落後,这才发现她已偕同静韬一块儿回来。
韫卿接了他一声恭喜,黛眉轻展,心底因他短短一句话而高兴,但嘴巴上可不这麽老实。「怪了,我还以为曾於沙场上立下大功的关将军目空一切,怎麽会把我这初露锋芒的小妮子给记在心底儿呢?」
瞧她朱唇轻启,出口的话语未免有些刻薄,但那眼眉间那份浅浅笑意倒是不曾自脸上褪去,关平瞧得真切,搔了搔头,「你可真会挖苦我。」
若是在两人嫌隙仍在的彼时,听她这般开口,他大概只有吃闭门羹的份;哪会如现在大门敞开,迎他入内的待遇?
「同你说笑的,你还较真?」她掩唇,往後退了几步,「不进门?你大老远跑这一趟莫非就为这句话?」见他似乎没骑马,靠双腿走到她家门口,他不嫌累,她还替他的双腿叫屈呢。
「不,我不打算进去,我来这儿,是要把你请出来的。」
这句话有效的制止了她的步伐。他俩练枪的时候时常独处,韫卿早已将他当真正的大哥看,是也不把两人独处看作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但,印象中,他似乎没像这回亲口邀约她出门的。
去哪儿?现下天se还这麽早,街上的摊子馆子连门缝都还没打开半寸。心底先把关平那句简单的话给思索过几回,却都忘了,自个儿会不会想太多些?「要去哪?」
关平听了反而觉得纳闷,「没人告诉你吗?」眼前那总是聪明伶俐的姑娘,这个时候怎麽突然傻了?
「告诉我什麽?」韫卿拧眉,对他的话越来越0不着头绪。
「看来你真不知道。」关平决定不再同她打迷糊仗,「昨儿个你与三叔那场b试,不代表你通过考验了吗?」敢情他方才那声恭喜白说了不成。
她点点头,关平微微摊手,「那你今儿个早上不上大伯那儿领个职,与大家一起议事?我这样说,你有些头绪了吧。」
韫卿如梦初醒,「这麽重要的事儿……就连阿爹也没同我说过。」
「所以我来知会你了。」关平回头看了看日头,「现在启程时间还充裕得很。」
「你先进来歇会儿吧。」韫卿朝他招手,并拾起搁在一旁的兵器,「我换件衣裳,等等就来。」
回过头,不禁淡淡扬唇,笑着自己的多心,却也感到有些气恼;似是气着他不懂nv儿心意,也气着自己偏把件简单的事儿想得繁复恼人。绣鞋踏在地上,不似平日沉稳,却有如轻舟,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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