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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一步?跟顾盈心?他根本从来就没往那边想过。
「我从未想过要拖累任何一个nv子。」即使已经嫁给了他,但还是可以随时保有清白之身脱离这个泥沼。
「你不会想告诉我,如此教导四嫂让她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之後,你便要放她自由另寻夫家吧?」四哥脑袋坏掉了吗?
是吗?原来这才是自己一心想要改变顾盈心的初衷吗?
「有何不可?」颜柏昶自嘲的笑了笑,「嫁给我已经够倒霉的了,总不能在这里荒废一辈子。」
「四哥你!」真是气si人。
「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清楚我身子的状况吗?娘也不过活到三十岁,我的心疾甚至b她还要严重不是吗?」更别说他还有其他大大小小不少毛病,而今年他已经二十三了,还有几年好活大家算不出来吗?
「四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就算要向阎王要人,他也会去做。
「这棋你还下不下?不下我要回房休息了。」颜柏昶脸上又挂回了大家最熟悉的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广州府的盛夏骄yan似火,顾盈心过去每年夏天都会整日泡在水池里,但今年不同了,她要上学要习字,更重要的是,识字之後她已懂得用看书消遣时光。坐在四面有风的水上凉亭中,吃着沁凉的西瓜和甜汤倒也十分惬意。
「小姐,今儿您不想下水了吗?」秋凤虽是最知晓主子转变有多大的一个人,但也明白她的x子并不是真的改变了,之前不敢妄动是因为姑爷在府里,现下又是她一个人的天下了,还这麽老实就有点委屈了吧。
「今天不想下,明儿也不想泡,你少啰嗦。」顾盈心厌烦的挥了挥手,眼睛始终没有从书中离开半刻。
「小姐,您在看什麽书啊这麽有趣?」有趣到连泅水都不想玩了。
「说了你也不懂。」
「哦。」秋凤不敢再多嘴了,小姐虽说进步很大,但还没大到可以任由他们放肆的地步,终究主仆有别,就别给自己找打了。
就这麽又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会儿之後,凉亭上突然飞来一只白se的鸽子,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顾盈心眼前的桌上。
「诶?你怎麽来了?」顾盈心惊喜的轻叫道,驾轻就熟的从鸽子腿上取下纸卷,再开心的0了0它的头,随手在点心盘中抓了一把瓜子喂它,「辛苦你了,多吃点。」
然後便欢欢喜喜的打开了纸条,「准备行囊」她才刚读出前四个字便兴奋不已的站了起来,「秋凤,快,帮我收拾行李。」
「啊?」秋凤一时0不着头脑。
「哎呀,还愣着g嘛!」顾盈心提着裙子转身朝柳园的方向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吩咐道,「夫君说明日有车马接我去大理玩,还不快去准备。」
这是离家近一个月的颜柏昶背不好就整天都不能吃饭喝水,我和二姊好怕她,怕到几乎要恨起来。」
「但是人人见到你们都会夸你们啊,像我有什麽好,处处都不能去,还被别人在背後骂笨蛋。」
「我知道,我知道娘这样做是为我们好,但那个过程实在太难熬了。」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麽?」跟她们正在讨论的事情不相关呀。
「我不敢反抗娘,她做的任何安排我都只能认命去做,而且她也绝对会想到很好的理由,既然她承诺了可以用我救大哥,那麽我想她肯定能做得到。」
「那个什麽知县是怎样的人?」做他的小妾会是好事吗?
「他都四十好几了,我还管他是怎样的人。」顾佩佩心如si灰的苦笑了一下,「他们很快就可以去上告知府大人是我做了全部的事,甚至还能想办法保住知县。」没有人能b她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多狠的人,又多麽的足智多谋巧舌如簧。
「那你快逃啊,趁她们不在…」
「三小姐,老爷夫人请您过去。」顾盈心话还没说完,身後就来了婢nv传话。
顾佩佩立即给了她一个「来了」的眼神,然後凄楚的开口道:「大姊,你要多保重,这个家里最卑微的二姊和我都走了,那麽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
就算贵为公主,当男人有难时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她们,更何况平常人家的nv儿呢?
顾盈心身边终於安静下来,之後再也没出现另外的人来打扰她,但她也早已失去了出门的兴致。打发了秋凤去帮她拿九连环,独自一人的她就坐在原地静静看着空中越升越高的太yan,直到光线刺目才迫使她闭上了双眼,眼角也痛得挤出泪来。
大门紧闭的顾家到底做出了怎样的计划尚还无人知晓,倒是广州知府覃耀宗的家里来了一位让他十分意外的人物。
「颜四公子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覃大人这麽说倒是折煞我了,冒昧前来请恕颜某叨扰。」
天x勤俭的覃耀宗府上并不豪华宽敞,小小的待客厅里除了他与颜柏昶之外也只剩各自身後站着的两个仆人而已。
「四公子太客气了,每年新春之际贵府捐出的善款不知帮了多少穷困乡亲,而回回想请您过府亲自接受本府替他们对您的感激之情都被婉拒,今天可不正是给了大家这个机会嘛。」
然而风度翩翩一身贵气的颜柏昶闻言後只是坐在覃耀宗对面微微一笑,「大家都是多年的熟人了就不必如此见外更不用拐弯抹角,颜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求於覃大人。」
「哦?」覃耀宗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高深莫测的问道:「没想到已解除了亲家关系的四公子还会愿意为顾家之事奔走。」
而态度始终从容淡然的颜柏昶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覃大人误会了,我不是来说项的。」
「不是吗?」这个节骨眼上,向来不怎麽与外人往来的颜四公子还能为何而来呢?
肯定的摇了摇头,颜柏昶又道:「我从不为任何人说情,这是家训,覃大人只管信我便是。」
「那本府可真是好奇了。」手眼通天的颜家人还能求什麽呢?
「我来报案。」他好整以暇的说。
「报案?」覃耀宗神se一愣。
「对,报案。」
「请问四公子报什麽案呢?」
只见颜柏昶伸出手从随伺那里接过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状纸再放到覃耀宗眼前的桌上,「我来状告顾府李氏一年多前在我家因过失害si一名婢nv。」
「这…」覃耀宗望着面前的状纸犹疑道:「四公子是否弄错了,这种事情应该先报知州胡大人才对吧?」
「大明律白纸黑字写了,狱讼事务县、州、府皆可受理,覃大人这里怎麽就不能递状了呢?」
「四公子误会本府意思了,」覃耀宗忙解释道:「本府是说既然已是一年多前发生的案子,如今四公子应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才会前来,那麽直接从胡大人那边开审程序上会更加简明快速。」要告到府衙来的,通常都是疑难复杂之罪,流程也会更加繁琐。
「原是如此不错,但李氏亲生nv儿顾倩倩如今与胡大人关系匪浅,为了避嫌我也不能去找他。」
「胡大人与裘员外是异父兄弟这件事少有外人知晓,没想到到底是逃不过四公子的法眼。」覃耀宗佩服的笑了笑,「既如此本府自当接下这桩告诉,只是四公子为何不在明日府衙升堂时直接前来呢?」
「只因颜某近来身子不大畅快,公堂上规矩又多,怕经不起久站故而漏夜前来,之後一切相关事宜也会委托管家代为处理。」颜柏昶几句话说得轻松适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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