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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骁自与兄长一夜情迷后,越发食髓知味,不知餍足。巴不得谢兰玉日日心潮激荡,引蛊毒发作。
他深知自家兄长不是轻易认命的人,也阻止不了他去寻求解蛊毒的方法。便少了去外面游荡鬼混,整日像个怨妇守在谢兰玉房门前,不是等他回来,就是等他放自己进屋。
好在谢兰玉对恢复行走一事更为上心,谢骁脸皮厚惯会死缠烂打,又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做到极致,谢兰玉生了一通闷气后,也不再冷着他,于是谢家兄弟便又错回到兄友弟恭的相处。谢骁最大的长处是见好就收,见谢兰玉装无事发生,他也乐见。更加谄媚讨好,好茶好字画都往谢兰玉处送。
替谢兰玉访医打探的事情交由长盛,谢兰玉留在家中的时日也多。但可气的是,即便谢兰玉人在府内,与他独处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并非谢兰玉故意冷着他,而是萧洵总来向他讨教通州的困局以及西南叛乱事宜。
谢骁刚从别院进来,就见着萧洵负手走过,登堂入室好不自在。他一个箭步上前,勾住了萧洵提上台阶的靴。自以为不动声色,实则醋意倾翻了底。
出口便醋味熏人,“侯爷就这般清闲?我家兄长在朝中不挂一官半职,侯爷商讨国事民计,难道不是该与那些拿官饷的臣子们一起?总来打扰我兄长静养是何道理。”
“谢小公子,令兄聪慧过人,有济世学识又心怀天下,想必不会计较本侯叨扰之过。反倒是你,及冠后若还像如今这般惹事生非,是想逼得你体弱的兄长入朝为官,得以终生庇佑你么?”萧洵讥讽他,也是出于与谢兰玉的交情。听说他骑射功夫样样都好,天生是个可造良材,只是这段时日看来,这块铁锻造起来肯定耗功夫。
“侯爷真爱多管闲事。能管束我的除了父兄,以后也会是我嫂嫂。侯爷想管谢府家事,不若嫁与我兄再尽长嫂之责?不过,即便是侯爷这般光彩的人,也是配不上我兄长的。”谢骁摆出自家白菜才是最好的得意姿态,自认为踩中了萧洵的尾巴,不想这人只当他是个闹别扭的孩子,对其蹩脚的挑衅一道置若罔闻。
陈朝男风盛行,世家子弟之中豢养男妓的不在少数,说将军委身下嫁就是侮辱人了。
萧洵不以为他,只是将奕奕神采的凤眼浸满了笑意,又将其一点点蔓延到面上,嘴角。
谢骁见力打到了棉花上,陡然无趣。既拦不住萧洵进去,就想逞个口舌之强,能拖几分是几分。
伴着吱吱一声,门开了。谢兰玉请萧洵进去,他坐着,欠了欠身,“谢骁不懂事,我替他向侯爷赔不是。”面对一旁似有千言万语言说的谢骁,只说了一句“别胡闹。”
谢骁瘪了神气,带着气性转身离开。关门之际,还往门关幽怨地看了眼,他对萧洵的莫名敌意便是如此积攒起来的。
萧洵屏退了服侍的仆从,将门关上了。
“我有事问你。”
谢兰玉抿了口茶以遮掩当下的心虚,难道是自己装瘸被发现了?
其实他也不是装,确实走不了几步。离能走能跑还远着,逃跑的计划也就是想想而已。若不受人搀扶,他也挪不了几步远。光是从床边到门口就走得两股战战,大喘气。
方才练了会,现下腿还发着抖。不过是被毯子盖住掩饰了几分,看着不显。
萧洵等着谢兰玉喝完那口冒着团团热气的茶,徐徐开口。“听说你在派人找解邬首虫蛊的法子?怎么又被人害了?”
“咳咳咳——”谢兰玉故技重施。什么叫又啊?难不成是仇家太闲,要不然就是他太闲了。能说得出名字的蛊虫,一般都清楚其用,想必萧洵也知道这虫蛊的难言之隐。谢兰玉只想装死混过去了。
“你不必遮掩。我上次不是与你说过西南的神医镜方。我不日要去西南道,你跟我一起下西南,也好叫人替你看看腿,越早治越好。”
若说对治好他这双腿有执念的人,谢兰玉排不上不失实务。夫人之才合当世之变,求天下大同。”
楚煦那时对谢兰玉颇为好奇,起了招揽之意。后几次在朝堂见到,观察此人过于老实本分,从不多言,并无堪任变法的才能胆识。想来是太傅偏颇藏私,抬爱了他谢氏门庭子弟。
如今再一见,方才注意起谢兰玉的相貌。纵有狂风平地起,清荷亦傲然独立。举手投足如是从画里出来的,姿态极洒脱,又是个标志的美人,十足是个超脱尘世的谪仙。不过尘世中的仙人终还是凡人,大多殒命得早。
谢兰玉无意瞥见了那套巧饰的首饰头面,心想九皇子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这耳坠源自西南,有佑平安祈康健的寓意。你若不喜欢,不要也罢。”
谢兰玉淡然一笑,“多谢殿下。”说罢,他身形摇晃,扶额的同时,面露痛苦,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旋即被人抓住了手腕,“你的脉象…怎会如此乱?”谢兰玉借力站稳,摇了摇脑袋,试图换得一时清明。来时将玉京给的白石散混着寒食散全吞了下去,又淋了一场雨,便开始发作了。
谢兰玉面色如纸,虚弱地回道,“陈年旧疾,不碍事。”
虽如此说,但他是个什么身子,九皇子不知,萧洵是了解的。他一直冷眼旁观这后面的谈话,有意注视着谢兰玉的言行辞色。见他体力不支栽地的一瞬,极快地扶住了人。
萧洵将人抱去了卧房。转头看了眼九皇子,二人会意后对侍从说了句,“请陆太医过来。”
这人比在西南王府又清减了几分。轻飘飘的病鸡,摸着硌手。娇生惯养的谢大公子,说是纸糊出来的一点也不为过。肉这玩意儿,不好养出来。
上学堂时,萧洵曾亲眼目睹谢兰玉雨天行路,只滑了一跤便折了腿。
偏谢兰玉爱上那位先生的课,又值雪天。谢贤宠爱孩子,为防道上路滑,劝他养好伤再补上,定不会耽误功课。
谢兰玉执拗,坚持要侍从背去学堂。学堂的路上铺着谢府出资的防滑毯子,雪簌簌下落,一主一仆罩着白伞,跟天女散花似的。
谢兰玉打小就爱穿白衣,与伞与雪都融为一体,瞧不清稚子神情。萧洵闭着眼都能想象出那副人畜无害的乖顺模样。
谢兰玉怕碍着别人走动,坐去了最后一排,听得倒比谁都专注。
学堂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来回嬉闹惹一身汗后便将门窗大开。厉风呼号,坐窗边的谢兰玉冻得小脸白透,拢起狐裘领,一面咳,一面隔一会儿就呵出热气捂手,也不吱声。
谢兰玉读书早,同窗的萧洵就比他大上三岁。即是大个三四岁也都是孩子,况且又都是京中贵子,一到了玩乐场岂会顾人。
萧洵少时也是个小霸王,比别人多讲些道理,长个心眼。萧小霸王古道热肠,看谢兰玉冷得直哆嗦,正义凛然地走到他身后关了窗,倚靠墙边勾着靴掩上门,炯炯有神的双目盯着手中新砍下的竹笛,一心在刻字。
谢兰玉看了一会儿,因为坐着,只能看到萧家那位小侯爷斜倚门前,握着刀口,刻笛子的动作华丽绕眼。眼尾的睫羽翘起,文静又秀气,像个漂亮的小姑娘。被教得性子稳,说话一字一顿的,煞有介事。出口稚气未脱,“哥哥,你刻的是什么?”
萧小霸王一个手不稳,将新刻的竹笛凿坏了。被那一句哥哥叫得脸颊发热,生了气似的,茫然地看着玉面小人。
……
如今已一月,这天依旧极阴寒。阴雨诡谲,红云翻滚的异象仿佛预兆着什么。
“陛下,紫电充庭,红云贯北斗枢星,凤舞九天,天生异象,这是龙生在野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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