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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感受到他的情绪,担心道:“先生,你怎么了?”
“我真没用。”男人失声道。
“怎么突然这么想?”花翠翠讶然。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傅则延撇过头,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
花翠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心想:
一定是刚刚做到一半突然咳嗽,先生以为是自己有问题了!
“先生,你很厉害的,别妄自菲薄。”花翠翠杏眼一眨一眨的,“你瞧,刚才的套子里都射了好多。”
她拿起避孕套给傅则延看,试图向他说明他的性能力没有问题。
“……”傅则延哑然。
他好像也没说自己这方面有问题吧……
凭傅则延每次的量和两人做爱的次数来看,花翠翠总结道:“这要是不带套,我估计早就怀孕了。”
傅则延忍不住捂脸,脸上火辣,饶是他也禁不住翠翠有时候的大胆直白。
安抚完傅则延,花翠翠又心机地装睡了一会儿。
见傅则延真的睡着了以后,才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虽然平时图方便住在学校附近,但周末的时候两人还是会回到原来的傅家别墅里,王勇和蒋婶都在这边,更知晓他们平时的习惯和饮食。
大厅里只开了几盏小夜灯,已到深夜,佣人们都回去休息了,一时无人,花翠翠来到走廊另一边,这是她以前的房间。
反正也没人住,这房间就一直保留着。
粉白色的立式书柜上放着几本,因为作者长年累月地勤奋更文,每一部都足足有一本字典那么厚。花翠翠正看到兴头,又怕被先生看到没收,只敢等傅则延睡下了再悄悄看。日子过得活像一个被父母管得严的初中生,偷偷叛逆一下。
时常等到时针划向两三点,花翠翠才依依不舍地合上书去睡觉。
精力充沛的她第二天完全不觉得困,因为没课便去了沈老师的医院旁听实习。
沈丛是齐老爷子的故交,齐老爷子退休在家了,他却闲不下来,还在医院里担着职,带带学生。
花翠翠还没考上大学前就跟着师父行医多年,底子自然不同于刚考上来的新生。在考校一段时间后,沈老爷子便放心地把她带在身边,和自己这些大四和研一的学生一块实习。
最近是流感季节,医院里多了很多人就医。花翠翠匆忙换上白大褂,准备去帮忙。
“师妹!”
花翠翠回头,见是和她一组的研一学长伊逸宵。
沈丛安排他们两人一组看顾三楼的病人。
“学长,你来这么早啊。”花翠翠看了看手表,这才七点半。
“你不也来得很早?”伊逸宵笑笑。
“那正好先去取药吧,不然等会人多起来可有的等了。”花翠翠商量着两人先去把需要的药给取了。
伊逸宵赞同,两人相携同去。
药房当值的是个热情的老护士了,伊逸宵长相帅气,花翠翠明艳动人,两人一个组同来同往的不知道在医院都传了多久了。伊逸宵更是经常给花翠翠带吃的,在她上课的时候主动帮她查房。也没见他对其他姑娘这样过,这心思被旁观者瞧得明明白白的。
“哎呦,你们俩看着跟金童玉女似的。”老护士打趣道。
伊逸宵脸微红,笑笑不说话。
倒是花翠翠一脸惊讶,摆手道“您误会了!我已经有对象了。”开玩笑,她都订婚了,还传什么绯闻。
老护士没想到花翠翠已经有对象了,不禁为自己的拉郎尴尬起来,“不好意思哈,我看着还以为你俩都……”
“没关系。”花翠翠表示这不是啥大事。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伊逸宵眸色深沉。
事情还要回到一个月前,
宋家派人来找他,丢出资料,要求他去追求这个女生,让她取消婚约。
“这什么意思?”伊逸宵脸色难看,破坏别人婚姻,这不是要自己去当小三吗?
着黑色西装的助理面不改色,“宋家资助你这么多年,也该到了你为宋氏集团献力的时候了。”
大集团基本都会通过基金会资助一些成绩优异但家庭贫困的学生,等他们毕业后便进入到集团各个岗位去工作。
“但约定的是我将来在集团里工作,而不是去干……”这种下流的勾当。
助理道:“这就是你唯一能干的事,你要是不做,将来集团里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也要在一年内还清你的贷款。”出于轻蔑,他甚至不屑于对这个穷学生委婉,直接威胁道,“你该知道我们有的是手段,最好趁现在大家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应了。”
伊逸宵父亲早逝,母亲重病在床,他不仅接受了宋氏的资助,甚至还借了一笔钱用来治疗母亲。
伊逸宵拳头握得死紧,他要是能还早就还上了,可现在他还只是一名学生,母亲每个月的药也不能停,上哪儿有钱去还清贷款。宋氏这分明就是在逼他。
他深呼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那要是我做不到呢?”
“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
“我知道了。”
9点的专业课一下,医科大楼里涌出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就变得空旷了起来。
冰冷白色的天顶灯照得走廊有些阴冷,加上玻璃窗里陈设的各个骨骼标本,颇有恐怖片的意味。
嗒嗒的脚步声响到三楼,花翠翠想到导师的实验室里拿上次忘记的文件。
“咦?”
转过拐角,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伊逸宵倚在阳台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白大褂的衣摆随着夜风飞舞,带着罕见的不羁,迥异于平日里的端肃形象。
“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他斜着眼问,语调散漫。
花翠翠点点头。
“那去吧。”他面色如常,点了点手指,把烟灰抖落。
拿完东西出来的花翠翠,眼睛忍不住瞟他,像极了压抑不住好奇心的小动物。
伊逸宵轻笑,烟雾缓缓从嘴角呼出,模糊了他的脸,只听得他说道:“怎么?想说吸烟不好?”
花翠翠摇摇头,“它确实是一种排解压力的方式。”
伊逸宵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花翠翠,饶有趣味地问:“站着不走?是想听我大吐苦水?”
谁知花翠翠说道:
“作为同学,我确实该走了。”
“但作为师兄妹,我会想知道师兄的烦恼。”
这话引得伊逸宵发笑,“这个烦恼太大,说出来只会让你也跟着心情不好,这样你也愿意听?”
花翠翠想了想道:“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大吧?”
伊逸宵就着夜色看着少女认真的神情,不可否认他有那么一瞬真的想不管不顾说出来。
可是转念一想,不管内情如何,现今她也在别人的仰息下生活。
他的心里漫起悲哀,被金钱拿捏的人生到底有什么乐趣?
他转头看着花翠翠,说道:“我们是同一种人。”
“同一种不自由的鸟。”
这话很奇怪,好像不是一时半会能参悟的东西。
伊逸宵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将烟碾灭,向她点头告别。
医院规律的检测器滴答响起,尽职地展现病人每一秒的生命起伏。
主治医生等到了家属,有些为难道:“还是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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