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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
因为我这个代罪羔羊的逝去,是不是就不会有下一个黎向yan受害?
可是……为什麽我觉悟了一切,还是有冰凉的yet从颊边流下?
为什麽……心底仍有着一丝盼望?
盼望着韩宇澄的出现、盼望着他能够带我离开此处的冰凉、盼望着……我还能够喜欢他。
我凉笑,直至生命尽头才明了一切,是多麽的可悲。
如果这是我最後一次狼狈,那麽韩宇澄你可不可以再撞见一次?
然後给与我最後的温暖,好让我离开……
冰凉的眼泪划过颊边,轻轻滴落在鲜红遍布的血泊,最後融进yan红之中,激起最後一繓奼紫嫣红,独留夜se静谧无限蔓延。
由远忽近的脚步声,是我最後的希望。
青春,洋红的百日草1
--洋红的百日草,是我对你亘古不变的ai。
当我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si白。
不论是天花板还是墙壁,抑或者是我躺卧的床舖,眼眸所见之处几乎都是一片si白。
嗅入鼻腔的是刺鼻的药水味,我微微ch0u动了一下手指,此时才发现手背上cha着的针孔连结透明的管子,蔓延至头上吊着的一袋透明点滴,一下又一下的发出细微的啪哒声响。
以上种种条件充分显示如今我身处的地点不外乎是位於某间医院。
病房内仅有四张病床,除了我以外还有另外三名病患共处於这间四人病房,各自吊着点滴沉睡昏迷或是悄然做着自己的事情,谁也不叨扰谁。
我垂首看向自身衣着,患者服包裹住我纤弱的身躯,透过衣服小小的间隙隐约可以察觉衣下的伤口范围与严重程度。
我大致推估了一下伤口的位置与严重程度,发现到伤口多位於x前与腹部,剩下的大腿与手臂反倒没有那麽严重。
但要说真的严重的是左手腕。
微微转动手腕都觉得切骨得疼,包紮用的白se绷带瞬间染上一抹抹的鲜红。
不知道是否因为刚睡醒过来,我的头有些刺痛,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脑海中的记忆深处的某一角ch0u疼喧嚣着自身的存在,却无法间接透过脑袋的指使,关於此角记忆的一切。
然而b起这些,我更疑惑的是为什麽我会在医院?身上的伤口又是怎麽来的?
再者,我……又忘了些什麽?
我稍稍移动了下因久卧而僵y的身躯,却扯痛了撕裂的伤口,不禁使我眯眼倒ch0u一口凉气,连带扯动了许久没有伸展的右手。
我的右手被某个人紧紧握住,那人面se疲惫,却依然紧握着我们交握的手心,鼻息间的吐息均匀,纤长的睫羽微颤,熟睡在他枕着的手臂上,恬静而美好。
我俯身查看来人的面貌,发现他的发浓黑而柔软,蝶翼般纤长的睫羽随着鼻息间的x1吐而微微颤抖,鼻梁高挺却不违和,俊秀的脸庞天生地宛若仙人才有。
和程子宥一样也是个小帅哥呢。
我失笑,男孩却蓦然惊醒,尽管面se迷蒙却难掩惊慌。
男孩起身,神se激动,「向yan?你真的醒了?!」
「嗯……」我不懂男孩为什麽会知晓我的名字,彷佛我们很熟悉似的,熟悉到对方的苏醒而感动、熟悉到眼底的温柔都呼之yu出。我感到疑惑也觉得心底涌起一gu莫名的酸痛,「可是……你是谁?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
男孩明显一愣,「我是韩宇澄,你……忘了我吗?」
看着自称是韩宇澄的男孩,我仍是摇头。
韩宇澄是谁?我认识他吗?
见韩宇澄难掩失望地垂下头,我慌了,不晓得为什麽我不希望看到他难过的模样,於是我赶紧捧起他的双颊,「我、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忘记你,老实说连我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我都不知道,但是……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也许我不是你担心的那个……黎向yan?」
闻言,韩宇澄神se微变,我以为他是大梦初醒般地知晓自己认错人了,但事实告诉我并非如此,他俊秀脸庞上的泪水告诉我,并非如此。
我的心揪疼得厉害,酸涩之意涌上喉头,酸得我皱起了眉头,心底的异样越发明显,内心深处的一角彷佛在不断地告诉我韩宇澄很重要,我不要他难过,更不要他落泪。
「韩宇澄……」我彻底慌了,ch0u起床边的卫生纸,我笨拙地为他擦拭脸上晶莹的泪珠,「不要哭。」
「你就是我担心的黎向yan没有错,」韩宇澄泪眼婆娑,「你忘了也好、忘了也罢,都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韩宇澄就好。」
我是「你的」韩宇澄?
我满头问号却也莫名止住了喉头的酸意,觉得疑惑的同时,身着白袍的医师与一名护士走了进来。
白袍医师微笑地走近我的身旁,「黎向yan小姐醒来之後,有觉得哪里不适吗?」
我眨眨眼,回想起方才起身後的不适感,「除了这些恼人的伤口外,疼得大概就只有头了吧。」
白袍医师一道眉挑起,「头痛?」
我点头,「我不晓得自己为什麽会有这麽多伤口,也不晓得……」我将目光微微移向韩宇澄,「为什麽我记不得他。」
白袍医师双唇微抿,垂眸低喃:「失忆症吗?」
「什麽?」我疑惑。
「选择x失忆,」白袍医师微笑解释:「也许受伤的当下你承受的打击太大而负担不了,使大脑自然而然的发出指令,令你遗忘那些对心里产生严重打击的所有的事情和有关的人,唯独是物品跟地点可能会有点残存的印象;至於为什麽会遗忘他,可能与你心里因素有点间接关系,因为他的存在对你而言太过重要、太痛所以选择遗忘。」
白袍医师的诊断宛若将我置入一片泥沼,动弹不得又不能自己,独自一人在心底深处用力撬开那些选择遗忘的记忆,却始终没有结果与尽头。
然而,白袍医师下一句的言论才是真正地令我无法动弹,宛若身处泥沼中的桎梏,无法逃脱更不能面对。
白袍医师拉起我包紮复杂的左手腕,「另外,左手腕的外部损伤使得韧带拉伤近乎断裂,可能无法过度弯曲或从事某些需要扭动手腕的事情。」
「弹琴呢?」
「不可以。」白袍医师轻柔抚0受伤的手腕,「若是强制x地从事,可能导致韧带真的断裂而再也不能弯曲。」
待白袍医师与护士吩咐叮咛注意事项後,才双双离开病房,韩宇澄见我呆若木离,轻轻地将我拥入他偌大的怀抱之中,温润柔和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钢琴不能弹了没关系,你不是想站上国际舞台吗?我帮你完成,带着你的希望、你的心,去往国际舞台。」
「真的吗?」我问。眼前的男孩或许我可以相信,相信他的话。
因为他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人。
「嗯。」韩宇澄允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温柔地扬起了嘴角。
2
茶香嫋嫋,我的思绪随着热烫的冉冉蒸气淡却而缓缓明晰,x口热烫难耐。
本以为非三言两语就可交代的过往,竟是花了三十分钟就已说尽,对此,我感到有些不敢置信与五味杂陈。
同时间,尽管零碎的记忆总算拼凑成完整的一角,仍是有些不够真实。
是因为时过境迁?还是已经释怀了那些过去?
我想答案应该是後者吧。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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