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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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难度省份,到高中天资就已经明显。简单补习并不能使连放云数学开窍,就算有陈今安也不行。
之前知识最为基础,连放云脑子还能跟上陈今安,跃迁到高等难度才发现什么叫和学神大脑差异。
“我的思维逻辑根本无法在遇到类似题目时打通。”困难年一模分数已超过去年一本线,虽然不多,但连放云已然知足:“今安赶紧复习吧,别因为我耽误了。”
“哥哥没问题,肯定是因为我不会教人,对不起。”陈今安难得受打击全在连放云身上。
连放云抱抱他:“今安已经很优秀啦,哥哥只是普通人。”
“哥哥是我的主角,不是普通人。”
为防止临时影响连放云心态,之前陈今安等他出浴室时就已经告知:“我会陪你一起去考试,尽量在同校不同考场的,哥哥。”
中高考备考年兄弟已经到学校附近单独租房。父母忙于起步事业,高考前夕才知道陈今安居然也报上名——为求陈今安感到被尊重,此事对监护人进行严格保密,女人因此写了不少报告。
“目前外国已经找到三位,分别是毛熊饕餮、高卢鸡色欲和白头鹰嫉妒;而我国已有另一位是懒惰,所以陈今安只可能于傲慢、愤怒或贪婪中择其一。”女人和下属们开会分析:“七罪异能和个人经历息息相关,陈今安的人生顺遂注定他不可能是愤怒,那应该就是傲慢或贪婪。”
“头儿,那为什么你笃定是傲慢?”
女人放出聊天记录和预知异能占卜结果,众人皆以为然。
“傲慢难以得罪,所以除体能训练保持成人级尊重和待遇。谁有空接个高考完送花的活,散会。”
全场目光聚焦于最开始机场交涉的倒霉蛋,他见状开始哀嚎:“头儿要不咱还是抓阄吧?”
“抓到哪个能改写或置换的不还是你,众望所归就这么定了。”女人走出会议室赶下一篇报告。陈今安在涉及连放云方面难以控制,对她的发际线产生极大影响。
蝉鸣不知何时响起,夏日脚步伴随节点来临。
“哥哥,这是第四次模拟,就是比较正式而已。”
连放云牵住弟弟的手,意外发现他似乎开始二次发育,身高也往上拔了。他从陈今安处获得了力量,哪怕汗腺开始工作,显得连接处有些滑。
“今安也要加油。”连放云深呼吸,隐隐带出雀跃的紧张。他牵着陈今安往班级那边走,听学校里广播无处不在的雪之梦重混版放松身心。
保安没有拦住陈今安。他的准考证大喇喇露在透明文具袋外层,任谁都无法忽视。听说今年有特别小的考生,大概就是这位吧?
陈今安掏出纸巾给连放云擦汗:“哥哥只要正常考试就好,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哥哥的。”
兄弟亲近行为引起小范围议论。现实高中并没有那么离谱,就连最顶尖大佬都可能只有小圈子人知道。来考本部学生的恰好有陈今安竞赛时手下败将,认出他后来打招呼。
“大佬咋和我们一届考了,手下留情啊。”
陈今安慢吞吞收起纸巾,放进准备好的塑料袋中:“我只是来当哥哥的陪跑,没指望能特别高分。”
“这就是你哥?感觉确实和照片差不多。”来人随意打量下连放云,没敢细看,到兄弟相牵的手诡异沉默又觉得似乎合理:“能让陈今安当陪跑,看来是大佬中的大佬。”
陈今安本来和连放云并排走,此刻微微上前半步:“别给我哥哥上压力啊,小心我考前咒你。”
手下败将不敢高考前自寻晦气,憋出句你超爱回到同学身边开始讲陈今安此人事迹。
“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炫耀他的哥哥。喜欢绝对不行讨厌就是没品,非常恐怖。和他聊天只能单纯学术交流,能感觉能力还是相当在线的,提到学习以外立马偏题往他哥拐。”
“嘶,我初中小姐妹好像和我分享过,原来到现在还能嗑啊!”
“啊?不是,腻乎这么久?”
昨天踩点看过,陈今安考场就在连放云隔壁。校园内绿化很好,令人不免担忧蚊虫问题,好在还有纱窗隔离。
“哥哥,我去考试啦。”陈今安紧紧抱住连放云,数秒后才松开去参与安检和资格审查。
炎炎暑日,雪之梦轻盈弥漫于紧张空气,抚平所有忧愁。
每堂考试完毕陈今安都严防死守有人跟连放云对答案。连放云倒是问的人少,他感觉明明陈今安才是需要防备外人对答案那个。
“抱歉,我不想对答案影响到考试心态,也希望你们不会认为老师叮嘱是在说胡话。”陈今安礼貌回绝所有认识的人,及时和连放云回不远处租房。
陈今安初中属于这所高中集团附近直系,但本部只有高中。租房时候主要考虑陈今安铁定保送,十分钟脚程就能到,没想到他直接和连放云同考。
“好可惜,我学校到这得有二十多分钟。”连放云遗憾叹口气:“本来要方便今安的,没成想根本用不上。”
微波炉停止转动,陈今安端上昨天他们一起备好的餐食:“其实我觉得很值得,能够陪哥哥走更久的路。”
生活永远不该只有学习,连放云想想也是:“先吃饭吧,抓紧时间休息。”
最后的文理分科,高考只有两天。空调难得奢侈没关,连放云觉着凉,摸摸手臂鸡皮疙瘩后往陈今安那边靠近了些。
“临时找不到遥控器,我们中午睡在一起吧。”家务外生活琐事平时都是陈今安逐步润物无声地全权接管,睁眼说瞎话连放云也无条件信任。
寻常居民楼出租屋里,兄弟彼此依偎,获得短暂安宁。往后,连放云总会回忆起这个正午。那些美好的情感都凝聚在纯粹相贴中,而不是莫名其妙被某个小崽子哄得吃干抹净。
腰疼。
无论中考,高考亦或研究生初试,越往后科目人心往往越浮躁。连放云考场倒也没出现考研那般高弃考率,只是人群躁动开始影响氛围,惹得他也心痒痒。
理综结束铃声响起,门外等候的陈今安抬头望向炫目日光。他除开语文每科都提前交卷,毕竟语文作文还是得好好构思,今年大火押题竟然边都没挨到。
“今安,别看了。”连放云哼着歌握住他手腕:“看久对眼睛不好,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会有人来接我们。”陈今安脸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晒得:“约好了,就在门外。”
交涉者送出两束向日葵,大的给连放云,小的给陈今安:“恭喜恭喜。我的车在附近停车场,我带你们走过去。”
连放云好友叫住他:“诶,考完不是去嗨吗?”
“没,我临时还有其他事,暑假再约哈!”连放云向他们招招手,跟随交涉者离开。
“就当给这位小兄弟科普。虽然不太唯物吧,但是毕竟可知,还是和你们讲下。”交涉者看见陈今安重新包扎花束全塞给连放云还合张影,眼皮稍稍抽搐,好歹稳住表情:“可以这么说,那玩意儿完全是外边错误实验造就。”
研究是很奇怪的事情。科学界所谓真理也可能被推翻或者时不时打个补丁,前人提出的伪概念和假实验让跟随者坠入死胡同无法自拔,甚至可能多年心血到头来全是荒唐。人们良心主赖道德束缚,还有些微末但并非不重要的谴责。
唯物主义信者还是没那么多,况且实验没做好或没做出来啥方法都敢试试。某家研究所普通研究员实在走投无路,给自己多年不成功的唯心课题来了个恶魔的交易。
“所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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