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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不觉得论坛上关于你跟学生的二三事的贴不够多啊。
虽说愚人金的话是事实,但诺顿还想着再挣扎几句:“不完全是……我只是……呃……主要是,我本可以跟他们一样,但我因为现实问题没法参与这段经历。”
他耸了下肩,像在自嘲:“我需要——”
“嗯哼。”愚人金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有请过学生吃晚餐。”他的手指曲起,无声点着白色的桌布,“你是第一个。这样说你会高兴一点吗?”
诺顿张着嘴,没发觉脸火烧原野似的烫起来:“……喔。”
“喔。”愚人金轻笑着重复了一遍。
幸而这会他们的前菜都上了,否则诺顿真的想一头淹死在那不足半杯的柠檬水里。愚人金给诺顿点了龙虾浓汤,而他自己则是金枪鱼塔塔。摆盘精致,食物可口,在诺顿对于食物评价的字典里属于‘好吃’那一类别。
上主菜的时候,愚人金没急着拿起刀叉,而是托着腮观察起诺顿对于自己给他点的主菜的反应。他的动作太坦然,诺顿低着头往嘴里塞了两颗西兰花,试图忽略过去。
“怎么样?”愚人金问他。
怎么样?诺顿怔住了。他对食物要求极低,之前在此道上最高评级是“吃饱了”,但这似乎没法用于现在,他想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很好吃”,又立刻补上一句“我很喜欢”。
愚人金点了下头,这才拿起刀叉,把他那份烤鲈鱼一分为二。
用过晚餐,墙上的钟表指向七点,外面依然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刮得比刚才更起劲了。诺顿掏出手机来看地图,这儿距离他的公寓有一段距离,平时坐车需要半个多小时,今天这天气下公交纷纷延迟整整六十多分钟。愚人金结账回来,手里提着个纸袋子,他拍拍诺顿的肩膀,趁诺顿抬头看他的瞬间捏捏对方的耳垂:“走吧。”
愚人金的手很凉。
倘若不是记着车停哪儿了,或许他们要跟旁边那对情侣一样,在大雪中擦干净每一辆车的车牌分辨。诺顿把手放在车内出风口取暖,愚人金在外面把车上的雪扫下来,划拉划拉的响,跟他的心跳一样扑通扑通的。
愚人金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冷意。“你家地址给一下。”他点着车上的触摸屏说道,诺顿说了个地址,车载导航转了几圈,甩出来一条极远的路程导航。
诺顿听见愚人金嗯?了一声,掏出手机查了点什么,不到半分钟便举到他面前:“你家附近塞挺长一段的。”愚人金的话带着笑,诺顿没在意,连着手把他手机抓牢了,“嗯,连环车祸……你刚没戴手套吗?”
他察觉到愚人金更靠过来了,距离太近,对方的话有意压低了声:“当然没有。”
当然没有?……啊。他是故意的。
诺顿立刻抬头,愚人金一瞬间也动了。他抽出手,在触摸屏上取消了行程,点开历史行程的第一条开始导航:“小路现在应该还没开始铲雪,我车盘低,就不冒险了。去我家坐坐?”
他像是现在才想起来要询问诺顿的意见,转过头来问,莞尔一笑:“晚点我再送你回去。”
诺顿真心希望这雪能下够一整个周末。
“进来吧。”扫干净身上的雪,愚人金把大衣和围巾挂到立式的衣帽架上,在鞋柜深处找出一双全新的拖鞋拆开:“要喝点什么?”
“呃……”紧张在一车程的心理准备下还是悄然无声地冒出芽,诺顿正犹豫着是只脱鞋还是连袜子一块脱了去,毕竟这可是全新的……他随口说道:“都行。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我喝什么你喝什么?”愚人金人已经在往室内走了,闻言撤回来几步笑言道:“我喝酒,你也要喝吗?”
愚人金今天的服饰也很可人。黑色高领打底,深灰色马甲只系了中间那颗扣子,脖子下是一串椭圆形的黑玛瑙锁骨链,叠着一条半长的牛角型银坠镶同款黑玛瑙的链子。诺顿的视线随着一路堕下去,连带着他的思维堕进他自觉荒秽的想法里:想操到那条浅灰色的西装裤颜色变深,更想在那件黑色高领的腹上射精……
没等到回应的愚人金轻轻咳嗽一声。
诺顿猛地回过神来,耳朵通红:“嗯。我成年了。”
愚人金被那句‘成年了’逗乐了,转身往餐厅走去。诺顿趁机脱了鞋,把袜子塞到最里面去,这才踢着那双与愚人金同款的拖鞋跟上去。玄关到室内有一段走廊,走廊尽头是客厅,再往后便是通往后院的小平台。诺顿转过身,客厅另外一头连接开放式的厨房,以一张半人高的桃花木吧台作为两个空间的隔断。愚人金把从餐馆带回来的那个纸袋子放进冰箱,从冰柜里拿出一只马天尼杯来。
“那是什么?”诺顿这才想起要问。
“甜点。”愚人金勾着脚关上冰箱门,冰杯放到水槽台面,他拉高了袖子,“你走的时候拿回去,配个咖啡可以当早餐,或者下午茶,我经常就那么干。”
“你还挺勤俭持家。”
“上来就夸?”愚人金意味深长道,“哈哈……我室友倒是说我这样乱吃,迟早得肠胃炎。”
“你有室友?”诺顿吃了一惊,有些担心地开始张望起来。——他可不是在担忧什么,只是一想到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人,他就有点萎。
“嗯。是我们学校金融院的教授,你可能没见过。”愚人金把量杯清洗干净,用厨房纸擦干,把要用的酒放到手边操作台上:“他旅游去了,明年一月开学前才回来。”
诺顿这才松了口气,坐到其中一张吧台椅上:“好吧。”
愚人金量出两份金酒倒入雪克壶,又倒入一份诺顿没看见上边酒标的酒,最后他敲了几块冰进去,盖好开始摇;他把摇好的酒过滤进马天尼杯里,削了片柠檬皮在酒杯上方拧一拧,而后丢了进去。
“来,欢迎点评。”愚人金在杯下垫上方形的布制杯垫,推到诺顿面前。
诺顿应了声,顶着愚人金的视线举到嘴边呷了一口酒。酒液澄莹,入口偏酸甜,不多时一阵苦涩沿着喉咙深处返上。愚人金还在等他的评价:“怎么样?”
诺顿想了一下:“还不错。”这种苦涩与谷物发酵的啤酒的苦不太一样,但具体哪儿不一样,他不是专家,点不出一二三来。
“还有呢?”
愚人金追问道。
还有什么?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为了一杯酒来的,何况光顾着看某人拉高衣袖后的小臂上的血管,哦,夸赞他摇酒的姿势很帅可以混过关吗?
于是诺顿眨了下眼,开玩笑似的说:“你的手臂肌肉线条很好看。”
“是吗?”愚人金把调酒壶放进水槽,擦干净手站到他边上,“你要摸摸看吗?”
草。
早知道就说胸肌了。
诺顿在心里遗憾的叹口气,点点头,伸手触摸他的左臂。黑色的衣料堆叠在臂弯下方,衬得愚人金小麦色的肤色偏白,偏偏这人又喜欢戴很多亮晶晶的首饰。诺顿一一抚过他的手表和带着体温的黑曜石石排手链,最后握住他套着五六个不同款戒指的手。
说真的,有时候真不能怪人背后嚼他舌根,哪个教授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他们院又不是搞艺术的。
诺顿捏着愚人金的指关节,脑里跳跃式地过着围绕在他身上的流言,他们怕是不知道那句总结而出的‘师德有失’要成真了。愚人金牵了下诺顿,当着他的面将那杯酒转了半圈,印着诺顿喝过的痕迹喝了口酒。
喝就喝吧。他的眼睛焦距在诺顿脸上,看得后者嘴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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