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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别担心了。」方济世听了上官鸿江的这一番话,勉励似的拍拍上官鸿江的肩膀,转向丁、韩两人谴责道:「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担当竟不如一个孩子!事情都已经做下来了,现在才想推卸责任吗?」韩刚不客气道:「这是我们瞿yan帮的事,你一个外人有什麽资格说话?」方济世摇头道:「亏你还是江湖上声名远播的擎天飞龙,今日一见,唉,名不符实。」韩刚挺起上身就要骂人,一口气牵动x前伤处,闷哼一声,复又躺回床上,皱着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丁瑞心想:「韩兄也不年轻了,身上这伤若不好好调养,只怕会落下病根,眼下人生地不熟,若不仰赖方济世的医术,又要到哪儿去找大夫?怎麽样也不能把他给得罪了。」於是便劝解道:「韩兄别动怒,惹上江岷帮确实是不小的麻烦,但也不能把责任都推给少帮主,方兄说的也不无道理。」韩刚虽然不能苟同,但身上有伤,几次打算开口皆感x中剧痛难当,只得作罢。
过了好一会儿,丁瑞才道:「既然灵州杨氏之事有变,当务之急便是先回涪州总舵禀告帮主,再行定夺。少主这次出门,将近半年没回家了,帮主及夫人定是十分担心的。」上官鸿江道:「好吧,这就回家去吧,我要带纯儿去见我娘。」虽说如此,但韩刚伤势不轻,非得静养数日不可,一行人便在灵州耽搁了三日,期间上官鸿江天天与白纯儿一同到灵州城中四处游玩,倒也没有再惹什麽麻烦。
这日早晨,一行人动身出发,丁瑞、韩刚、上官鸿江各骑一匹马,方济世与白纯儿共骑一匹马。韩刚一马当先,丁瑞押後,将上官鸿江、方济世及白纯儿夹在中间,方济世虽然对这种有如押解的队形颇感不满,但心想丁瑞肯定会以保护白纯儿作为藉口,未必会改变队形,他也不想与丁瑞争论,只能一路忍耐了。
离开灵州後,一行人取道向南,沿路没有再遇上武林中人,不一日便来到渭水河畔,丁瑞前去寻找渡头,上官鸿江等四人在河岸边等着,白纯儿长住於玉门关,生平笙。」丁瑞与韩刚听了大感奇怪,像「黑寡妇」、「白蛆」这类难听的别号,一般都是对头才会用的,赵大与他们是同门教徒,照理来说不该这样叫他们,但赵大说来十分自然,既无敌意亦非轻视,彷佛完全不明白这样称呼的用意。丁瑞又问赵大道:「那你们教主又是谁?」赵大迟疑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曹二姐会不会骂我,只是说说名号应该没关系吧?」但叨念了老半天,还是没听见他说这神秘门派的教主究竟叫什麽名字。
韩刚不禁一阵恼怒,喝问道:「你们教主究竟是谁?」赵大见韩刚发怒,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惊恐道:「我说……我说……我们教主叫作鬼娃儿俞半人。」韩刚与丁瑞听到「俞半人」这名字时,不禁面面相觑,丁瑞道:「有可能是那个俞汴壬吗?」韩刚摇摇头道:「我也不敢说,不过就俞汴壬的特徵来看,确实很有可能被人起个鬼娃儿的别号。」上官鸿江cha嘴道:「丁泥鳅,你知道这个俞半人的来历吗?」丁瑞道:「这只是猜测罢了,渭水之畔有一个武林奇人,名叫俞汴壬,身高仅三尺,身型特异,腿脚功夫挺有一套,只是行事诡谲,不太和其他江湖人士往来,我也仅闻其名,从没会过此人,也不知道是否就是这个俞半人。」
刚才那犹如婴孩的嗓音自後殿传来,说道:「丁游龙见多识广,俞某佩服。」那重物拖行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个不满三尺的人走进正殿,个头异常矮小也就罢了,头颅b之一般成年人要大,双腿肿大有如石磨,行动时无法将脚完全举起,因此发出重物拖行之声,手臂却异常短小,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此人想来就是魍魉门教主俞汴壬,後头跟着黑白双使曹二姐及章笙。丁瑞抱拳道:「丁某随口胡说,没想到一猜便中,久闻神行……」场面话还没说一半,俞汴壬皱着眉头打断道:「鬼行虫便鬼行虫,用不着说好听话,我不吃这一套。」原来这俞汴壬行动诡谲,形貌若虫,江湖上人称「鬼行虫」。丁瑞本想美称一番,没想到却碰了个软钉子。丁瑞有些尴尬,清清喉咙续道:「那我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俞怪侠本以腿脚功夫着称,今日怎麽双腿肿胀?这个魍魉门又是怎麽回事?怎麽渡头如此荒凉?若是俞怪侠知悉其中原由,恳请见告。」俞汴壬道:「丁游龙客气了,我这人怪是当真怪,侠字我是不敢当的。不错,我本是以腿脚功夫见长,这魍魉门是我创立的门派,本想藉此招收一些教众,传授我的功夫,後来听闻渭水畔这个渡头附近的居民,尤其是船老大,大多得了一种怪病,得病之後双腿会逐渐肿胀,形貌怪异,多半被村中民众视为异端而赶出来,我带着一班教众来到此处想一探究竟,同时收容这些病患,没想到部分教众也得了这种病,连我本人也是,只好暂居於此处。这赵大本也是此地的船老大,月前才发病。赵大,将你的袍角拨开让这些客人瞧瞧。」
赵大犹豫道:「教主,这样不好吧,会吓到这些客人的。」丁瑞道:「别担心,我们行走江湖多年,并非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不会大惊小怪的。」赵大听了这才慢慢拨开袍角,上官鸿江等人刚才看他行走并无异状,以为病情并不严重,但这一看才发现赵大的脚已肿胀得几有两倍大了,表皮泛青,似有中毒之象。方济世凑向前去,正想伸手触碰赵大的脚,俞汴壬连忙阻止道:「奉劝这位大哥别碰b较好,我也是为了治疗他们,碰触了不少病患的脚,後来就得病了,虽然此病未必会传染,也不见得是因此而传染的,但还是要先警告你才行。」方济世道:「我曾在药铺中当过几年夥计,粗通一些医理。瞧这病徵,皮青r0u肿,患者滞而不丰,当有虫气附之骨r0u,积久不散,遂而成疾……你说患病者多半是船老大是吗?」俞汴壬道:「是的。」方济世又问道:「此地的船老大时常在河水中来去,是吗?」俞汴壬并不知当地船老大的习x,便望向赵大,赵大点点头道:「是呀,整日c船来去,要不载客人过河,要不捕些鱼虾卖钱,下到河中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方济世沉y道:「恐怕就是因为如此,河中的虫气侵入腿脚之中,因此得病。」俞汴壬急问道:「可有方法医治?」方济世道:「我的见识短浅,一时之间未能想到什麽治疗的方法,不过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一定的道理,明日我到渭水之畔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什麽有用的药草也不一定。」俞汴壬听到方济世如此说,知道此病仍是无解,虽然勉强打起jg神,仍是难掩失望的神情。俞汴壬道:「既是如此,明早有劳尊驾了。咱们先回後殿去,不打扰各位休息。赵大,你也过来吧。」说罢便带着曹二姐、章笙及赵大三人回後殿去了。
待魍魉门的四人离去後,上官鸿江道:「这俞汴壬虽然身有残疾,仍一心想要救助他人,这种情怀实在值得敬佩。」韩刚道:「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救助他人?不自量力!」眼见上官鸿江又要与韩刚起冲突,丁瑞连忙岔开话题道:「东奔西跑忙了一天,还是早点睡吧,方兄一早不是还要到渭水畔寻觅药草吗?」边说还边向方济世使眼se。方济世很想假装看不懂丁瑞的暗示,但想想丁瑞说的也没错,便接口道:「丁兄说的也是,早些就寝吧,明日早些起来替俞教主他们寻觅合用的药草。」说着便和丁瑞两人将满殿的烛火熄灭,只留下神像两旁的长明灯不灭,众人就寝,一夜无话。
翌日方济世早早起身,顺着水神庙後的小路直达渭水河畔,正想下到水边,忽闻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你说教主他有何用意?」正是曹二姐的声音,另一人问道:「用意?什麽用意?」却是章笙。方济世察觉两人的对话有异,遂没有现身,躲在岸边的长草中偷听两人的对话。只听那曹二姐道:「你别给我装蒜,教主假装得病是为了防备那些人吗?」章笙假惺惺道:「这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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