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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明日,一辈子打打杀杀的也就过下来了。今日你引得白姑娘伤心流泪,明日难保不是你要为了你爹爹悲伤痛苦,为人处事,能为别人多想一些才好。我老泥鳅平日和少主你没大没小惯了,那是逗你开心的,也是报答上官帮主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如今少主你也十二岁了,人情世故,不能全然不明白,今日老泥鳅的一席话,盼望少主你能够听进去才好。」上官鸿江本来一脸不以为然,但听到丁瑞说到「为别人多想一些」,又见白纯儿仍然哭得伤心,心中不忍,便向丁瑞道:「你说的也有理,我去逗逗纯儿,让她开心一下。」说着便来到白纯儿面前道:「纯儿你瞧!」白纯儿勉强放下双手,只见上官鸿江扮了几个鬼脸,想逗白纯儿笑,白纯儿笑了两声,却还是继续哭了下去,上官鸿江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逗得白纯儿破涕而笑,急得满头大汗。
方济世拍拍白纯儿的肩膀道:「白姑娘,你突然遭遇这样的人间惨事,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往後的日子该怎麽过下去,光是掩面哭泣也不是办法,请节哀顺变。」白纯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麽办,爷爷和爹……爹娘都被杀si了……我要爹和娘……我要爹和娘抱我。」方济世眼见白纯儿哭得哀哀yu绝,心下琢磨了一番,便向白纯儿道:「白姑娘,倘若你不嫌弃我方济世武功低微,我带着你去找你二叔、三叔或是几个师叔,总不会所有白家的亲戚朋友全都si光了,好歹找个可靠的人养育你长大ren,也得学几手你爷爷流传下来的武功。」丁瑞变se道:「方兄,这小nv娃是看在我上官帮主的面子上才免去杀身之祸,我又信口答应了张渠那老狐狸,不让这小nv娃上江岷帮去寻仇,这小nv娃若是不交给我,万一她学成了武功,跑到江岷帮去惹事生非,江岷帮寻到我头上来,方兄是否要帮我挡着呢?」
上官鸿江听两个大人争论了好一会儿,一直没个结果,便问白纯儿道:「纯儿,眼下你的家也没有了,你又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就到我们涪州总舵玩玩,让你住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等你二叔、三叔得到消息後过来接你,你再跟他们回去也不迟。」白纯儿望向尚在争论的两个大人,方济世想要将白纯儿带走,交给白氏的亲人长辈,好好将白纯儿抚养长大;丁瑞则坚持要将白纯儿带回瞿yan帮,美其名是要好好看顾这个孤nv,但实际上多半是要将白纯儿软禁起来,避免她去向江岷帮寻仇。纵使上官鸿江十分中意白纯儿,要把白纯儿当作玩伴,也不免将白纯儿视为奴仆,这是方济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白纯儿心中一片茫然,在她经历痛失家人的灭门惨事後,未来将会怎麽样,她已经不太在乎了。上官鸿江看着眼前这个泪痕未乾的小姑娘,心中既是不舍、又是怜悯,自己从小就在大人堆里头长大,既没有兄弟姊妹,帮中也没有其他小孩,从来没有跟其他年龄相近的小孩相处过,更别说是像白纯儿这样的小姑娘了,上官鸿江满心是想和白纯儿一起住、一起玩,就像自己多了一个小妹妹一般,可有多好。但上官鸿江却没想到白纯儿必须寄人篱下的处境,若帮中诸人尊重她为名门之後,待之为上宾,也就罢了;万一帮中诸人将之视为可欺可辱的孤nv,甚至是当作奴仆使唤,那处境就不只是悲惨二字足以形容的了。
丁瑞缠住方济世争论不休,方济世眼见口舌之争说不过丁瑞,索x拉了白纯儿就跑,上官鸿江一个没注意,方济世已拉着白纯儿跑出十步之远,丁瑞一见方济世迈步,便知方济世打算溜之大吉,一个箭步向前一拦,却没拦下,下一步跟着跨出,便发足追了上去。方济世拉着白纯儿跑,速度自然快不了,没一会儿功夫便给丁瑞追上。上官鸿江晚了几步才发足追上,脚程又不如丁、方二人迅速,过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三人。只听见方济世大声说道:「丁兄,此间事已了结,余下之事由愚弟负责即可,与你瞿yan帮无关,请不要横加阻拦。」丁瑞质问道:「怎会和我瞿yan帮无关?老泥鳅可是用人格作担保,才让这小nv娃免於一刀之厄,条件就是日後不能让她去向江岷帮寻仇,怎能任凭你将她带走?」方济世冷笑道:「丁兄心心念念的便是这不可报仇四字,没想到堂堂瞿yan帮在江湖上这麽大的名头,竟会怕江岷帮为了这事前来报复吗?」丁瑞道:「瞿yan帮与江岷帮地处邻近,若有冲突,剑南、江南西两道都会陷入一场腥风血雨之中,为了这小nv娃的个人恩怨而葬送无数生灵,方兄打算亲手成就这件大事不成?」方济世默然不语,心想丁瑞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却仍不愿见到白纯儿被迫到瞿yan帮去。丁瑞眼见方济世无话可说,便想将白纯儿一把拉过来,没想到方济世仍未放手,这一把竟没能将人拉过来。方济世道:「丁兄,我明白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才坚持要将白姑娘带回瞿yan帮,但你与白姑娘非亲非故,自然不会为她着想,难保你不会为了大局而牺牲了白姑娘,只要有这样的可能x,我就不能让你将白姑娘带回瞿yan帮去。」丁瑞不快道:「这事老泥鳅不能向方兄保证什麽,毕竟世事难料,若牺牲这小nv娃能够弭平两帮冲突的话,老泥鳅我下手是不会犹豫的。」方济世正se道:「既是如此,白姑娘就更加不能让丁兄带回去了。」丁瑞怒道:「眼下是要讲打就是了?行,老泥鳅奉陪,只怕方兄挡不了老泥鳅的三招两式!」
眼见两个大人就要打起来了,白纯儿ch0uch0u噎噎地道:「丁大爷、方叔叔,你们两个……两个都救了我的命,现在……现在又为了我在吵架,我……我……我心里很难过,可不可以找……找个办法,让你们……你们不要吵架,我怎麽样……怎麽样都没有关系……」丁、方两人闻言皆感动容,但为了坚持己见,仍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上官鸿江见两人各有坚持又互不相让,心想这麽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朗声说道:「方叔叔请听我一言,纯儿眼下顿失亲人,无依无靠,将她带到我们瞿yan帮去住固然不妥,但纯儿与方叔叔亦非旧识,这点双方的立场相同,暂且不论。方叔叔若要带着纯儿前去寻找白氏的亲戚长辈,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日,一路上餐风露宿,纯儿小小年纪,怎支持得住?不如由我和丁泥鳅带纯儿回涪州总舵暂住,由方叔叔带口信给白氏尊长,再到瞿yan帮来带人,其中的恩怨过节,也好当面向白氏尊长交代清楚,此後报仇与否,端看白氏尊长的判断,与瞿yan帮再无相关,不知方大爷意下如何?」
丁瑞闻言後虽有不满,但碍於名份,只能默不作声地退後一步,转念一想,若白纯儿要上江岷帮寻仇,没练个八年十年武功,也未必有那个能耐,便放心了一半。方济世直言道:「要我现在立刻找到白氏的长辈亲人确实不易,但让白姑娘到你瞿yan帮总舵暂住,无异是羊入虎口,这点我不能接受。」丁瑞正要出言相激,上官鸿江抢先道:「纯儿到涪州总舵来暂住,我会好好看顾她,不会让她受到什麽委屈的,就算丁泥鳅想找纯儿麻烦,也还有我帮着纯儿,他们敢不听我的话吗?」方济世沉y了一番,其实他所担心的并非身为部下的丁瑞,而是上官鸿江的父亲—上官盛yan。瞿yan帮帮主上官盛yan武功高强,在江湖上是极富盛名的,但同样出名的是上官盛yan的怪脾气,此事虽非大事,但事关瞿yan帮与江岷帮之间的关系,万一弄得不好,使得两帮结下仇怨,这白纯儿可是法,仍是一拳一脚的苦挨。
白纯儿见摆摊少年人单势薄,为了保护妹妹和摊位又不能放手一搏,心下不忍,扯扯上官鸿江的衣袖道:「上官哥哥,你瞧那少年被那麽多人围攻,你出手帮帮他嘛……」上官鸿江奇道:「刚才是谁说要我不要惹事的?现在又要我出手解救他?」上官鸿江虽然嘴上如此说,其实心中亦有出手相救之意。白纯儿为难道:「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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