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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她就暗道糟糕,情急之下怎么选了这句,要知道这是被拒支线的标准术语啊!
果然男人淡淡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他声音也很好听诶不对,快想想下一句!
突然祁玥君脑海里闪过刚才他望马儿那一眼,灵机一动:“这匹马是我哥哥送的,我还不太熟悉,早知便不该带它出来。”
此话是真的,这是御马场的一匹军马,之前她说想学骑马,祁明冽就给了她一个师傅和两匹马。一匹温顺的母马,供她初学使用;另一匹就是它了,祁明冽叮嘱她一定要把母马骑会了再换,所以她还没有骑过它。只是这马浑身雪白实在漂亮,她看着喜欢,有时出行便用它拉马车。思及此处,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匹军中神骏,发起狂来是何等力量,他竟然可以单手扼制?
男人颇为惋惜地摇摇头:“这是匹好马,不该用来拉车。”
祁玥君小鸡啄米:“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让它拉车了。”
她注意到,他似乎不是本地口音。
男子闻言笑了笑,恋恋不舍地看了骏马一眼,在它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又转身欲离去。
这时他听得身后传来姑娘清脆的声音:“恩人,我看这马儿与你有缘,在我手里也是浪费了,不如送给你吧。”
他顿住了。
祁玥君:呵,男人,你可以拒绝美女,但是你拒绝得了宝马吗?
男人僵硬地回头,看得出非常挣扎:“这还是算了,太贵重了,在下受不起。”
“本公咳,本小姐的命难道还不值一匹马吗?恩人放心收下吧,这样的马我家里多的是。”
多的是?男人呆了一下,低头想了想,咬牙道:“就算如此,也不是在下忝得神骏的理由,还请姑娘回去后好生待它。”
祁玥君急了,你怎么这么高风亮节,你不收下,以后我如何通过马找你啊!
这时白马晃着脑袋轻轻顶了顶男人的后脑勺,见他看过来又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舔他的脸,末了还忽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祁玥君:马兄弟,真上道!
男人的脸色顿时非常精彩,祁玥君看出了羡慕、担忧、不舍各种情绪。第一印象高冷男神,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啊。
马儿又轻轻蹭了蹭他,男人终于放弃抵抗:“多谢姑娘,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祁玥君闻言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更是因为她的确觉得它很适合他,就好像宝物放到了适当的位置,令人浑身舒坦。
男人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眸子,这姑娘下半张脸被面纱遮住,露出一双杏仁眼亮得惊人。
这时护卫终于找到了她,见她没事,几个大男人差点涕泪纵横。祁玥君不满地一跺脚,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男子见状,脸上写满了“想走”,临了还是补了一句:“姑娘若是想要回它,随时来拿。”
祁玥君壕气道:“本小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尽管带走!”
男人牵着白马渐行渐远,祁玥君有些遗憾京城内不许策马奔驰,不然还能看看他骑马的英姿。
几名护卫看着没有了马的马车:
夜幕已经降临,呼延椋牵着一匹白马呆呆地站在河岸上。
老子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收下了这个大麻烦!啊啊啊啊啊啊!!
他简直想抓狂,这么大一匹马怎么向家里人解释?
嗨老爹,你儿子今天超勇的,这是英雄救美的报酬!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爹说了要低调行事,不能引人注意,这回去不得被打断腿?
嗨老哥,你弟弟今天找了份好零工,这是一天的工钱!
——谁他妈用马结工钱啊!再说这马至少值黄金百两!
马儿委屈地喷了喷鼻息,呼延椋摸摸它的脑袋:“大白,老子不是说你是麻烦,你一点儿也不麻烦,麻烦的是我。”
他无奈地望月长叹,看着天上的月色,又想到了今天那位姑娘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那可不像是京中那些富家小姐的眼睛,具体怎么不像,他也说不上来。非要说的话,那双眼里的神采让人想起草原上的星辉与月光——故乡的月光,比京城里的明亮得多。
眼看要到宵禁时间了,还在街上晃荡才是真的完蛋,呼延椋只能伸头一刀往家里走去。
走到小院前,还是不敢进去,踌躇了一阵,却见兄长推门而出:“是阿椋回来了吗?”
呼延椋硬着头皮道:“哥,我回来了。”
呼延攸:
随即微笑:“弟弟,解释一下?”
呼延椋:“呃这个是抽奖送的?”
兄长笑得越发和蔼了,他和呼延椋完全不一样,身着长衫,气质文雅,一看就是个文士。呼延椋最怕大哥这样笑了,这表示有人要倒大霉。呃,这个人一般就是他。
大嫂也从屋里出来了,问到:“怎么不赶紧进来,吃过饭了吗?”
待她看清呼延椋身边白白的大东西,也一整个呆住了。
大哥:“夫人,你怎么看?”
嫂子上前揪住呼延椋的耳朵骂道:“你小子再怎么喜欢马,也不能偷人家的啊!”
“嗷!姐姐姐姐姐!我没偷!”呼延椋连忙讨饶。那边的方言,嫂子也叫姐
“没偷?”女人脸色更白,“难道是杀人越货?”
呼延椋:“喂,我在你们心中究竟是什么形象啊!”
兄长敲他一个爆栗:“大概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形象吧。”
嫂子认命地接过缰绳,把马牵到院子后面:“只要你做得干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怕只怕暴露了身份。”
呼延椋抹了把脸,深深地觉得待会儿还是坦白从宽吧,大哥大嫂指不定已经脑补到什么地步了
第二日,淮铮去见了祁玥君,得知她将那匹白色军马送给了对方,赞赏道:“我家妹子还是挺聪明的嘛。只要他还留着,马上就能找到。”
祁玥君不放心道:“你可别吓唬他!也先不要说出我的身份,把他吓跑了怎么办”
淮铮嗤笑一声:“这么容易就吓跑,也不配做你的驸马。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然而淮铮派人打听了一圈,都没找到那匹马。这可奇怪了,他扩大范围,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市井平民,看有谁新得了一匹白马。新得白马的人家倒有几户,只不过不是那匹马,一眼就能看出差距。这样一匹显眼至极的神骏,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城西。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踏入小院,头发有些花白,精神却很矍铄。他进屋摘下斗笠,抖了抖上面的雪,呼延攸为他倒了一杯热茶:“爹,情况如何?”
呼延牧喝了一大口:“果然有人在找这匹马,看样子来头不小。”
呼延攸严肃道:“找马是假,找阿椋是真。”
呼延牧有些恨铁不成钢:“早跟他说低调、低调,就是不听,不知招惹了什么人。也是他商都不跟我们商量一声,就把全家带到这儿来。老头子我一辈子在辰国好好的,就没想过临老了还有背井离乡的一天!”
呼延攸宽慰道:“阿椋这不是担心咱们吗?这孩子心还是好的。”
呼延牧瞪他一眼:“他这是杞人忧天!三皇子为人仁善,怎么会对我们动手?我们现在失踪了,让陛下和三皇子不,太子殿下急得到处找,此乃不忠不义!”
呼延攸虽也觉得弟弟太过莽撞,但在父亲面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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