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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玥君不是吓破胆了,也不是撞到头了,反倒是像——”他故作神秘地顿了顿,祁明冽很捧场地急了:“你倒是说啊!”
“——像被人勾了魂儿。”淮铮意味深长道。
这还得了!
祁明冽唰地一下站起来,怒道:“谁敢给长公主下降头?!朕这就让道士来做法!”
淮铮:呆
不是,你怎么又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散思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祁明冽,虽弯但钢铁直男
淮铮哭笑不得地拉住他:“你还真是一点不了解女孩儿家的心思啊。”
祁明冽疑惑道:“什么女孩儿家的心思?”
淮铮让他坐下来,清了清嗓子:“你可知道马车最后是怎么停下来的?”
祁明冽白了他一眼:“你是茶馆里说书的吗?给我一口气说完了,少卖关子!”
淮铮笑道:“还能怎么着,一个老套的英雄救美呗。据那边的商铺老板说,是个英俊的年轻人,三两下就制服了烈马,你家妹子眼睛都看直了,甚至不顾身份摘下面纱,只为了问他一个名字。”
这还得了!
祁明冽唰地一下站起来,怒道:“还不如中邪了呢!随便路边一个野男人就想把我闺女啊不,把我妹妹勾走吗?!”
淮铮倒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你别急,明天我就去会会那个人,替咱妹子把把关。”
“有什么好把关的,城西那边都是平民,如何配得上长公主?”
“那可不一定,你家金枝玉叶不也出现在城西了?照人说,那人身手可不一般,这要是哪家的公子出来体验生活,岂不是金玉良缘一桩?”
祁明冽半信半疑,也就同意淮铮去看看。
祁玥君早早地躺到了床上,却睡得很浅,白天的片段不停地在脑中闪现。一会儿是护卫被甩下马的甩下马,追不上的追不上;一会儿是马车颠来倒去,摇得她快吐了,一度想要跳车;一会儿是惊马一路狂奔到集市尽头,那里是护城河,已经结冰了,冲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车厢突然甩了个大弯,急急地刹住了,她的额头一下子撞在车壁上,还好壁上铺满了软垫,并不怎么疼。意识到马车停了,她忙掀起帘子走出来,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骑在马上,纵是穿着冬衣也能看出猿臂蜂腰,肌肉结实。他单手勒住马脖子,因着用力脖颈上青筋暴起,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抚摸着马儿的鬃毛,口中安抚道:“好孩子好孩子乖,没事了”
那马烦躁地原地踱着碎步,却已不复先前的狂暴。男人翻身下马,来到马儿面前,摸了摸它宽大的额头,又用自己的脸贴了贴它的脸。祁玥君这时看清了他的长相,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她本来以为自家皇兄这样气宇轩昂的男儿已是世间少有,没想到这个人的五官更加深刻,她私以为面前的男人比皇兄还要帅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哦,所以皇兄不要生气。祁玥君在心里默默道歉。
这时那人也朝她看过来,她连忙拿出最大家闺秀的站姿,优雅地福了福身:“小女子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出现了!话本里的经典台词!没想到本公主有朝一日也能用上!
祁玥君莫名雀跃起来,期待地看着他。
谁知这男人点了点头,又望了望马儿,直接转身就走。
恩公!你不要这么高冷,快找我要报酬啊恩公!长公主殿下内心哀嚎。
她急忙小跑上前叫住他:“恩人!那个还不知道恩人姓名,小女子改日定登门拜谢!”
话一出口她就暗道糟糕,情急之下怎么选了这句,要知道这是被拒支线的标准术语啊!
果然男人淡淡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他声音也很好听诶不对,快想想下一句!
突然祁玥君脑海里闪过刚才他望马儿那一眼,灵机一动:“这匹马是我哥哥送的,我还不太熟悉,早知便不该带它出来。”
此话是真的,这是御马场的一匹军马,之前她说想学骑马,祁明冽就给了她一个师傅和两匹马。一匹温顺的母马,供她初学使用;另一匹就是它了,祁明冽叮嘱她一定要把母马骑会了再换,所以她还没有骑过它。只是这马浑身雪白实在漂亮,她看着喜欢,有时出行便用它拉马车。思及此处,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匹军中神骏,发起狂来是何等力量,他竟然可以单手扼制?
男人颇为惋惜地摇摇头:“这是匹好马,不该用来拉车。”
祁玥君小鸡啄米:“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让它拉车了。”
她注意到,他似乎不是本地口音。
男子闻言笑了笑,恋恋不舍地看了骏马一眼,在它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又转身欲离去。
这时他听得身后传来姑娘清脆的声音:“恩人,我看这马儿与你有缘,在我手里也是浪费了,不如送给你吧。”
他顿住了。
祁玥君:呵,男人,你可以拒绝美女,但是你拒绝得了宝马吗?
男人僵硬地回头,看得出非常挣扎:“这还是算了,太贵重了,在下受不起。”
“本公咳,本小姐的命难道还不值一匹马吗?恩人放心收下吧,这样的马我家里多的是。”
多的是?男人呆了一下,低头想了想,咬牙道:“就算如此,也不是在下忝得神骏的理由,还请姑娘回去后好生待它。”
祁玥君急了,你怎么这么高风亮节,你不收下,以后我如何通过马找你啊!
这时白马晃着脑袋轻轻顶了顶男人的后脑勺,见他看过来又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舔他的脸,末了还忽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祁玥君:马兄弟,真上道!
男人的脸色顿时非常精彩,祁玥君看出了羡慕、担忧、不舍各种情绪。第一印象高冷男神,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啊。
马儿又轻轻蹭了蹭他,男人终于放弃抵抗:“多谢姑娘,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祁玥君闻言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更是因为她的确觉得它很适合他,就好像宝物放到了适当的位置,令人浑身舒坦。
男人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眸子,这姑娘下半张脸被面纱遮住,露出一双杏仁眼亮得惊人。
这时护卫终于找到了她,见她没事,几个大男人差点涕泪纵横。祁玥君不满地一跺脚,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男子见状,脸上写满了“想走”,临了还是补了一句:“姑娘若是想要回它,随时来拿。”
祁玥君壕气道:“本小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尽管带走!”
男人牵着白马渐行渐远,祁玥君有些遗憾京城内不许策马奔驰,不然还能看看他骑马的英姿。
几名护卫看着没有了马的马车:
夜幕已经降临,呼延椋牵着一匹白马呆呆地站在河岸上。
老子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收下了这个大麻烦!啊啊啊啊啊啊!!
他简直想抓狂,这么大一匹马怎么向家里人解释?
嗨老爹,你儿子今天超勇的,这是英雄救美的报酬!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爹说了要低调行事,不能引人注意,这回去不得被打断腿?
嗨老哥,你弟弟今天找了份好零工,这是一天的工钱!
——谁他妈用马结工钱啊!再说这马至少值黄金百两!
马儿委屈地喷了喷鼻息,呼延椋摸摸它的脑袋:“大白,老子不是说你是麻烦,你一点儿也不麻烦,麻烦的是我。”
他无奈地望月长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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