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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oga正扯着萧越说什么,他抖了抖手里的卷子,没再理会那两人。
他转身走进办公室,交了卷子后,从办公室另一个门出来,径直回到了班里。
进门的时候有人拦住了他,他脚步猛然一顿,低头看向挡在身前的人。
很矮,体型瘦小,皮肤白净,秦段恍然间还以为是刚刚看到的oga。
事实上不是,这俩oga除了身高相似之外,没有其他相似之处。
来人一张嘴就是:“你为什么不收我做的饼干?我做得很辛苦的”
秦段愣住了:“什么?”
oga有点不高兴:“我让许锐拿给你的,他说你不收。”
秦段想起来了:“抱歉。”
顿了下,补充道:“我不能收。”
黑亮澄澈的眼珠子正注视着他,oga被他看得不生气了,害羞和窘迫渐渐涌了上来,犹豫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笔记本,递到秦段跟前。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oga被他问得耳朵更红了,拿起笔记本就要往他手里塞:“你、你别管,你拿着就行了。”
秦段没接,往后退一步,把手背在了身后。
oga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儿,又气又恼,随即感到失落。
是这样的,秦段没收过青春期同龄人任何表达爱慕的礼物,oga觉得丢脸,自己让许锐送过去的饼干秦段都不收,更别提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知怎的,秦段叫住他:“等等。”
oga离开的脚步顿住,看向他的眼里带着惊讶。
胸口始终郁结着一股复杂的情绪,秦段脑袋放空两秒,仿佛把灵魂交出去了,任由郁结的情绪支配身体,他眼珠子下移,视线落到了笔记本上。
情绪支配着他的身体,他伸出手,拿过那本笔记本。
一落坐,尖锐的上课铃猛然打响,他从发愣状态抽离出来,低头看向手里的笔记本,坚硬的书脊正抵着他的手心,冰冷的封面与他温热的手心相贴。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收下了一个陌生oga的礼物。
盯着有些磨损的封皮几秒,他翻开封面,一直翻到内页,第一页的最上端写着日期。
这应该是本日记本。
为什么会是日记本?
秦段有点奇怪,接着往下看。
[我今天在食堂看到你了,你又点了两个肉菜,真的好能吃,alpha都这么能吃吗?]
[你又考第一了。]
[今天老师发了你作答的卷子(复印版),好厉害,你的字好漂亮。]
[]
他慢慢懂了,这里面的“你”大概就是他,oga送给他这本日记本的意思大概率是在告白,如果照许锐的话来说,这本日记本就是一封情书。
秦段眉心抽痛起来,他这会儿稍稍有点后悔了,与生俱来的道德感在谴责他,谴责他怎么能任凭情绪收下他人送来的私密日记,谴责他怎么能偷看别人的秘密心事。
他明明不喜欢那个oga,甚至不认识那个oga,他竟然直接收下了他送来的日记本?
这一点也不像他。
草草看了一页,秦段不打算看了,正要合上日记本。
一行字映入眼帘。
[今天我遇到你了,可惜的是,你和我擦肩而过,我一直看着你,而你看也没看我一眼。]
秦段眼睛微微瞪大,眼球紧抓着这行字,渐渐的,瞳孔的倒影里只剩“擦肩而过”四个字,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电流猛然击中他,命运是多么的巧合,这行字描述的情形和刚才在楼上他与萧越之间的情形是多么的相似。
电流将他劈得心跳急促,他终于清醒过来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件什么烂事,硬梆梆的书脊抵着他的手心,仿佛在无声地谴责他处事不周,他竟然因为和萧越赌气就收下了一个陌生oga的告白信物?
郁结于胸的杂乱情绪全在无声中爆发出来,沉重的道德感令他为自己做的错事感到苦恼,这苦恼底下又暗含着一种不易为人察觉的痛苦,对自我的谴责以及质疑,认为自己不可理喻,同时又感到迷茫。
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难道连谈恋爱,他也要和萧越比吗?
可是萧越并不认识他,萧越根本不知道他在暗地里和他做各种比较。
萧越甚至不知道,就在刚刚,他们在走廊上擦肩而过。
秦段维持着那种令人迷茫的隐痛,合上只看了一页的日记本。
在他那傲慢昂扬的青春里,萧越用一次只有一个人在意的擦肩而过教会他,这世界上会有人一点也不在意他。
曾经:梦见你
潜意识里,秦段始终强调萧越是“抢”了他的第一,“抢”是个动词——极具个人喜恶情绪的动词,一个简单的字眼里包含着许多复杂情绪,诸如他下意识的不甘,王位被夺走的错愕,又或者是他背地里偷偷积攒起来的无法自控的羡慕。
他把萧越占据他的位置划定为“抢”,换而言之,他脑海里有一个牢固且坚实的认知——年段大榜上的第一名也好,各种比赛的胜出名次也罢,他认为这些名次生来就是属于他的,一旦有人越过他将位置占据了,他都把这个人做出的行为称之为抢。
可事实上,这些位置真的生来就属于他吗?
在对自己发出这个疑问之前,秦段本能地认为以上问题的答案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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