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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焦躁,萧越停了下来,舔了舔压抑着苦涩信息素的腺体,嘴唇贴在上面,传递无声的安抚。
秦段能感受到他的舌尖,在腺体上有意无意地打着圈。
热的
湿湿的
一股令人发麻的电流从脊柱尾巴涌了上来,电得他脚底猛然一软
没等他缓多久,铺天盖地、又苦又酸的信息素再次将他裹紧气味编织而成的蚕茧里。
这次又苦又酸的橘子林没再以全压制的姿态把他绊倒,而是为他开辟了一片林中通道,供他行走。
信息素注射得很缓,萧越仿佛知道这东西即使注射进去最深处也留不久,所以他不急,慢吞吞的,希望这悠长平稳的信息素能不被alpha排斥,希望信息素在alpha体内留久一点。
腺体毕竟是私密的器官,只要被触碰都会有反应。
更别提标记,平缓的标记终于让秦段觉出味来了,他手臂抖得更厉害了,甚至有点扶不住桌子。萧越在背后扶了他一下。
被完全压制的痛苦与欢愉矛盾地出现在了他的体感里,他咬着牙死活不愿意发出声音,不管这声音是痛苦的还是舒服的:“”
萧越松开拧着他大臂的一只手,伸到他跟前,捏住他的脸颊两侧,迫使他张开嘴,一如当初他对他的那样,他也把虎口送进他牙齿的咬合下
之后呢
房间内如深潭水般暗潮汹涌的信息素逐渐平息,平而又平地铺成一张平摊在桌面的白纸,即使白纸铺平了,存在感压缩到了一个平面,它仍然没有消失,仍然存在,先前叫嚣着侵略欲望的酸涩信息素在褪去那层狰狞的侵略面孔后仍然充斥在空间内。
秦段的手牢牢捏在桌边,涣散的瞳孔渐渐恢复焦距,盯着墙上的镜子,没错就是镜子,这张桌子靠墙,墙上嵌了一面长方形的镜子。
萧越的手掐着他的脸颊,他能感受到几根手指在脸颊上按压的力道,回过神来和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才意识到他牙齿正紧紧咬着萧越的虎口,尖锐的犬牙镶嵌进他的皮肉。
身后人的呼吸落在他后脖子上,接着有什么东西从他腺体里剥离,那连绵不断的酸涩信息素停止了入侵,然后血珠开始从alpha犬齿咬穿的地方冒出。
湿热的温度覆盖上来了,alpha轻柔和缓地为自己的犯罪现场扫尾,透过镜子,他能看到身后alpha的黑脑袋还有一小块侧脸,那一小块侧脸在黑头发的映衬下仍然是白的,白得像小时候吃的雪糕,太阳一照就化成了水。
那脑袋在小幅度移动,有两根翘起的头发丝不听话地晃了晃,头发的晃动令秦段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一直在发抖,那是强行压制暴动的信息素和无措地直面领地被侵犯带来的双重痛苦所导致的。
他完全忽略了标记后期穿透整个尾椎骨,甚至延续至今仍有余韵的欢愉。
就是让他死,他也不会承认被咬是有那么一点点爽的。
酸涩的柑橘信息素在他体内四处横行,强硬地挤进被压制起来的木头苦味里,两股同样强劲的信息素在体内你推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王不见王,互看不顺眼,就差拽着头发扯着衣服撕打在一起。
巨大的焦躁与空虚涌上心头,秦段甚至怀疑刚过去的易感期又狞笑着卷土重来了,他推开身后抵住他的人。
这会儿将椅子拉开了,顺利地坐了下去。
猛地被人推开,萧越摸了摸鼻子,舔掉嘴唇上残留的血迹,看了眼坐在桌前、手指狠狠扣着桌沿、貌似想徒手将那一块木头掰下来的某人
他退到门边,转身出了门。
听到咔哒一声,知道罪魁祸首悄无声息地跑了,秦段心里的火一下蹿得更高,烧得他两眼冒火光。
他现在!就应该!出去找那傻逼打一架!
红木桌子发出一声哀嚎,alpha蛮横的手劲在桌面上留下指印。
在秦段即将压不住火的时候,房门咔哒一声,某个罪魁祸首又溜了回来。
被那双冒火的眼睛一瞪,萧越前进的脚步顿住,他扯出个笑脸,顶着怒瞪,试探性地挪了过去。
接着秦段脖子一痛,针剂缓慢地推进了他血液里。
针管抽离皮肤带出几滴药液,萧越把用过的针剂丢进垃圾桶,边说:“这个可以帮助你加快代谢掉我注射进去的信息素,也有镇定作用,可以让体内混乱的信息素安静下来。”
秦段果然感到有一股力量扩散开来,自上而下地抚慰着他,梳理他体内乱成一团糟的信息素。
没那么烦了。
抬头看某个靠在桌边的人,黑亮的眼睛浮起惊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萧越笑了笑:“医院拿的。”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张医生。
张医生是哪位?
张医生就是他上次被秦段当作易感期的镇定剂咬了之后他去医院检查激素水平,他的主治医生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然后自顾自地说出了一大串“虽然我不建议alpha给alpha做标记,但我理解你们年轻alpha情侣的占有欲,这样吧如果真的想做标记我建议你找找张医生,出门直走右转就是他的办公室,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很多alpha情侣都来找他咨询”,边说边给他在纸上写了那张医生姓甚名谁。
他临走前将那张纸带走了,后来还真又去医院找张医生询问这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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