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之四机缘,毁爱,夏颖,成熟的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然,却仿若一根针扎在心口,刺得他隐隐生疼。
似是为了转移不自在的个人感受,柳映荷呡了口热茶後便转移话题:「daniel,我知道你是很有名气、很抢手的心理谘商师,就算我是你今天服务的最後一位客户,钟点还是按照原来的时间安排走,五点半一到我就离开。」
「这倒不急,反正我不赶下班。」章昕yan不介意地对她笑笑。
她也回以微笑,「你人真好,难怪你的谘商中心总是门庭若市。」
「好说。之前有次谘商你提前离开,这次就当作我补偿给你吧。」
「不会太麻烦你就好。」
「你的气se不错,看样子你和那个男孩之间进展得很顺利。」
「马马虎虎吧。我现在也有些糊涂了,觉得自己好像跟着他一起昏头了??」她以指尖来回轻抚杯缘,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困惑,唇角却微弯着,「我明知道自己不像他喜欢我那样喜欢他,却陪他瞎搅和,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章昕yan定定地望着她,再清晰不过地问道:「那麽,你感到後悔吗?」
她微微一怔,「什麽意思?我不懂你说的。」
「我一直对我的每位客户强调初心的重要,也就是动机。你的起心动念,会决定你面对外在世界时采取怎样的行动。只要你能认清自己的动机,确知自己在做什麽,当你回首过去一路走来的人生轨迹,就不会觉得後悔。而後悔这种情绪是最难疗癒的,因为早已无路可退,也无药可医。」
柳映荷脸上仅存的一丝笑意早已消逝无踪,眸光黯淡下来,但她依旧选择对他诚实以告:「後悔??也许日後有这可能吧。我喜欢与他相处时的感觉。老实说,这是我昕yan肯定的回覆令她有些诧异,「就像我刚才说的,你内心深处最原初的动机会决定日後人生的走向。我对这类概念的解读是,事出必有因,而我们自己就是那个制造出肇因的始作俑者,只是往往无法自我察觉。我的工作内容有很大一部份,就是协助我的客户从一片混乱中厘清困扰他们的因果关系。」
「我是相当我行我素的人,讲白了就是自私,就连接受被他喜欢这件事,也是基於我个人的任x,我并没有真心替他考虑过。这点我心知肚明,所以更能确定如果将来发生了不好的结果,受到严重伤害的一方绝对是他。而我,会为此一辈子愧疚。」
「??」面对她毫无矫饰的坦诚,章昕yan当真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
他们正在谈论的那个男孩,毕竟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又能怎麽办?
柳映荷是他尽心辅导的客户,他不能弃她於不顾。他也不愿这麽做。
「不过,我一定会让他有选择的余地。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你所谓选择的余地是指??」
「他该知道的一切,我会通通告诉他,绝不欺瞒。」
「包括你其实不那麽ai他?」
「对,然後再让他自行决定去留。先给ai的人有权利知道他能回收多少ai,这是我的义务。」柳映荷捧着杯缘的手愈发冰凉,一如她感到隐隐疼痛的眼神。
章昕yan看得出来她的内心正在挣扎,终究软下语气,「映荷,你无须b迫自己做到那麽残忍的程度。」
「我不对自己残忍些,难不成要把这份残忍留给无辜的他吗?这样太说不过去。」她凄然一笑。
「世事不能尽如己意,只要你面对自己和那个男孩时,能够做到问心无愧,那麽其他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呵,听起来十分简单呢。」她轻笑,但沉重的神se足以让章昕yan听得明白,她使用的是反讽修辞。
「映荷,人生这回事,可以很困难,也可以很简单,重点在於你的心态。我希望你也能采取这样的观点看待人生——发生在你人生当中的任何事件,都是必然会发生的;而它们到来的时机,都是最刚好的时刻。」
柳映荷听完他说的,蓦地感到一阵惊诧,随即敏感地联想到一些巧合得令她畏惧的线索??
她必须用尽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要流露出太明显的错愕神情。
她b自己暗暗深呼x1两三次之後,才能勉强以镇定的声嗓说:「噢,这话我刚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过,深奥的印度哲学,对吧?」
章昕yan微笑,「每一门哲学,都是以不同角度思索生命的意义,如果能对我们的人生有帮助,借来一用又何妨?」
柳映荷望着他沈默半晌,再开口却是看似毫无关联的话题:「你真是豁达。我猜,你和你太太应该就是典型的神仙眷侣吧,都是学心理学出身,有什麽身心健康方面的问题都能彼此疗癒,实在很方便。」
「呵呵,你猜错了。我太太是我的大学同学没错,不过她是律师。虽然我们确实是彼此的心灵支柱,但她倒是从未找我谘询过任何心理方面的困扰,她是个非常坚强的nv人。」
律师吗??果然,不离十了。
柳映荷略显苍白的脸上褪去了最後一丝笑意,心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daniel,今天这节谘商还剩下多少时间?」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下,「还有十多分钟。怎麽了吗?」
「我忽然觉得身t有些不舒服,想提前回家休息,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
章昕yan发自内心地关切道:「你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一程?」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禁大怔,瞬间陷入一连串惊愕的自我责问——
开车送她?他是她的谁?他有什麽资格这麽做?他神智不清了吗?
「不必了,就是有些头痛而已。谢谢你的好意。」她挤出礼貌的社交辞令,抓起背包便快步往门口走去。
「映荷。」他不由自主地出声唤住她。
她脚步一顿,「还有事吗?」
「??没什麽,路上注意安全。」
章昕yan目送她行se匆匆的背影,兀自出神。直至计时器发出哔的一声轻响,才让他回神。
下一刻,搁在办公桌面上、调成静音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者是连兰芯。
不知为何,他仅是沈默地看着,并未立即接起,直至来电震动歇止。
数秒後,一通讯息显示在萤幕上:「昕yan,同事送我两场音乐剧的门票,今晚七点一起去看?」
他走回办公桌後方的旋转椅坐下,摘下了眼镜,r0u了r0u疲惫的眉间。
许久,才重新拿起手机回覆,「老婆,我今天有点累,想在家休息。你跟同事一起去吧,我为你等门。」
从章昕yan的心理谘商中心离开之後,柳映荷并未直接回家,而是一反常态地先拨通了章淳宇的手机。
「映荷,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怎麽了吗?」章淳宇几乎是电话一接通便按下通话键,从电话那头的背景声听来,应该是在ktv之类的场所。
「你人在哪里?」
「喔,我跟登山社的几个好朋友在钱柜唱歌,我本来不想来的,但还是被他们y拗过来当分母。」他苦笑着走出包厢,加大声量解释道。
反正麦克风一定是被其他人抢来抢去,所以对唱歌兴致缺缺的他乾脆窝在沙发角落吃东西玩手游,也才能淳宇的心跳怦然加速,当下毫不迟疑地对她说:「我有骑机车,我去找你吧。」
柳映荷却立即回绝:「不要,我去找你。」
尽管她的坚持让章淳宇感到有些莫名,他仍是不加置疑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