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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何帆把脚也收了进来,虽然动作尽可能的小心,但他的脸还是蹭到了对方的颈窝。
何帆只听到徐铭哼唧了一声,支着被子的手臂自然下落搭在何帆身上,拥抱成真。
兄弟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和对方的照片么?
陆心诚垂下眼看着何帆屏幕上的背景——那是一张大头贴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小男孩摆着奥特曼发射光波的经典姿势笑得灿烂。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眼前的人收起手机眼圈微红,声音却很平静。
陆心诚点点头,“注意安全。”
何帆转身离去,陆心诚打开社交平台开始搜索对方相关词条。
只可惜何帆确实名气不大,网上热度较高的词条都是他前两年参加选秀节目时公司为了增加曝光度买的热搜,而近期的只有几个活粉发的生日贺文。
贺文都发在10月5日。
在空无一人的活动室,陆心诚拉下口罩,在干燥且满是微尘的房间内轻轻呼吸。
正被检索的糊咖何帆出了a大南门就开始用地图找“欢畅ktv”,这是他刚才从那些朋友圈小视频下看到的定位,虽然心里知道去了也未必能有所发现,但有线索就要试试。
确定目的地后软件给出了最佳路线和路程用时。
“已开始为您导航,前方直行300米左转……”
何帆顺着导航朝ktv走,走了十五分钟后停到一栋楼前。
这是一栋六七层高的小楼,一层是些卖煎饼、炸鸡之类的小吃店,路口转角位置的商户做了一面三层高的霓虹灯墙,这里就是欢畅ktv了。
何帆抬头,ktv上方是一个快捷酒店。
快捷酒店在评测网站上的评分颇高,看评论几乎都是在ktv玩的太晚了干脆睡在这里的,按时间排序近三个月没有人评论。想来近期生意惨淡。
酒店正门是个普通的玻璃单开门,和旁边装着旋转门的ktv比起来有种“这是侧门”的感觉。
何帆沿着建筑的外墙转了一圈,ktv后门坐着几个身穿厨师服和服务生制服的年轻人聚在一起抽烟。
年轻人们似乎聊着ktv里的某个人多么牛逼,睡了不少妹子如何如何。
何帆边走边听,时不时低头看眼手机,回到正门进了酒店。
酒店一层不到十平米,进门就看到左手边是一个长条沙发、两盆绿植和椭圆形台面的玻璃茶几,右手是楼梯,正前方贴墙摆放着的l形服务台,台面上摆着一颗木雕的三足金蟾,服务台旁边是电梯。一个妆容精致的前台小姐原本坐在台子后面操作电脑,看到来人后起身问:“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
“你好,一间房。”整个房间只有自己和前台,何帆说着展示绿码掏出身份证。
“好的,请您稍等。”
前台查看身份证后下意识挑眉,抬头看向何帆,“您摘下口罩,我好核对。”
何帆用食指勾住耳后的皮筋向下拉,目光直视对方,前台在看到他的面容后明显呼吸一窒,随后恢复如初,操作几下电脑后开口:“热水全天,一晚70。现在有优惠,您要是关注酒店公众号,通过小程序订房还能便宜。”说着从前台底下掏出一张塑封二维码。
“不用了,”何帆食指一挑,皮筋勾上耳廓,下意识用手机扫码,发现是公众号关注页时手指顿住,因为快捷酒店名称下显示着一行小号蓝字“您的列表中有1位也关注了他”
何帆现在用的是自己的私人号,列表里除了经纪人、助理,就只有几个亲朋好友和今天新加的陆心诚。其他人基本没有住快捷酒店的机会,而陆心诚一个大学生,以现在这种上课前要先检查绿码的形式下不可能被允许在校外过夜。
“咱们这个活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半年了吧,”前台又拿出一张付款码,“也是情势所迫。”
何帆切换界面扫码付钱,“都不容易。”
前台将房卡和身份证递给何帆,“电梯右手边603号房,祝您入住愉快。”
“谢谢。”何帆接过卡片按住电梯上键,电梯很快到达一层开门,何帆进入后就看到电梯操作屏幕上只有-2、-1、1、6、7这几个数字,按下6后何帆两手插兜静待电梯上行,关门前看到玻璃门外已然暗下来的天色。
等再开门,外面是一条铺着暗色地毯的走廊,走廊两侧间隔均匀的排列着几扇深红色的门。何帆出了电梯就向右边走去,越过了五扇门后,他来到了603的门前站定若有所感地向前望去。往前走就是602,再往前越过601,走廊的尽头是贴有紧急逃生标志的楼梯间。
他转回头把房卡贴在感应区上,听到房门啪的一声响,伸手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门口被走廊的射灯照出一片方形的暖色。
房卡插进屋内的感应器,房间恢复供电,屋内瞬间灯火通明。
何帆进屋回手关上房门,习惯性地检查了房间各处的隐私情况后扑到床上,从兜里拽出充电器插进床头的插座,给手机充电,随后埋头睡去。
徐铭从酒店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男寝的点名相比于女寝更宽松,加上他和负责大四点名的研究生认识,点名时基本是走个过场就完事,所以即使他不在熄灯前回来也没被当成典型挂在学校群里。
听着宿舍里此起彼伏的鼾声,徐铭由心而生出一股疲惫,回手关上门,摸黑上床给手机充电,却在屁股贴上床板的那一刻发出一声闷哼,难以启齿的部位由于先前使用过度,此刻火辣辣的疼,有什么液体因为他这一坐从甬道深处贴着肿起的肠壁被挤压出来。
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清醒后只是用纸随意在身下擦了几下就穿衣服往学校赶根本没清理,伸出一只手拽住床栏杆,稍一用力将自己拉起来,回手摸摸床单,一片干燥中只坐过的地方有点温度。
现在澡堂肯定不开门,轻叹一声,徐铭从床底拿出洗脚盆又从行李包中翻出备用毛巾和一件买大的睡衣上衣,出屋先是去开水间接了少半盆热水,随后来到卫生间接凉水,脱了身上沾着酒气与难以言说味道的衣服和自己要换的睡衣分别搭在厕所门上。
放了一会儿的水,徐铭用手探了探水温,拧上水龙头,把毛巾浸泡在温水中,随后拧干了在身上擦拭,先是脸和脖子,再是胳膊胸膛……
如果周岸只是个随时能够用来顶包的表面角色,那江同为什么趟这滩浑水。他边擦边想着自己这些天与周岸接触的种种经过和江同这几年同学交往的细节,却没能联想出实质性的结果。
正想到入神时,却听到卫生间大门传来“吱呀”一声。
“谁?”
徐铭开口的同时转头看门,月光透过窗户从他身侧延伸到门缝,穿着拖鞋睡裤的下半身映入他的眼睛。
视线向上,对上一双隐在暗处、阴沉沉的黑眸。
秋分已过,气温转冷。徐铭看着江同衣着完整、神色平静,只觉得气血上涌,胡乱用湿毛巾在股间擦拭几下就拽着门上的衣服要走,却被江同拽住胳膊定在原地。
“你这样睡觉明早肯定发烧,点名的敢保你熄灯考勤,但是绝对不敢包庇你发烧。”江同垂眸看着一丝不挂的徐铭,声音低沉。
这点道理徐铭不是不明白,但握在自己上臂的那只手像是烧红的钳子,连夹带烫地烙在身上,桎梏的他动弹不得,更是今天早些时候将自己送入地狱的元凶。回忆起宾馆的事,徐铭不由得一阵哆嗦。
“松手,”徐铭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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