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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像是意识到什么,喉头一滚,低垂了头,不再说话了。

“……十年,还有六年。”

言许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与贺逐深对抗。

面前的这个人与他之间隔着一道用权力和金钱堆贮的高墙,高悬在他头上的不是自由,而是沉沉的囚笼与枷锁,他最灿烂和自由的青春注定要被束缚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耗光……

不,不该是这样的。

他本来就没有错!错的是他那个赌鬼父亲和贺逐深,他不能屈服妥协,他一定要逃走。

“又在想着要逃跑了吗?”头皮一疼。贺逐深慢条斯理地抓起他的额发,逼迫着言许用那双发红的眼睛对着他。

“如果你还是有意见,我倒是可以帮你请个律师,就是不知道你要怎么向他描述床上这些事了。”

言许沉默了半晌,最终恨恨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没——有——意——见。”

兴许是他实在太像在野兽面前白白发狠的兔子,贺逐深瞧他那模样反倒笑了声,语气放松了些,只是强调:“还有,那个俞周,你趁早跟他撇干净,我不想看到你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言许到底是少年心性,立刻眼中暴露出痛苦的神色,贺逐深凭什么连他交朋友都要插手呢。

瞧见了这个眼神,贺逐深声音沉了下去:“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他掀了掀眼皮,另一只手捉住了言许的下颌,语气放轻却听起来更加危险,“言言,你不是直男吗?难道说被我上了这么多回,爽够了就腻了,想被别人操了是吧。”

言许瞬间被激怒,实在无法在贺逐深面前保持冷静。

“贺逐深你有病,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变态!”说完抬起拳头就要揍上去。

贺逐深拽着言许头发的手一紧,压着他的头发把他牢牢摁在原地,快准狠地单手捉住挥过来的手腕,铁钳似的手狠狠一捏,便听见言许痛哼出声。

贺逐深不改面色,不疾不徐地评价道:“你爸把你卖给我的时候可天天说你是个乖孩子,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这么欠,看来要替你爸好好教训下了。”

“滚!放开我!”言许挣扎起来。

“这么有力气,看来是休息好了。”贺逐深看似礼貌地确认了一下,实则不等言许回答,手上骤然用力,残暴的,连拖带拽的,扯着言许手腕把他往房间外拉。

“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手!”

言许声线染上慌乱,他几乎全程是被拖着的,贺逐深步伐又疾又快,他的膝盖好几次几乎拖到地上,又被手腕上的铁箍重重拽起来,言许一路上都在踉跄地挣扎着。

他们经过走廊,下了楼梯,贺逐深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带着言许来到一扇暗门前。

他将指纹放了上去,打开了门。

没有窗户的密室内。

肢体碰撞交缠的淫糜肏干声与凄然的呜咽声不绝于耳。

言许嘴里被戴着口球,无助地发出呜呜呻吟,嘴角边全是清澈的涎液。他眼睛也被蒙着,双手被垫了软毛的皮铐高高铐在头顶,随着他的手不停摆动挣扎而发出激烈的金属摩擦声。

言许身上的衬衫在身后敞开,如果包装纸被展开一样,其上精心呈现出精心准备的礼物。言许双腿大开,贺逐深在灯光下暴露出精壮健硕的肌肉,他的分身极为粗大,青筋暴起,深深嵌入言许的后穴中,身上每一寸都迸发出其中蕴藏的强大力量。

言许哆嗦地颤抖着,贺逐深每一下都捅得很深。就好像恨不得捅穿他的肠道,直直捅进他的心窝里。

这才是彻彻底底的强暴,完全意义上的镇压。

言许既不能出声,也不能视物,唯一能动的双腿也不过是在给贺逐深增加情趣。

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玩具,被放置在床上尽情使用,而对于对方要做什么,不仅不能抗议,更无法预测。

贺逐深射完就走了。

走之前把言许的双腿锁在了床尾,什么都没说,也没清理,不过倒是好心肠地给言许穿了条裤子。

真空的。

言许的感官是迟钝的,他被操得昏昏沉沉,还沉浸在麻木的欲望中,便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大抵是怕言许牙关脱臼,贺逐深在后半程的时候把口球换成了封口胶带,严严实实捂住了言许的嘴部。之前他好歹还能发出呜呜声,现在只能发出闷哼。

言许听见贺逐深把灯关了。尽管他本来就被蒙着眼睛,但连身体也陷入黑暗和只有眼睛陷入黑暗是不一样的,这会给人一种被抛弃的心理暗示。

言许的呼吸急促起来。

很长时间后,他开始焦急地挣动锁链,不为别的。只因为贺逐深在解开他口球的时候给他嘴对嘴渡了非常多的水。

随着时间推移,饱胀感替代了对于寂静和黑暗的不安。

言许疯狂扭动起来,他太想上厕所了。

他起先是不停呜呜出声挣扎,幻想着房间里或许还有人可以救他,但到后来,每动一下,膀胱里的尿意就像漫过堤口的水一样,稍动一下就要决堤而出。

言许靠着惊人的意志力硬憋着,并且强迫自己睡过去。

他做了梦。梦里他脱离了现实中的一切桎梏,没有那个赌鬼父亲,也没有贺逐深,他在国美和很多同学一起举办画展,闲暇时背着行囊在山涧写生。那里无拘无束,鸟语花香,一旁溪水潺潺,他坐在能闻见水汽的清凉巨石上,专心地摆动手中的画笔。

溪水潺潺……

不过为什么是滚烫的。

言许感到一股暖流划过腿根,骤然间清醒过来,尿液从他的下体铃口处倾泻而出,强烈的失禁感直逼大脑,和浓重的羞耻,一齐压倒了所有感官。

床上的少年眼角很快便再度湿润了。

他哽咽起来,微微侧身,让尿液尽可能只打湿裆部,但仍是有一部分液体沿着腿根往大腿和臀缝流,里面还夹杂着那些污浊不堪的东西。

言许开始明白贺逐深为什么要给他穿上裤子。

他觉得自己脏透了。

很久后,贺逐深来了。

按动开关的声音响起,贺逐深来到言许身边坐下。

言许很饿,他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现在的感受,他想让贺逐深滚,但贺逐深手指轻轻触碰到他脸颊的时候,他开始本能地希望他多做停留。

一只手隔着湿润的裤子抚摸上他的腿根。

“言言尿床了,成年了怎么还尿床呢。”

裤子被脱下,言许被铐住的双手紧绷,贺逐深悠悠道:“要不要给言言穿上纸尿裤?”

贺逐深开始做清理。

极有耐心地慢慢擦拭完腿根,换了床单,最后给言许喂了食物。

他没再用言许抗拒的方式,而是尽量避免接触,只用勺子把食物放进言许嘴里。喂完之后他又开始肏他。

言许态度没那么恶劣了,但还是会厌恶地说“不要……”“别碰我”之类的话。

于是贺逐深便温和地退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接下来两三次都是这样,他不会和言许说太多话,他进入房间后所有的触碰都只与做爱相关,言许稍有抗拒的话,他就立刻离开。

这次,他刚给言许喂完食物,作势要走,言许就惊恐地叫住了他:“别走……不要走。”

“贺逐深……我错……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走……我真的!真的错了……”

这种话以往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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