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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琢那天是被钟赣吓得屁滚尿流,急匆匆跑出了钟府的。说实话,穿越小说她年纪小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可自打自己真的穿越了,书里写的那些她是从来没去想过的。那些穿越女动辄遇上王公贵族,动辄碰到真爱的故事,怎么说也不过是作者笔下的风流浪漫,哪里是现实生活中唾手可得的。可等到她真碰上这么一人的时候,梁玉琢慌了。钟赣的身份虽然没有明说,可不管是老三还是鸦青,都让梁玉琢觉得,这个男人可不是一个锦衣卫校尉这么简单的。哪有让校尉当别院管事的?而且没见哪本书上写的什么校尉,能领着浩浩荡荡的人出去任务的。如今知道了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梁玉琢只有腿软的份。这样一个男人,突然说欢喜她,任她心里早有过猜想,也被吓得有些失措。好在钟赣也没逼她。在梁玉琢那天逃回家后,这男人只不过三不五时就下山一趟,也不凑得太近,就那么远远的看上梁玉琢一眼,不说话,好像路人一般。如果不是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太热,梁玉琢是真的想装作不知道,再当几天鸵鸟。“姑娘,”鸦青往远处探了一眼,见钟赣仍旧站在那儿,弯腰道,“姑娘当真对主子无心吗?”鸦青的身契前几天被老三送到了梁玉琢的手里,说是钟赣的意思,直说人已经给了她,往后就算是她的人了,是走是留那都是她的事情。那天拿到身契,梁玉琢就当着鸦青的面,点了蜡烛将一纸卖身契烧了干净。看着被烧得只剩一些零星灰末的卖身契,鸦青跪在地上给她足足磕了三个响头,直说往后就是她的丫鬟,护着她,伺候她。这会儿听见鸦青的话,再想装鸵鸟的梁玉琢,也只好抬头看了眼远远站着的男人。“你家主子……房里可有人?”梁玉琢这话问得突然,可也实在是必须得问的事。她原就没想过穿越之后要当什么老姑娘,一辈子留在家里。先不说梁秦氏乐不乐意,到了二十岁她要是再没找着人家,只怕老梁家也会过来逼着她随便许个人家嫁了。再者,古书上有说“知好色则慕少艾”。虽然这话说的是倾慕年轻美貌的女子,可又有哪个姑娘不喜欢容貌好的郎君。倘若钟赣真如他说的那样,倒也不失是个可以嫁的人。只是……这是古代,有钱人家的郎君无妻无妾,不代表没有通房不是……她没打算未来的丈夫“冰清玉洁”到成亲,可更没打算嫁一个房里有人,院子里有姬妾的。鸦青显然也晓得梁玉琢在担心什么,闻言红了脸,偷偷凑过去在她耳边道:“听说,当初主子十三岁的时候,如今的侯夫人就曾往主子房里塞过人。不过那人当晚就被主子踢出了房门,后来夫人再塞,就被主子全数送进了侯爷的房间里。之后主子出入锦衣卫,拿了几次功后,夫人就再不能说什么了。”鸦青其实并非是在钟赣身边伺候的,她能说的不过是从老三那儿听来的消息。只是老三突然在她面前说这些,约莫也是故意的。她这么想着,瞧了瞧梁玉琢,只觉得她家姑娘怎么真么好人喜欢,连冷心肠的主子都动了心思。梁玉琢自然不知鸦青心底想些什么,只把她的话在心头过了几遍,这才从田地出来。看了看钟赣,再看看自己踩了泥,有些脏兮兮的脚丫子,梁玉琢忽然有些泄气,不知道该不该过去说两句话。她不过去,但钟赣却走了过来。只是还没来得及走到人前,却有人喘着气跑了过来。“妹妹,你家里进人了!正在门口闹着呢!”见跑来的是俞二郎,梁玉琢顾不上同钟赣说话,急忙询问出了什么事。俞二郎喘了口气:“薛家突然带了人上门,哭闹着求你娘让你过门。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说是薛家二房的那位公子出事了,如今躺在床上没剩多少气,薛家请了道士,说只要给那位公子冲喜,他就能活。”“单是冲喜,随便抬个女子便是,为何独独要她?”突然闯入的冰冷声音,叫俞二郎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他扭过头,瞧见从边上走过来一个男人,面孔冷峻,有些陌生,还没来得及询问身份,就听见这人又道,“薛家跑来要梁家的女儿去冲喜,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梁秦氏当初为了儿子的束脩,想叫女儿嫁人拿聘金贴补的事,钟赣尽管人在闽越,却也从鸦青和老三的书信中得知了整件事。也因此,才有了后来梁连氏的女儿婚前有孕的事情的曝光。钟赣自懂事起,便不是那么轻易能被人拿捏的性情,之后入了锦衣卫,更是无人敢虎口夺食,或仗着身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更何况,他前几天才同出生二十几年头一回喜欢上的姑娘袒露了心意,虽然还没能得到彻底的回复,可也已经护短地把人视作了自己的一部分,怎么会乐意看到薛家闹上门来把人抢走。俞二郎虽不认识钟赣,也见这人气度不凡,身边又跟着时常在村子里进出,和薛荀相熟的老三,忙抱拳道:“还真叫这位大哥说对了,薛家能闹上门来,只因得了琢妹妹的生辰八字,叫那道士合过了,和薛家那位小公子说什么天作之合,冲喜一定能救活他,所以才一心哭求婶子。”因了当初的争执,梁玉琢本就对梁秦氏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眼下更是担心她应承了薛家的这门亲事,当下也顾不上一双脚丫子还沾着泥,套上鞋子直接就朝家里跑。梁玉琢都跑了,俞二郎自然不会在田边久留,当即转身要追过去,却见身边人影一晃,方才问话的那人已经先一步追上了梁玉琢。“这人……”俞二郎认得鸦青,指了指跟在梁玉琢身边的钟赣,“这人是谁?”鸦青素来话少,只这会儿面上却浮起笑意:“是欢喜我家姑娘的人。”她说罢,心头却未免有些担忧。姑娘的那位阿娘究竟是个什么脾性,她在梁家这些日子也算了解一些,当初既然是一心想把姑娘说进薛家的,怕是这一回薛家来闹,还真能顺势给答应了。鸦青担心的事,村里的其他人家,尤其徐婶一家自然也是挂心的。为了不让梁秦氏一时头昏答应了这桩明显不好的亲事,徐婶几乎是拽着梁秦氏的手,把人拉进了房间。二郎搬了凳子挡住卧房的大门,院子里俞大郎和里正的媳妇高氏正拦着人。“求梁家太太给我家公子一条活路吧!姑娘入了薛家,日后就是大户人家的太太了,若是我家公子好了,夫妻俩还愁没好日子吗!”“求梁家太太发发慈悲吧!”“求各位乡亲帮忙说两句好话,我们薛家可以富贵人家,哪有这么好的人家却不肯让人做娘的答应了亲事的!”薛家这一回出事的依然是当初连累梁文惨死的薛瀛。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村里不少人都把梁文的死因也忘记了,只知道梁文是为了护薛家的一位公子才出的事情,至于是哪一位大多记不得。也因此,薛家这回来求亲,村里倒是有不少人觉得这门婚事不错,见梁秦氏想答应却被隔壁俞徐氏拉进房里,还叫俞大郎守着院子,当下就有了别的意思。“我说俞大啊,你们两家虽然是邻居,可也没拦着不让梁秦氏嫁女儿的规矩。该不会是你家二郎看上了琢丫头,怕就快到手的小媳妇跟人跑了吧?”“我瞧着俞二郎是有几分这个意思。没见着琢丫头家的地里一有什么事,二郎就巴巴地凑过去帮忙吗。可俞家是猎户,薛家是富贵人家,我看琢丫头得进薛家的门。”围着看热闹的人永远比帮忙的人多。薛家派来的是府里几个婆子,正经的主子这会儿都在府里守着薛瀛还来不及,哪里会为了个冲喜的小媳妇跑回下川村。那几个婆子听着人群里的议论,哭嚎声顿时又加大了几分,恨不得把梁秦氏从卧房里哭出来,再把梁家那八字不错的姑娘也给哭出来,好直接坐上马车回薛府,当晚就抬进房里冲喜。因着知道这冲喜的姑娘出身一般,约莫是不会真留下当正室的,薛府的这几个婆子一心想着乡下姑娘贪财,拿了银子就听话了,于是光是干嚎着,没见真掉下几滴眼泪来。“梁家姑娘和我家小公子的八字,那是清风观的观主亲自合的!虽说挂了冲喜的名头,可姑娘进了薛府,那就是二房未来的当家太太了!我家小公子是个好脾气,等冲喜之后,夫妻俩和和美美过日子,还怕……”婆子这一嗓子还没来得及落下,边上忽然吹来风,眼前蓦地出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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