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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的空间,她的速度已经是足够快了,但还是被喻蓝江轻描淡写地击在手腕上缴了械,一脚踹在胸腹上。
宁瑱离宁昭同最近,立马搂着她撤到墙边,聂郁把刀捡起来,按住吴娇的活儿则只能归傅东君了。
张媚都有点呆:“这、这?”
张肃一把把吴娇拎起来,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别碰我!你这个变态!”吴娇歇斯底里地叫起来,潮汕话普通话交替着来,“你怎么会喜欢男人啊!你好脏!你不要碰我!你喜欢男人!你就是变态!……”
周围包间的都在兴奋地探头探脑,任安和脸色铁青,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把她带回去!”
吴娇跌在小胡身上,泪如雨下:“小肃,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啊,你跟男人在一起我们家怎么办啊,断香火了啊……”
张肃怒道:“吴娇,你姓吴,我姓张!”
“我他妈说的是你恶心!”小胡大声道,“你喜欢男人,不管张家吴家都跟着丢脸!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喜欢男人、喜欢捅屁眼儿,你他妈不是变态是什么?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
韩非收回手,冷冷道:“下作。”
“我靠,两辈子第一次看你伸手打人,有进步啊宝贝儿,”宁昭同都惊了,连忙把他拉过来,“手疼不疼?”
韩非没有理她,对任安和道:“回家。”
两个字跟圣旨似的,任安和忙不迭地应声,踹了一脚楼强让他带着吴娇下楼,再让张媚去善后。喻蓝江提醒了一句让带医院去看看,他虽然是收着力的,但踹在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瘦弱女人身上肯定也不会好受。
一行人排队下楼,路上还有人跟任安和打招呼,任安和黑着一张脸没理,觉得晦气得要命:这鬼丫头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这地方又常常有干部过来吃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见了,也不知道这事要怎么平——
任安和愣住了。
十余辆纯黑的轿车在酒店门口一字排开,齐齐打着双闪,但这个地方按理是不准停车的。车队最前方有两辆警车,最后面则有一辆,交警的车就在边上,却没有任何上来阻止的意思。
警车开道……
任安和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哪位领导下来视察,他都没听到消息?
任安和这一刻只恨自己混得实在太边缘了,车牌认不出来就算了,连领导在哪辆车上都看不出来。
“嚯,那么大场面,”宁昭同从崔乔口袋里顺了一包烟,慢悠悠地走过来,把聂郁赶开,点了一支,“肃静回避,官威不小啊。”
本来就看见几个执勤的要过来赶人了,任安和听到这么一句,魂儿都快飞了:“宁老师!”
“怕排场不够,”边上的黑奥迪慢慢降下车窗,露出一张熟悉的女人圆脸,“要是请不到宁老师,我不就白跑一趟了。”
鲁——
任安和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鲁书记!”
鲁妍怎么一声不吭地来潮州了?!
宁昭同对上鲁妍含笑的目光。
一道弯起的薄唇,圆脸上眉毛也是弯弯的,所有岁月的痕迹都从容而温和,看不出半点敌意。
有意思。
宁昭同摁了烟,含笑:“鲁书记盛情相邀,再不去就不敬了。”
鲁妍的女秘书从副驾驶上出来,做了个请的动作。宁昭同往后面做了个手势,也没回头,跟着秘书钻进后座,坐到了鲁妍的旁边。
半分钟后,警车鸣笛开道,车队一骑绝尘。
师妹那个手势是不要轻举妄动,没有生命危险,但傅东君还是有点担忧,走上来问任安和:“刚才那位女士是谁啊?”
任安和已经呆住了,楼强掐了自己一把,小声道:“我们省委一把手,鲁妍书记。”
“有些莫名,”韩非看了一眼崔乔手里的包,对聂郁道,“不知来意。”
“我也看不明白,这排场有点太大了……”聂郁犹豫了一下,做了个手势,去旁边拨出一个电话,很快就拨通了,“您好主席,我是聂郁。刚才广东省委的鲁妍书记……”
“?”
任安和猛地偏头看过来。
等等等等!你在跟谁打电话?!
五分钟后,鲁妍接到了意料之中的电话,笑了笑,说了宁昭同上车后的第一句话:“比我想象中快了很多。”
宁昭同也笑:“要接吗?”
“不急,”鲁妍把电话摁了,“让他急一急才好。”
“准备让他急到什么程度?”
“他能急到什么程度?”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宁昭同看向窗外,“那就等鲁妍书记给我一个答案了。”
鲁妍闻言,轻笑一声:“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鲁妍书记希望我是什么样的?”
“我希望你能乖一点,”鲁妍放低了声音,看着她,似乎有种获得新玩具般的欣喜,“我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如果你不够乖,我可能会在脾气不够好的时候,要了你的命。”
要了她的命。
宁昭同一笑:“那就太好了。我知道你的脾气很好,而我恰好也很乖。”
鲁妍眼里兴味更浓,但没有再出声。
叁个电话都被拒接,沉平莛坐回座位上,花了两分钟冷静下来,对王幼临道:“鲁妍是在自保。”
动鲁宗岚是被逼无奈,他也跟鲁妍说过这话,但鲁妍不信他没有斩草除根的心。
王幼临有点困惑:“要自保,她不应该选择这么兴师动众地绑架宁老师。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您要是不理会,她——”
接到沉平莛冷冷的视线,王幼临连忙闭了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小巴掌。
娘唷,主席要能狠得下心不理会,还有什么鲁妍的事儿啊。
沉平莛没在这关头花时间骂他:“去把郭源之叫过来。”
“是,我这就去。”
王幼临出门,心头微微有些复杂。
以郭源之的资历,即便立了大功也不可能直接提拔到主席面前来,那是生怕他死得不够快。但主席最近的机要都会找他一起商量,虽然这意味着自己可能很快就能心愿得偿被外放了,但这种即将被取代的感觉,他还得花点时间才能消化完。
郭源之来得很快,听完来龙去脉,几乎立即就抓住了核心:“鲁妍不会轻易动宁老师,大约只是想给您找点麻烦。”
沉平莛把窗户推开一点,让水汽能浸润浸润干燥的办公室:“说你的想法。”
“您动了鲁宗岚,就这么一个弟弟,鲁妍肯定是有心结的,”郭源之顿了顿,“广东各种势力交错,鲁妍的工作开展一直不算太顺利,在这样的环境下,鲁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有一种可能:她想让您多看看她。”
王幼临接话:“广州到潮州可不算近啊,一路警车开道,够招摇了。”
沉平莛听懂了,但也有点气笑了:“你是说,鲁妍是在朝我示弱,用绑架宁昭同,让我多帮帮她。”
“这个思路是不太常规,但也是可以理解的,”郭源之近来颇有些谋士之风,领导面前非常敢说,“鲁妍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广东政治生态特殊,那么多年了也少有强龙能压过地头蛇的情况。我看,鲁妍书记来这么一出,一来,是想让中央出面,或者您出面,给她多站一站台。一个手腕不算强硬的女同志,在广东这种政治文化保守的地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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