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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盘腿上床:“认识,隔壁旅副参谋长,上回打的不就是他?”
“认识就行,越阑珊和他青梅竹马,那小子往外都直说过几年就结婚的。”
“你吹什么牛逼,我怎么没听过?”
老战友叹气:“你当然没听过,人姑娘一心想往特战扑,一看就没什么向上爬的心思,谁敢往外说?”
林成心里咯噔一声。
如果真这样……三十五岁的旅副参谋长,一个长得不错背景过硬前程似锦的上校,那他还真没什么竞争力。
失魂落魄了半个月,越阑珊似乎看出来什么,把他堵在了办公室门口:“队长,能跟您聊聊吗?”
林成看着这张漂亮的脸,片刻后,打开了办公室门,闷闷地坐回去:“门别关,说吧。”】
韩璟好郁闷:“我觉得我像个反派。”
副导演忍笑:“从这个叙事角度来看,还真像。”
陈承平悠悠打了个哈欠,乐:“可不是反派吗,你得学着成人之美啊小韩。”
【争吵里林成顺势表了白,而越阑珊听出端倪,气急败坏地给侯峰轻打电话:“你往外说我是你女朋友?”
侯峰轻连忙解释,但这话说到底也是自己不占理,最后只能恳求:“阑珊你别急,我马上来见你!”
“不用了!我有男朋友了!”越阑珊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然后看向满脸痴呆的林成,“我不见他!你给我把他拦住!”
林成一下子脸上都要笑开花了:“当然!当然!我女朋友我当然要护着,其他男人敢惹你我揍他!”
她红了脸:“……谁是你女朋友?”
林成疑惑:“那你还认识别的男人?”
“……你不准往外说!”她有点羞又有点气,最后又忍不住解释,“否则我们不能在一个单位了。”
他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明白!明白!”】
陈承平赞叹:“这脸说红就红,真牛逼!”
宁昭同瞪他:“再屁话?”
“错了错了!”陈承平熟练地认错,“所以今晚能把那小子踹出去吗?”
韩璟瞥他一眼:“那看谁先进窗。”
她呵呵一声:“无所谓,我会锁上。”
【侯峰轻不明白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怎么说变就变,各方托人了解情况,最后终于大概拼凑出了真相。
他不是个会因为嫉妒就使手段的人,但有规矩可依仗,也不会在爱人面前拘泥着不肯动手。一纸举报信,林成不得不调任,好在旅长体谅,将两队的驻地迁在一起,这下恋爱还谈得顺理成章了。
侯峰轻保持着克制,也不逼她,只是像兄长一样刷着存在感。
越阑珊拎得清,林成便一直还算放心,直到联合演习的时候侯峰轻帮越阑珊挡住了一块山体滑坡的碎石,被砸了个脑震荡出来。
林成本来就是急性子,嫉妒一冲上来脾气发得没头没脑的:“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不是,越阑珊,这是演习呢,你以为是在你家大院儿里过家家呢?”
越阑珊冷冷抬眸:“你没有权限问我们的战术布置。”说完转身进了侯峰轻的病房。
林成在后面又恼又懊。】
韩璟睁开了眼,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右手:“我一定要用这种方式争得你的欢心吗?好掉价啊。”
宁昭同忍笑:“没事儿,后面就是你的高光剧情了,保证把你洗得比小珍珠还白。”
陈承平觉得好郁闷:“老子年轻的时候好像还真这么说话。”
宁昭同含笑哄他:“好啦,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
当晚陈承平抱着她,想着这句话,突然咂摸出点意味。
如果是二十来岁的他,根本意识不到那种被称为“征服欲”的东西有多冒犯,估计会让她烦得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听完一切,笑得柔软,说,对,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时她刚刚十四岁半,在最叛逆的时候离开强势的父母,来到陌生的城市开启自己的大学生活,对未来的伴侣充满浪漫想象。如果当真在那时候遇见光芒万丈的他,估计很难克制住交付全部身心的冲动,不可救药地爱上他。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有关你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越阑珊休假照顾了侯峰轻半个多月,归队后依然一声不吭,没有说分手,但也不肯跟他联系。林成是真的难受,火压在心头,训练里队友都绕着他走。
而事情还没见到解决的曙光呢,一个外事任务压下来,这下什么都不急了。
非洲,黄沙遍地,满街枪响。血,残肢,肉泥。
硝烟之下,人间地狱。
侯峰轻帮他们调配资源,与上级联系,手腕灵活从容有度,初见大将风范。而他们历尽艰辛,终于到了南边的临时基地,迎出来的竟然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越阑珊头发剃成了寸头,晒得很黑,而眼睛很亮:“林教官,好久不见。”
那一刻林成抱着枪,几乎有点想哭。】
导演叫了停,陈承平立马收了动容神色,把道具直接往肩膀上一搭:“我是真受不了非洲这鬼天气。”
韩璟的新经纪人正在给他敷补水面膜,一听就跟着抱怨:“是啊,这皮肤都要起干纹了。”
真把头发剃光了的宁老师还算舒适,挨着陈承平坐下,悠悠道:“看这进度我应该下周就能杀青了。”
陈承平一听支棱了:“那是不是快要到咱俩唯一一场吻戏了。”
宁昭同骂了一句:“爬,要不要脸?”
众人大笑。
制片人也跟着笑,渐渐地收回目光,跟赵鸿对视了一眼。
这两位,不知道是真熟到能开这么没边界感的玩笑,还是的确有过什么不清白的往昔。
今天戏份拍完,宁昭同占了韩璟的躺椅,悠悠给某位在非洲玩泥巴的小妾打了个电话。
崔乔的假放到三月初,而后履新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刚果金大使馆文化处参赞一职。尼日利亚那次撤侨虽然没有完成,但上面也没做得那么刻薄,还是给全体驻尼日利亚使馆的工作人员记了一个功,只要资历差不多都往上提了提。
虽然刚果金和尼日利亚之间不知道到底谁更乱一些,而且物价奇高,政风彪悍。但刚果金说法语,文化艺术发展得不错,金萨沙甚至有非洲中部唯一一个国际知名高等艺术教育学院,对于崔乔这个学法语文学的人来说还是有一点吸引力的。
崔青松对那些都没兴趣,他只是比较高兴儿子升职,但是没高兴几天他就气得恨不得跟儿子断绝关系,甚至两个月没主动给儿子打过电话了。
“……你干啥了?”宁昭同欲言又止。
“我就说了句实话啊,”崔乔叹气,还有点委屈,“我说我现在是参赞,正处级,您老混了一辈子也就是个副处,有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喜悦。”
宁昭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跟爹妈还这么说话是吧?”
“恃宠而骄是这个道理,”他挑了一下眉毛,又问,“孩子她妈,你怎么把头发都剃了,拍戏的要求?”
“对,我在摩洛哥,最高就二十多度,热倒是不热。”
崔乔一愣:“啊,你们来非洲取景了啊。”
“对啊,我们是专业团队,”宁昭同笑,“是不是很期待?”
“当然期待,那我很快就有新素材可以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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