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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
“玄玄!”宁昭同笑,小声道,“你们加油,我先下火线了。”
聂郁眼神掠过过玄,没有传递太多信息,而后搂着宁昭同的腿弯把她抱起来,朝着镜头后面走去。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一时心里都有些异样。
导演组的医生拿了药过来,聂郁道了句谢:“我来就好,您先去吧。”
医生有点担心:“真不用送医院去吗?”
“您不用担心,”宁昭同笑着宽慰医生,“受伤他们专业。”
这话说得——
“那还需要些什么吗?”
“劳烦您去食堂要一点冰块来。”聂郁示意,医生明白,连忙点头:“这就去这就去。”
等医生走出两百米,宁昭同才呼出一口气,肩背松散下来:“可算打发走了。”
聂郁握住她的脚替她涂药水,一边涂一边用掌根轻轻揉着伤处:“很疼吧?”
“还好,又没有下地走路。”
“身上呢?”
她挽起袖子:“这里擦伤了一块,顺便一起涂涂。”
聂郁拿了一块干净棉片,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石子和灰尘,片刻后实在没忍住:“你重心比过老师高,蹲下来会更好的。”
酒精一沾上来她疼得眼里都带泪花:“不许说我,不然哭给你看。”
他失笑:“不是说你……”
“都怪你。”
“都怪我,”他承认,又夸,“进步很大,力量很足,看来在家经常锻炼。”
她立马有点得意:“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那过年我要挑战傅东君!”
他把话还回去:“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她笑得都有点可爱,“而且事关我的颜面,我只能赢不能输,要是打不过你们得帮着我!”
他心头有点发软,神色也跟着柔和下来:“当然帮你。”
她看上去真有些开心,话密得都有些念叨的意味:“傅东君本来是准备暑假来找我的,但突然又走不开,本来说好去togal家里玩,最近正好是草原风光最好的时候……你会不会骑马啊?我马术可好了,不吹牛,玠光教我的。我以前有一匹纯白带黄毛的马,特别漂亮,叫梅子,因为背上那块黄毛就是个青梅的样子……你怎么不说话?”
他颔首:“嗯?”
宁昭同隐约意识到什么,低声道:“不是你的错,别多想。”
“称不上错……”聂郁也低声回,眉眼垂下,“这是我第一次碰见你受伤。”
“那不就说明你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嘛?”
“不是,”聂郁轻声道,“同同,你往日每次受伤,我都缺席了……我在你的生命里缺位了好多时刻。”
缺位……
她一时沉默下来。
最难熬的那些日子,的确没有他的身影。
许久,她道:“可那又不是你的本意。”
“不是出不出于本意——”他抿了一下唇,对上她的目光,澄澈而诚恳,“同同,我一直想为你分担一些东西,尤其是那些不够愉悦的部分,我”
“我知道,郁郁,我知道,”她打断他,神情柔和,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唇,“只是往事不可追罢了,不用多想。我未来的一切都可以和你分享,往日的所有也不会避讳向你诉说。”
不过是,往事不可追。
她惯来是如此坦然的。
聂郁觉得肯定会有很多人关注着这边,却不忍移开眼,甚至启唇轻轻含住了她的指尖,目光里有什么东西闪烁着:“同同……”
“好啦,剧组的医生应该快回来了,”宁昭同收回手,含笑,“乖一点,别让他们看出来。”
他乖乖点头,帮她把袜子和鞋一一穿上:“好。”
聂教官公事公办,私底下撒娇卖蠢怎么都可以来,但明面还是因为女孩子队缺少一人而扣了分。
过玄没说什么,孟焕也没表示多少遗憾,只是心里都默默评价了一句,教官不是人。
宁老师脚踝扭了不能再参与训练,便在太阳伞下聂教官旁边由三位教官伺候了两天,顺便接收一下过玄的怒气,好在一周时间转瞬就过了。
周日休息不训练,但是有团建,主题是两人为单位在炊事班举行包饺子比赛。
过玄和宁昭同自然又是一组,过玄一边洗菜一边看着宁昭同剁肉,叹道:“我们南方人逢年过节不吃饺子,这是北方人本位!”
“确实,”宁老师点头,运刀如飞,并且因为现在手上有力气了,用刀有种说不出的利落好看,“你吃几个?”
“别放葱蒜多点香菇,我可以吃十五个,”过玄飞快地回道,又笑,“我们的口味倒还挺接近的。”
“让你老公再给我寄两只鸡。”
“问题不大,但你得教我做点心。”
“不是吧,过老师要做贤妻良母了?”
过玄笑得厉害,低头搓香菇:“谁让允允就馋这一口呢。”
宁老师和过老师是常常操持家中活计的,但因为口味太淡战士们不太卖帐,所以除了早就吃习惯了的聂副参谋长投出了宝贵的一票,成绩只能说惨淡。
不过两位老师也不指望这几分来着。
吃完晚饭,大家被带去活动室。
这地方空间非常大,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照片,角落里还放着许多乐器,并且还没怎么见落灰。
过玄征得同意打开钢琴盖,指尖流淌出一串轻快的旋律,宁昭同踩着节奏坐到她身边来:“最近又在听肖邦了?”
林啸跟着过来,有点惊喜:“过老师也喜欢肖邦?”
王长风看起来也是同道中人:“降a大调第10号夜曲,作品号32吧。”
过玄含笑:“人生就是反复地回来听肖邦嘛。”
过玄没弹完,看孟焕走到了那架扬琴边上,示意她也来一段。
孟焕羞涩地笑了一下,但显然是个中好手,一首《倒垂帘》技惊四座,仇林放下矜持拍手叫好。
气氛上来了,连余方泽都表演了一段儿现代舞,据仇林少校说这小子当年军校舞团扛把子,看上去的确有模有样。华晶唱了一段rap,王长风表演了一段脱口秀……轮到最后,有才艺的甭管什么水平都出来溜了一溜,只剩下宁老师等死皮赖脸地仰着脸,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真没才艺,我这人可无聊了,”宁老师诚恳解释,“我平时干什么?啊,对,我平时很忙,忙什么?工作啊。工作之余啊?工作之余喝酒,我给大家表演个喝酒?喝酒之余——在家撸猫啊。我家猫会后空翻,真的,等回去了我给大家发照片……”
众人都笑得特别厉害,因为她一本正经地说着很奇怪的笑话,不过笑话不代表着好说话,宁老师实在是油盐不进,众人只能把苗头转向教官。
仇林笑:“没想到大家那么好学啊?”
余沉坚老师支棱了,众位老师大声把他嘘回去,涂敏叫道:“那聂教官来一个!”
“聂教官来一个!聂教官肯定多才多艺!”
余方泽这内鬼直接指着墙上那把吉他:“这把吉他就是聂哥的。”
看着熟悉的琴头,宁昭同略挑了一下眉,看向聂郁。聂郁背脊一僵,连忙解释:“这里温湿度比较好,所以放这里,一般也没人用。”
哦,一般没人用。
看她的眼神聂郁就明白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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