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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承平一愣。
她猛地翻身起来,从衣柜里抓住一件柔软的睡裙,开灯推门进了浴室。衣物窸窣脱落,而打开花洒的一瞬间,她小声说了一句:“我会拖住温流。”
听说,最高明的猎手,往往会以猎物的模样出现。
而如今,游戏走到结尾,就让所有的光都聚集在此处。
她要收网了。
蓦地一处房间亮起灯,温流怔了一下,而后嘴角微微扬起。
北欧男人诧异地挑眉:“用中文来说,这是自投罗网了?”
“这是邀请,”温流站起身来,松了松领带的结,“美人在眼皮子底下入浴,在中国人看来,前去一探,是件美事。”
北欧男人笑着看他推门的背影:“记得温柔一点。”
温流回头扫他一眼:“把那三个人带走。”
门被推开又关上,两声轻响,压在花洒的声音下面。
宁昭同仰面,任水滴洗过面颊。
极为难得的时间与空间。
然而外面的男人,怕是没有多少耐心。
片刻后,她关了水,缓缓地穿上内裤,再把窃听器扔进下水道里。
浴室的玻璃朦朦胧胧地映出一道玲珑浮凸的曲线,肩膀瘦削,腰细得不盈一握,而胸与臀比他想象中还要饱满。
温流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裤裆里已经硬硬地鼓起一大团。
她解了头发,满头青丝流泻而下。
推开门,视野还没落定,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强壮的男人便紧紧把她压在了墙上。
“wow!”温流凑近了,握住她尖尖的下巴,呼吸就吐在她鼻尖上,“真漂亮,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
她抬眉:“想象中?”
“我姐说,女人的妆越淡越花功夫,”温流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洗得真干净,宝贝你好香,你用的什么香水?”
她握着他的肩推了推他,却没有推动:“我没有用香水。”
“那就太好了,我真怕哪天在一个油腻的男人身上闻到了,想到你,对着他也能硬起来,”温流低笑,转到她颈间,吐息轻轻袭上耳畔,惊讶地发现她轻轻抖了一下,“哦,耳朵那么敏感?”
她话还没出口,耳垂被他一口含住,惊得她猛颤了一下:“啊……”
一声又娇又软,温流听得下腹一热,搂着腰把人摔到床上,一下子扑了上去:“不是捉迷藏吗,怎么不跑了?还洗了澡等着我?想尝口新鲜的可以诚实一点,我又不是、哦,你们中国人怎么说的?贞洁烈女?”
她按住自己的衣襟,一边喘着一边解他的领带。看她这么热情,温流笑了笑,把外套往旁边一扔,开始先脱自己的衣服。
领带松开,衬衫排扣一颗一颗地解下来,露出饱满的胸肌和排列整齐的腹肌。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别开脸,被温流握着下巴扳回来:“怎么样,宁小姐,我还合格吗?”
她睫毛掀了掀,抬脚踩了踩他最鼓的那一团,满意地听到他呼吸更沉,轻笑着抬了抬下巴:“裤子脱了看看。”
温流笑骂一声,站起来开始解皮带。
她整个人都陷在松软的深黑绒料被褥里,白得简直像块羊脂玉,温流看着看着又没忍住,裤子还没脱完就扑上去,咬着她的锁骨模模糊糊道:“胸上这个印子谁留的,你身边那个男的?还是萨菲,他”
“说多少次了,萨菲是我儿子、啊……”她有点烦了,薅着他的头发一把把他掼起来,“你他妈属狗的啊,做个爱还咬人?”
“脾气真够辣的,不让我咬?”温流按住她的手腕,眼里压着沉沉欲色,还带着点笑意,“就让他咬不让我咬?他干得你很爽?他大吗?那么高的个子,肯定很大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掌蜷曲,握成拳头。
他凑上来轻轻地亲她的耳朵,语调喑哑:“别想他了,想我。我也很大,我会弄得你很爽的。”
她抬起眼,温流笑,看进她眼底里。
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她眼里一片清澈,没有一点情欲痕迹。
“你”
她一肘重重击在他下巴上,紧接着当胸一脚,直接把温流踹下了床。她猛地翻身起来,拿过床头大喇喇放着的鞭子,解开松散的收纳扣,缓慢地朝他走过来。
高挑漂亮的女人,满头海藻似的黑发肆意散在肩头,缀着蕾丝的黑睡裙掩不住曲线,甚至能隐隐看见嫣红的乳尖。一双腿又长又细又直又白,看不出丝毫训练痕迹,而他送出的鞭子柔顺地垂在她的足边,如同宠物。
温流靠着墙慢慢站起来,忍着一点眩晕,还带着笑:“我应该把刚才的误会判断为你只是下手太重了吗?”
她挑了下眉,鞭子在空中扬出一声利落的响:“要跟我试试吗?我活儿很好,会弄得你很爽的。”
熟悉的句式,温流大笑:“宝贝儿,我真喜欢你!”
“那么喜欢我的话,听我的怎么样?”
她已经离他很近了,一个并不太适宜鞭子发挥的距离,他因此敛了一点笑意:“我得向你认错宝贝,一分钟之前,我以为你想要我的命。”
“嗯?不是你让我带着鞭子来见你的吗?”她抬手,抚过他的喉结,指尖一路往下,直到他至今还鼓得张牙舞爪的一团,“既然怕我杀了你,怎么还硬着?”
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伸进自己的裤子里,几乎有些濡湿,他轻叹一声:“我以为我终于碰上美人计了,兴奋得差点儿射出来。”
她用力抽回手,把鞭子换过来:“竟然没有过?”
“有过,在我二十一岁那年,一个叫得特别浪的泰国女人,”温流笑得越发深了,“之后,就没有了。”
是没有,还是因为他对那个女人的处理,不敢再有?
突然她神思一凛,立马一掌推出架住他迎面来的一肘,同时先一步跃起一记膝击顶在他胸骨上,利用反冲力拉开距离。这一击力道吃足了,温流闷哼了一声,却不敢停留,再次扑上来想绞住她。
这女人手里还有鞭子,距离越远越吃亏!
房间空间有限,而这条鞭子经过特殊处理,杀伤力比她想象中低了不少。温流下巴上挨了一鞭,一条血痕触目惊心,更显出三分戾气:“你很奇怪。”
“嗯?”她喘着气,盯着他的动作。
“你好像并不想杀我,但也不想睡我,”温流又笑了,“你的身手好得不太合理,可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训练痕迹,连口子都看不见一个。”
她略略扬眉:“有什么猜测?”
“我本来以为你是精心培养的杀手。”
“我是吗?”
“你不是,否则刚才你会选择直接掰断我的兄弟,”温流轻啧了一声,好像也有点困惑,但更多的是兴奋的好奇,“萨菲不会在这关头得罪我,你和萨菲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笑了笑:“不如直接去问他?”
“嗯……”他好像真的在考虑,却在片刻后摇了下头,笑得诡秘,“还是和漂亮的小姐交流比较有意思。”
话音未落,他猛地就地一滚,她意识到什么,大步冲过来狠狠一鞭抽向他的手。那一鞭破风声过耳,手背上立马一道皮开肉绽的伤,温流强行忍住,抓过脱下的裤子退到门和墙的夹角处,飞快地抽出枪套里的枪,拉开保险栓抬起枪口!
她大惊,抽过旁边的椅子一跃而上踩着床借力,从上往下朝着温流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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