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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坐下:“在聊什么?”
宁昭同乐:“崔乔犯病了,问郁郁杀没杀过人。”
薛预泽轻笑一声,端起自己的咖啡杯。
“为什么叫我就连名带姓的叫他就郁郁?”崔乔略有不满,“陛下,端水要端平一点,不然容易出事的啊。”
“他在威胁我,”宁昭同跟男人们说,“你们警惕点儿,别被他忽悠搞事。”
陈碧渠认真:“诺。”
韩璟扬声:“收到!”
薛预泽笑:“好啊。”
宁昭同看着聂郁:“你呢,表个态。”
聂郁直接过来抱住她的腿,仰着一张脸:“我当然永远坚定不移地跟同同站在一起——所以现在是在陶片放逐吗?”
崔乔:???
宁昭同笑出声来,揉了揉聂郁的耳朵:“你好意思撇那么清吗?今晚罚你跟崔乔一起睡。”
崔乔大为不满:“同同!你罚他的同时为什么还要惩罚我!”
“这种蠢话需要问吗?”宁昭同诧异,“谁是始作俑者大家一清二楚。赶紧闭嘴,不然待会儿真陶片放逐了啊。”
“……”
崔乔屈辱地住嘴,又开了把游戏。
怀人毛又厚又长,两个男人翻来覆去吹了接近四十分钟才把它吹干,确认浮毛都梳干净了,宁昭同把狗抱进怀里搓了两下。怀人把脑袋往她脸上拱,在伸舌头的前一秒让韩璟叫住了,韩璟过来一脚把狗踹开:“我还没亲呢,轮得着你吗?”
“好了好了,它知道错了,别欺负它,”宁昭同哄了一句,“时间不早了,去洗澡吧。”
她睡裤上屁股后面有两个长耳朵,韩璟有点想摸,没敢伸手:“那亲一下。”
“你洗干净再亲,”她没拒绝,轻轻踹了一下他的膝盖,“去吧,我玩会儿狗。”
好奇怪的用词。
韩璟感叹了一句,起身冲澡去了,陈碧渠也是一身毛,决定上楼去洗。
薛预泽从旁边凑过来,把下巴搭在她肩头,小声道:“怎么玩的?”
“……喂!”宁昭同好笑地看他一眼,把他推开,“那么多人,说话注意点儿。”
薛预泽叹了口气:“那怎么做人才能少一点啊?”
她摸了一下他的脸:“你试试打个响指?”
他低头咬了她一下她的指尖:“真过分。”
“哎,刚摸了狗的,”她抽回手,朝他眨眨眼,“真不打吗?试试嘛。”
“……”
薛预泽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看到过的一个帖子,“你什么时候读懂了别人的暗示”——他按捺着一点古怪的羞耻,抬起右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聂郁和崔乔都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
“咳咳,”宁昭同把怀人推开了一点,正色,“你好薛先生,你唤醒了神灯里的精灵。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
聂郁放下手柄,转了个身:“我挂一会儿机。”
“不是,马上就五连胜了,”崔乔把自己藏好,再拿起聂郁的手柄操作角色鬼鬼祟祟地靠过来,“有没有素质,打游戏的时候想女人。”
薛预泽没忍住笑,不知道是因为宁昭同还是因为崔乔,但一下子抱住了她的手臂:“灯神姐姐,今晚可以来我的房间吗?”
“嗯……”她略有为难,“可是我说好了陪潜月度假一星期,昨晚就自己睡的,他明天就要走了。”
薛预泽试图讲道理:“昨晚已经打破承诺了,那今晚陪不陪他都一样。昭昭说好要实现我一个愿望的,不陪我的话就是又打破了一个承诺,昭昭也不想这样吧?”
崔乔架着狙瞄底下的人,插话:“你们可以一起睡,这样一个承诺都没打破。”
宁昭同拍拍手底下的大狗:“怀人,揍他。”
怀人一下子扑了过去,把崔乔严严实实按在爪子底下,看样子还想舔他一口。崔乔架住怀人的嘴,都呆住了:“……我——不是,宁昭同你来真的啊!”
聂郁闷笑一声,夺过手柄:“让你乱说话。”
“你太过分了聂郁,我跟你说,我这回真生气了,”崔乔坐起来,正色,“我哪次不是跟你有福同享的?我不奢求你能跟我有难同当,但我没想到你竟然落井下石。”
聂郁还没出声,薛预泽略有疑惑:“有福同享?”
“让他俩吵,让他俩吵,”宁昭同连忙起身,拉着他上楼,“正好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当晚夫人进了薛预泽的房间就没出来,陈碧渠虽然略有失落,但也不是太失落。
嗯……连着做了五天,谁也得休息休息的。
第二天陈碧渠走得很早,宁昭同迷迷糊糊地下楼送他,仗着男人们都没跟来,他把她按在副驾驶亲了半个小时。等怀人上车的时候她嘴唇都被亲肿了,一边拴狗一边骂他,小陈统领在驾驶座上笑得眉眼都带光:“臣在家里等着夫人!”
“不回了,让你气我!”宁昭同轻哼一声,跳下车,“开车慢点,赶得及吃午饭的。”
“好,夫人再见!”
“去吧!”
目送他转角离开,她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进门。才六点半,楼上还没什么动静,薛预泽倒是已经坐到沙发上了,不过又让夫人牵上楼去了。
“怀人也跟着回去了啊?”一关门,薛预泽小声问,“你说今天去爬苍山,我还以为要带狗狗一起去。”
“我查过了,大型犬去不了,”宁昭同解释,然后把他压到身下,拿他当床垫用,“更想牵你去。”
他忍不住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今天只牵我去好不好?”
“哎呀,他们想去我也拦不住嘛,苍山又不是我开的,”她抱住他蹭了两下,“不说了,我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吧,亲亲。”
九点钟,韩璟过来敲两人的门:“起床了啊,今天要去西坡,再晚回不来了。”
薛预泽过来开门,衣服都穿好了:“这就来。”
早饭随便吃了点,一家人商量着收拾好背包,整齐地坐上了车。开车的还是韩璟,跟着导航直接开到一个村子里,到水库边上停车。
苍山西坡是高山草甸,杜鹃花还没开,山茶倒是已经很艳了。游客不多,但一路上零零散散也能见到几个,走了接近一个小时,家里人才停下来开始赏景拍照。
宁昭同把登山杖放到一边,两步跳上山坡,远眺重山。今天太阳有点烈,风停时有种非洲一样的干燥感,她低头瞅了一眼崔乔,正巧对上他的镜头。
她眉梢一挑,摆了摆手:“玩泥巴吗?”
崔乔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出声来:“玩够了!”
杜鹃花没开,溜达了一会儿家里人就回去了,午饭在村里农家乐吃的。吃完饭在村子里逛了一会儿,叁点钟家里人出发回民宿,结果一下车,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朝着几人客气地笑。
薛预泽示意家里人进去,然后迎上女人,声音放低了。家里人没有什么探寻的心思,一路坐车也不算累,聊过几句,崔乔主动进了厨房,准备做晚饭了。
大概半小时后,薛预泽回来了,没等宁昭同问,主动介绍:“民宿老板。”
宁昭同愣了一下:“啊?”
“这间民宿的所有人,”薛预泽笑,“这边风景不错,位置也清净。最近大理出了新政策,房价受影响了,正好老板急着用钱,卖出去她也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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