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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觉得,您对女儿的期许,和对宁昭的评价之间,有一些冲突之处吗?您批判宁昭,基于一种现代的平等的观念,可您对女儿的期许,却是来自最原始的社会状态。
宁昭同:我不觉得存在冲突,这本身就是两个维度上的事。对宁昭的评价里,我谈论的是一种政体,或者更准确一些,是大部分人的生活,是一个公共议题。而我女儿的教育问题,不会也不该成为一个公众议题。何况,原始社会和封建社会区别还是很大的,我们取原始社会的某些气质,取现代社会的制度精华,不冲突啊。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嘛,虽然我觉得某种意义上精神野蛮一点也是好事。
记者:您的孩子现在是没有上学了吧?
宁昭同:没有在学校里上学,每天还是要学不少东西的。
记者:是什么考虑呢?
宁昭同:我自己不认同如今的公立以及私立小学的教育模式,不是说不好,但我认为不适合我女儿。我女儿从小就喜欢大自然,童年只有一个,我不想把她束缚在学校里。我现在春天会带她去放风筝,夏天会带她去森林里采蘑菇,秋天带着她捡叶子做书签,冬天找个有雪的地方堆雪人打雪仗。天天在外跑,小丫头特别壮实,不过也黑得跟碳头儿似的。
记者:您女儿如今的事业,是她自己想做的吗?
宁昭同:她想做,但不论是她还是我们,都没有把那视为一份事业。这样挺好的,出于一颗赤子之心,孩子就不会有什么压力,也会愿意投入足够的热情。
……
这篇采访报告最后发在了新京报书评周刊里面,韩非说上了个热搜,网友要把他们俩夫妻开除东亚籍,或者追着问她还需不需要女儿。
宁昭同微微一笑,叫了一声然也,带着他进了房间,上了楼。
郑其愈和孟峡峰的事,该做一个了结了。
因为虚弱,郑其愈显得很平静,而孟峡峰看来的目光浸着说不出的东西,似悔似恨,看得宁昭同心情愉悦。
看来聊了不少。
“感觉如何?”宁昭同先问郑其愈,“然也不想见你,所以好久没带你出去晒太阳了,今天想动动吗?”
郑其愈不搭话,只是看向韩非。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和韩非面对面,和这位……上辈子的师兄与挚友。
“其愈,”韩非神色也很平静,一句称呼唤得一如往日熟稔,“别来无恙。”
郑其愈有点想笑,声音沙哑无力:“师兄,你看我现在,像无恙吗?”说完,又问宁昭同:“妹妹,你说”
“啪!”
毫无征兆,宁昭同抡圆了,给他来了狠狠一巴掌!
郑其愈被打得偏过头去,许久都没有转过来。
“卫秋,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她忍耐着手掌发麻,有点颤颤巍巍地点了一根烟,塞进嘴里,“我不想跟你们耗下去了,今天是来找你商量商量,你们想要怎么个死法。刑不上君王,我愿意给你点儿面子,先听听你的。”
郑其愈咬了一下牙,强撑出一个还算轻松的神情:“那师兄呢,你也来送我一程?”
韩非静静看着他:“其愈,见了你如今模样,我倒想叹上天不公了。”
“上天不公?我都落你们手里了,怎么你们还说上天不公?”
“若天意有眼,”韩非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怎能容你偷得此生,苟延残喘。”
偷得此生。
郑其愈脸僵住了,许久,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连孟峡峰都不安地看了他一眼。而韩非和宁昭同靠在一处,由着烟雾缭绕,没有说话。
笑够了,郑其愈哑着嗓子:“宁昭同。”
宁昭同摁了烟头,头也不抬:“你说。”
郑其愈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浸满了压抑的恶毒:“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在二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死了。不管是秦国还是现在,师兄还是我,其实都是你幻想出来的。”
幻想。
韩非一下子握住了宁昭同的手。
宁昭同用力抽出来,按亮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支烟。
她没有抽,烟雾袅袅掩住眉眼,疲惫倦怠。
幻想。
郑其愈压抑不住自己的笑容:“没想过是吧?其实所有东西都是假的,你只是在做一个死前的美梦。”
“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你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能走出这么顺的一辈子。云梦、秦国、匈奴、以及我卫国……你就没发现,你的世界不合逻辑吗?”
“你的家人、你的孩子、甚至你的仇人,都是你的臆想,就像你脑袋上萦绕的烟雾,很快就要散开了。还有林织羽,他一个被烧成灰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你很想他对吧,所以你让他复活了。你太恨我了,所以也让我复活了。可是都是假的,妹妹,都是假的!你活在一场梦里,等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要去你该去的地方,那里没有师兄,也没有你的儿子女儿,你”
“啪!”
这一巴掌是韩非动的手。
郑其愈唇角溢血,还笑得肆意张扬:“师兄,别激动,你不过是一个幻”
“啪!”
巴掌和烟头一起落在脸上,疼得郑其愈叫了一声。
“我知道啊。”宁昭同笑,松开手,烟头落地。
郑其愈用力地挣了两下,怨毒地盯着她:“你知道什么?”
“卫秋,你说这个世界是假的,那我至少还有二十六年的真实日子,”宁昭同拈起他的下巴,好整以暇,“你呢,你那短暂的生命里,有人爱过你吗?有人对你抱有善意吗?”
郑其愈几乎要笑出来:“已经开始自欺欺人了?宁昭同,你怎么活的那么可怜?”
“卫秋,如果这个世界不合逻辑就会运行不畅,你估计是会被卡出去的那种bug,”宁昭同还开了个玩笑,放开手,“而且,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你知道什么是真的吗?”
“……如果是假的,”郑其愈一字一句,“这个世界,会慢慢崩塌。你的女儿、丈夫、&esp;你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会像烟尘一样碎掉。而你,宁昭同,你真的能坚定地相信自己吗?”
“我相信自己啊。”
这句话她几乎说得有些轻松,眉毛都扬起来了。
郑其愈讥笑一声:“可惜,你不是一个会自欺的人。”
“我说了,卫秋,不要推己及人,”宁昭同笑得完美无缺,小声道,“就算这个世界是假的,又怎么样呢?有一个这样至高的存在,愿意为我织就一场美梦,这难道不是对我的认同吗?”
郑其愈睁大了眼睛:“我不”
匕首穿心而过,左右拧动,力道凶狠。
“这回我没扎偏,”宁昭同道,“虽然也不想那么轻易地让你解脱,但我还有好日子要过,不能让你这块狗屎横在路中间了……尝到你的后悔,我非常开心。兄长。”
韩非盯着那只干净的手,片刻后,轻柔地握住她另一只手腕:“同同,他所说的——我不太明白。”
宁昭同松开手,蓦地突然往后一看,一堵平平无奇的白墙。
她望着这堵墙,莞尔:“没事,我也不明白。”
韩非看着郑其愈的尸体。
“但是天予不取,反受其殃,”宁昭同一脚把郑其愈的尸体踹开,拉住他,严肃道,“以后我们一定得过上好日子,最好的那种日子,听见没有?”
一具尸体横在面前,韩非觉得气氛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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