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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跟我们飞一飞,”她奇怪地看他一眼,“反正我们不能阻止他一起,不然我们花谁的钱旅游?”
哦,金主得好好伺候着。
陈承平再问:“太师一定要去?”
“当然,”她喝了口水,“没有然也一起的旅行毫无意义。他现在不上课的,他们系主任特别待见他,保持论文出产就行了,都不用去学校打卡。”
哦,正妻的体面要给——他绝对不承认这是她离不了韩非!
陈承平最后问:“那四个老的也要去。”
“当然,”她笑,“家长们辛苦一辈子了,出去玩玩多好。”
“……”
陈承平吸了一口气:“合着家里就剩了我一个人。”
她想了想:“巴泽尔不一定走。”
“……我跟一条狗看那么大的家,”他都要气笑了,“那不等于拿我当狗用。”
“说什么呢,”宁昭同不满,“明明是两条,还有怀人!还有两只猫呢!”
陈承平作势要揍她,她连忙躲开,笑得在沙发上滚了两圈:“好啦,总要把家里当中继站的,不可能一直在外面飘着。”
他把她搂过来:“老子跟你说,出去玩儿没什么关系,别给老子往回带男人。尤其是鬼佬,带一个我人道毁灭一个,不开玩笑。”
“好啦,我带着一大家子,怎么往回家带男人,”她凑上来亲他两下,“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保证家里每个人都不会忘了你。”
他嘀咕一句:“其他人我不管,你别忘了我就行。”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她扑过来,抱紧他,黏黏糊糊地蹭了蹭,“最喜欢你了,亲亲!”
施针不是个舒服的事儿,对繁息妫来说是,对傅东君来说也是。
第二个疗程结束,两人满头大汗地搀扶着出来,宁昭同连忙把轮椅推过来,递上两瓶拧开的水:“还好吗?”
繁息妫摆摆手,有点不想说话,傅东君的体力到底是要好点,还有心思开玩笑:“听妫神医聊了俩小时将军的轶事。”
“……繁息妫,”宁昭同看繁息妫一眼,“你哪天累死绝对不是因为治病,而是因为八卦。”
繁息妫嘿嘿一声:“关系好。”
“为啥关系好?”傅东君问道,“我看《明光》,感觉您和将军没有太多接触啊。”
“然也没提而已,他跟玠光关系特别好,他给玠光治病,玠光让他在北地横着走,”宁昭同把傅东君推出来,想到什么,又闷笑一声,“当年在云梦的时候他给玠光治病,顺便把包皮给玠光割了,关系能不好吗?”
傅东君:?
繁息妫恼羞成怒:“……你怎么什么都说!”
“当时玠光气得准备杀了他,结果没能爬起来,”宁昭同忍着笑,小声继续爆料,“玠光天天说等自己好了一定捏死他,结果缝线崩了好几次,其实不是繁息妫干的,但玠光怂了。”
傅东君欲言又止:“你、你干的?”
“我啥也没干啊,”宁昭同一脸纯良,“大夏天的,穿薄一点很正常嘛。”
“……”
“……”
傅东君沉痛:“女人太可怕了。”幸好我不喜欢女人。
繁息妫附议:“女人太可怕了。”幸好不是我女人。
喻蓝海和乌日娜公休过完就回去上班了,阿古达木和喻妈则留了下来,陪喻蓝江过完了一整个休假的日子。夫人这边,也因此有很多收获。
嗯,指喻蓝江同志各种各样的精修艺术照,放小红书一天能涨一百万粉的那种。
这小子长了张那么好的脸,偏偏以前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多拍照,现在马上就要退役了,当然要趁着年轻多整点。
念念擦了下鼻血,疯狂点头:“就是就是,就是就是。”
等喻蓝江和念念回去了,阿古达木和喻妈也回去了,家里一下子冷清不少。但没过几天,原敬安携夫人上门请罪,说黄勇的事已经办成铁案,就等判了,希望宁昭同能原谅。
宁昭同把礼物全部推回去,只说公事公办就好,她不会迁怒。
一番话说得满心怨气的黄冰有了几分惭愧,走之前竟然难得给出几句诚心的忏悔,原敬安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此时了后,宁昭同就要闲几分了,但也没能闲几天。
某天晚上,薛预泽跟韩璟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而后自恃自己如今明光学大佬的身份,自告奋勇要帮韩璟筹备的短片写剧本。
以后筹资还得抱老板大腿,韩璟当然不能拒绝,于是又花了一个晚上,跟薛预泽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韩璟的短片是脱胎自《明光》的,或者说,他要拍的是一个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出生在北地边境的少女。
-
黑二娇生于义渠县闾馆,生得一双顾盼生辉的绿眼睛,父亲大抵是位月氏商人,又或者来自更远的地方。黑二娇自然不了解往事,她那当闾姬的母亲也早就记不清楚了,只说是个年轻俊美的小伙子,身无分文十分困顿,自己贪他颜色,最后都没收他的钱。
或许黑二娇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当真很是俊美,让她年老色衰百无禁忌的闾姬母亲对她还算过得去,求着闾馆的主人一直没让她接客。偶尔客人对她调笑过分,母亲还会叉着腰骂回去,唾沫横飞。
黑二娇在闾馆里奉酒跑堂,日子过得虽没盼头,却也还算平静。
然而明光五年,匈奴人打过来了。
黑二娇前天因为打碎了一个花瓶被关进柴房,而等她被北地军放出来的时候,热闹的义渠县一夜之间冷清得门可罗雀。
闾馆空无一人,母亲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她不想往南逃,如果找不到她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丢下她自己跑了的母亲,她在哪里都一个样。她在北地军的安置帐里住了下来,偶尔也帮着卫生营的女医工烧热水打下手。隔壁的伤员帐里常常传出压抑不住的痛呼,可战地还在二十里外,黑二娇没有什么战争的实感,只觉得麻木。
而那个叫慕岩的大人,第一次触动了她浑浑噩噩的心。
黑二娇出生闾馆,虽不接客,在良家眼里多少也嫌晦气。黑二娇早就习惯了那种压在眼皮子底下的鄙夷,但没想到一场败仗后她的身份扬起了一场小风波,惹得安置帐群情激愤,要把她赶出去。
帐中有女人腿根生疮,似有些传人的症状,女人惊怒之中胡乱攀咬,非说是黑二娇从闾馆里带来的脏病。黑二娇想说脏病不是这样的,可败仗当头大家人心惶惶,指指点点只让她百口莫辩,推搡中甚至划伤了她的脸——
慕岩从边上疾步过来,两记刀背砍在最激动的人身上,怒道:“何事喧哗?”
等有人将原因讲明,慕岩眉头皱得更紧了:“荒唐!旁边就是医工营,她们都没说什么,你们倒在这里断起病了!”说完见黑二娇可怜,又道:“你跟我来,将军缺个粗使婢女。”
从安置营的孤女到镇北将军的仆婢,可谓一步登天。但黑二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意识到慕岩说了一个谎。
镇北将军起居一向亲力亲为,从不需要粗使的仆婢,能待在将军身边的女子只有一个,便是被陛下送来北地的承平公主宁璚。
慕岩向她解释:“你的绿眼睛太扎眼了,往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总容易牵扯到你。”
黑二娇心怀感激,连声道谢,心里决定一定要好好伺候这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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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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