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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来过这里?”
“对,他年轻时在这里住过几年。”
“爷爷信佛吗?”
“说不上信仰,”沉平莛让她先上车,“爷爷是个活得很通透的人,虽然爱好道法佛理,但从不虔信。”
宁昭同笑:“你也是。”
“我只是不信佛道,”他跟着钻进来,顺着力道过来轻轻吻了她一下,“我信你。”
姿势没有调整好,他的眼镜撞上她的颧骨,留下半个粉底印子。她抬手拿下来,却不肯还给他了,看着他褪去镜片后的一双熟悉眼睛,小声道:“居心何在,成心勾引我?”
他很轻的笑了一声:“现在可以说说是什么狂言绮思了。”
她为难:“这不合适吧?”
“不合适?”他若有所思,而后明白了,对司机道,“开快些。”
她笑骂一声,把眼镜塞了回来。
他大费苦心诱人以色,她自然念他不易自投罗网,直接把他按在了浴室门口。
“怎么现在不戴了?”宁昭同压着他亲了两下,又低笑一声,“当时看你从门里出来,心说狐狸精道行那么深,这满殿神佛都压不住,还能出来勾引我。”
这话实在促狭,沉平莛轻笑一声,揽住她的腰:“好看吗?”
“那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她轻咬他一下,“踩我性癖上了,过不过分。”
性癖?
这个词实在不常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琢磨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又问:“很喜欢眼镜吗?”
“那不是,”她闷闷一笑,按手往他裤子里伸,低低道,“就是受不了正经人。”
他决计算不上什么正经人,奈何做了个再正经不过的打扮,她自然也很给面子地付以同样的热情。两人缠着缠着缠到了床上,她压住他吻着,热烈得唇齿都磕碰了几下。
他有些少有的兴奋,因为她少有的主动和孟浪,一时甚至硬得底下都有些涨疼。她意识到什么,好心地伸手给他揉了揉,要撤走时却被他一把按在了原地。
他喘得有点急:“要馋我多久?”
她咬了咬他的耳朵:“急什么,你盛装打扮,我不得好好尝尝。”
她说的尝就是从上到下磨人的吻,他忍了又忍,直到忍不住她还在他胸前厮磨。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引着她的手往下,嗓音哑在喉咙里,眼角都是湿润的:“先帮帮我。”
第一次见他那么失态,她握了握手底下的东西,看着他脸上浮上来的一层潮红。这两下跟隔靴搔痒似的,他拱了一下想翻上来,却被她不容置疑地按住。
“宁、唔……”
她覆住他的嘴唇,直到尽头才撤开,磨了两下:“怎么帮,我给你含一含?”
他因为这句话激动得下腹都抖了两下,一瞬间每个细胞都写着期待,倒还哑着嗓子言不由衷:“你要不愿意……”
他知道,她一向不愿意为他做这样的事。
“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有顾虑。给你口交,总觉得象征着太多会让我不安的符号,”她声音低低的,唇齿若即若离地碰着他的耳朵,“他们说我媚权,我觉得我没有,可我很愿意向你献媚。而不论我向什么样的你献媚,你就是你,你是没办法割分的权力的象征。”
这样复杂的思辨让下腹的火烧得缓了些,他努力澄清了混沌的思绪,神色柔软地磨了磨她的嘴唇:“说到底,是觉得向我低头伤了颜面。”
“我对着你哪儿还有颜面?”她轻笑,撑着他的胸膛坐起来,“我在你床上,求饶的话说过一万次了,你依然这么强势地插进来,想叩问我的心。”
他看着身上的女人,不知怎么鼻腔都有些发酸:“那我碰到了吗?你的心。”
“一看见你,它就在胸腔里不安地悸动,”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往后撤了几个身位,埋进他的腿间,“所以,当然。”
她的口活实在说不上好,却饱含某种诚意,让他激动得忍不住抓紧床单,仰着头想要缓解那样尖锐的快慰。
性器穿过口腔,顶入咽喉后壁,她努力压着咽反射的不适,憋得眼眶通红。看她那么难受,他当然不再坚持,随着她的吮吸射了出来。
身体的快慰再多不出一分,精神的满足却冲得眼前发黑。度过那阵余韵里的眩晕,他搂着她的腰让她靠上来,在她口中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稀薄的白色液体在唇齿间辗转,让吻缠绵到淫秽。
等吃干净了,她眼里失焦,喘着别开脸:“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味道……”
他咬了咬她嫣红得不像样的下唇,翻身压住她:“能有一席之地就够了。”
一席之地。
她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笑得肩背颤抖:“值吗?”
他近乎虔诚地将一吻落在她的眉心,一个字轻飘飘地浮在心上:“值。”
小别重逢,一段情事荒唐得想起都要红了脸,直到夜色沉沉压下,她方才求着饶,将暧昧翻过一篇。
洗完澡,离晚饭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带着水汽出来钻进她的被窝,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按在胸膛上。
她倦倦的,回了几条消息便扔了手机,翻过身把脸埋在他胸前。
他梳理着她被打湿的长发,低声问:“为什么喜欢正经人?”
“谁不喜欢正经人?”
“我是说,”他顿了顿,“性癖。见过谁这么穿?”
她顿时笑得厉害,仰起脸:“说出来怕吓着你,宁和孝。”
他一怔,而后眼里浮上些无奈神色:“厄勒克拉特?”
“还挺有文化,”她吐槽了一句,“不过我不恋父。性癖成因是很复杂的,其中有多少符号的移置谁说得清。”
“好。会想他吗?”
“没想过,”她顿了顿,“会觉得我狠心吗?”
“不会,只是难得听你提起宁和孝,”他吻了吻她的鼻尖,“以后就跟我一样,父亲早丧,母亲不疼。”
“那你疼我,”她撒了句娇,倒也明白他的意思,“我再不喜欢他们,身上也肯定有他们的烙印,这是不可能去除的。”
他顿了顿,嗯了一声。
“你说爷爷是个很通透的人。”她突兀地转了话题。
他又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是个疑问的意思。
“我是想说……爷爷是个通透的人,所以才不忌讳给你用上‘莛’这样的字,”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草茎也,却也屋梁也……爷爷对你寄予厚望,所以才希望你脚踏实地,以成大才。”
莛者,草茎也,屋梁也。
他心头微微一热,俯身吻了吻她:“好。”
叁天的假,宁昭同赶在第叁天晚上回了村里,封远英送的。他还跟着宁昭同蹭了顿老吴的手艺,吃得简直赞不绝口。
过玄和老吴还是第一次见到封远英,凑过来跟他多聊了一会儿。封远英这人不执勤的时候也挺皮的,几个笑话一出惹得大家都乐,气氛好得不行。
等八点过,吃饱喝足的封远英准备走了,宁昭同特地送了他几步:“我会跟导演说,不会留下你的影像。”
“只要不是执勤的时候被拍就没事,”封远英笑了笑,“您回去吧。”
“行,路上开慢点,不行找个服务区睡一晚上,”她多念叨了一句,“我待会儿就给他打电话,你不用急着回去复命。”
“好,宁老师费心。还要请您帮我向瓅瓅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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