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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紧紧勾住他手腕上的运动腕环,不说话。
人声喧嚣,严子轶竟然很淡地笑了下,抬手捏着他头上的迷彩帽帽檐向下一压。
“走吧,先去吃饭。”
一天下来,也不说食堂饭菜好吃不好吃,反正是真的饿了。
唐念安把餐盘里的饭菜都吃的干干净净,严子轶去端了两碗汤回来,他就又把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看上去特别正常,但就一点。
一句话都不讲。
严子轶好笑地撑着下巴看他,两指在他额前一弹:“不理我了?”
唐念安看了他两秒,偏过头抱着汤碗咕噜咕噜地喝。
“行吧。”严子轶慢悠悠道,“一个小时。”
不可能。
唐念安把汤碗放在餐盘上,冲着严子轶抬了抬小下巴,很坚定地想。
他今天一晚上都不会和严子轶说话的!
不理人归不理人,黏人倒还是很黏人。
送了餐盘,严子轶随便找了个打饭窗口,问:“阿姨好,请问有保鲜膜吗?”
这会儿大家都吃的七七八八了,食堂阿姨都闲下来了,看见个小帅哥来心情也好,笑眯眯地回应:“要保鲜膜啊?有的哎!阿姨给你拿哈!”
严子轶在窗口等了一小会儿,阿姨就又回来了,直接递给他一小卷:“这没剩多少了,你要就都给你拿去用吧。”
“谢谢阿姨。”严子轶道。
唐念安不知道他要保鲜膜干什么用,却也跟在他后面向着阿姨笑了下:“谢谢阿姨~”
“啊哟~”阿姨心花怒放,直笑,“不谢不谢不谢。”
黄昏晚霞弥天。
高中生果然是精力旺盛,训了这么半天下来,竟然还有成群结伴在基地里到处撒欢的身影,闹闹腾腾,欢声笑语。
怕是连虫鸟都不敢与之喧鸣。
唐念安也放缓了脚步,望着天边绚烂的余晖,眸中盛满了盈盈霞海。
结果严子轶感觉到他慢下来的步调,皱着眉回头望他:“脚又疼了?”
唐念安:……可恶。
这没半点情趣的木头!
严子轶不知道他怎么好像心情更差了,带着他又回到了医务室。
这会儿医务室终于没那么多人了,校医正在柜子里拿药,边上站着两个女生。
严子轶看了眼,正是方才低血糖的那位。
“老师好。”严子轶道,“我来拿些药膏和绷带。”
校医回头看了他一眼:“喔是你们啊,自己在桌上拿吧,再带两根碘伏棒,伤口尽量别沾水。”
唐念安在医务室待了一个下午,对什么东西摆在哪儿都有点数了,拿了个小塑料袋装自己需要的东西。
收拾好再一抬头的时候,却看见严子轶站在墙边的空调座机前。
唐念安歪了下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却也没有轻易开口说话,就在边上等着他。
好在严子轶很快就又回来了,走近之后,向他伸出了手。
手心上躺着一板巧克力。
唐念安:?
哪儿来的巧克力?
他最喜欢的甜食就是巧克力,几乎从不离口,但这个天实在太热了,又早知道军训这基地条件很一般,所以这趟忍痛一块巧克力都没有带。
软踏踏的巧克力一点口感都没有,严子轶不会以为他这么好糊弄吧?
唐念安心中哼了声,有点嫌弃地去戳严子轶手中的巧克力。
是吧,果然一戳就……
哎?
硬的?!
唐念安睁大了眼睛。
竟然是没有化的巧克力?!
他伸手就要把巧克力拿过来,却被严子轶眼疾手快握住了。
唐念安“唰”地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严子轶。
严子轶悠悠道:“你是不是该先说些什么?”
“严子轶!”唐念安半点都没犹豫,甜甜蜜蜜地一叠声喊他,“严子轶你最好了!哪儿来的巧克力!真的半点都没化诶!”
严子轶勾了勾唇角,捏着巧克力的一端,敲了下唐念安的脑袋。
一个小时算是抬举他了。
这半个小时都没到呢。
他把巧克力递给唐念安:“刚来接你时候把巧克力放在空调叶片上了。”
一顿饭的时间,制冷空调很给力地把半化的巧克力吹得梆硬。
唐念安啃着巧克力,心满意足,小跟屁虫似的又哼哼唧唧地黏着严子轶一起走出了医务室。
剩下两个女生在医务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买巧克力的女生懊恼开口:“可恶!我怎么没想到!”
低血糖女生恍惚:“竟然……竟然还能这样!”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看向在整理药柜的校医。
“不然……”
“我们也……?”
谢谢校医老师!
谢谢空调!
唐念安吃撑了,拉着严子轶兜了好大一个圈,结果走着走着脚脖子上的绷带被蹭松了,伤口要露不露的,只能再让严子轶把他背回去。
夜幕低垂,郊区的夜晚很静谧,甚至能看见空中的星星,他们也不知道这一圈兜到哪儿了,身边人都没几个,不过回程的时候盯着有灯光又闹哄哄的方向走,准没错。
唐念安搂着严子轶的脖子喂了他一小口巧克力,晃悠着小腿。
明明只分开了半天,他却好像对着严子轶有说不完的话。
“你猜我今天在医务室遇到谁了?”
“嗯?”
“我遇到顾时润了诶!你记不记得他,我们初中楼上班的!”
“记得。”
和唐念安一个课后兴趣小组的,唐念安和他说过的人,他都记得。
唐念安欢乐地翘了翘脚:“幸好遇到他了,不然我一下午真的会无聊死。”
“他也不舒服吗?”
“不是哦。”唐念安道,“他不参加军训,拿着假条来医务室登记的。不过我看他手上拿着稿子,说是要在最后的汇演上做主持人。”
严子轶笑了下:“原来只有你是真的无聊。”
唐念安“哼哼”着,又道:“好久没见到顾时润,感觉他又瘦了,下午看他顶着大太阳过来,我都怕他被晒化了。”
他初中都还是个胖乎乎的模样,刚认识顾时润的时候,感觉自己能有他一个半重,每次回家跟严子轶提到的时候,总说下次要带零食去喂润润。
所以严子轶怎么可能记不得顾时润,脚步微顿了下,声音凉凉的:“怎么,你去背他?”
“哪用得着我背呀?”唐念安没听出来他的不高兴,只道,“有人陪着他的,唔……”
他偏过头看了严子轶好几眼,大咧咧地压了压他的发顶,笑眯眯的:“严子轶,你好像没他朋友个子高哦~”
严子轶瞥了他一眼,看这人没心没肺的,好像确实没放在心上,那一点隐约的不快又只无奈散去了。
他拢着唐念安的膝弯,向上又掂了一下背稳,淡淡道:“够用了。”
接下来的几日,军训要求愈发严格。
每天晚上唐念安都会听见舍友的哀嚎,说教官变态,让他们手指缝里夹着扑克牌站军姿,要是被他把扑克牌抽出来了,那就要到一边罚平板支撑。
唐念安听着同情得一塌糊涂,伸手递给了舍友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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