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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你小时候,哎哟那叫一个……”
他在唐念安的死亡目光下愣是没敢把“胖”给说出来,丢过去了一个“反正你自己有数”的目光,“嘿嘿”笑了下:“我们都不喜欢跟你一组,哎你别瞪我,就你那小短腿。”
“但是严子轶又只跟你一组,所以我们真是一边痛苦一边爽。”
唐念安不情不愿地哼唧两声。
小晨爷爷奶奶看两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坐在猫窝边忆往昔峥嵘岁月,开口“想当年”,闭口“那时候”,乐不可支。
唐念安有点猫毛过敏,但实在是喜欢猫,经常带着口罩去猫咖,主打一个死了都要爱。
但布偶这种大型长毛猫真的恐怖,还没呆半个小时,也没上手摸,光是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毛毛,唐念安就开始打喷嚏了,喉头肿痒,眼含热泪。
小晨吓了一跳,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抗过敏药,唐念安抹掉眼尾的泪水,没所谓地摇了摇手:“没事,那我先走了,只要没猫在,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小晨一脸敬佩:“猫听了都感动哭了。”
他把唐念安送出去,爷爷奶奶还客气地想多留他一会儿,听他说对猫过敏,也不好留了。
奶奶抓了桌上的小橘子往他手里塞:“老家送来的,尝尝。”
唐念安还想礼貌性地推拒两下,回头就对上了小晨无声夸张的口型:
【巨——酸——】
他闷笑一声,顺从地接过了两枚小橘子,脆生生道:“谢谢奶奶。”
然后在小晨感动的“谢谢兄弟”眼神中走了。
烈日当头晒,正午连个树荫都没有,唐念安快步窜回家,还是出了些隐隐的汗。
他在玄关换鞋,余光瞥见严子轶还坐在沙发上看书,动作都没变一下,不由得憋了憋嘴。
“我回来了。”
“嗯。”严子轶像是没在意他,随声回应。
唐念安蹬蹬蹬跑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盐汽水,拧开盖子猛灌了几口,只感觉浑身毛孔都舒张开了,满足地打了个清凉的气嗝。
然后慢悠悠地晃去洗漱台,用凉水揉湿毛巾,擦了擦额前后背的汗,又洗了把手。
家里回荡着他制造出来的各种动静,严子轶手指抚摸着书页,几不可见地微微勾了下唇角。
唐念安又甩着手上的水珠啪叽啪叽地回到了严子轶身边。
沙发前有座玻璃小茶几,唐念安蹲在茶几边上,掏出小橘子开始剥,一边絮絮叨叨地跟他说刚才看到的猫猫、说小晨、说小晨他爷爷奶奶……
严子轶抬眼看他。
唐念安剥橘子的方式不太一样。
他喜欢从微陷的橘子底部掐出一个口,然后绕“s”形剥。
就像是削苹果皮一样,最后能剥出来一整长条。
是严子轶教的。
唐念安小时候实在被外婆养得娇娇贵贵,连水果都不会啃,全是外婆给他打成了果泥,然后抱着小碗吃,还以为全天下的水果都是果泥样。
外婆陪他们去楼下小公园玩时,给他们带了小橘子吃,安安也只会等在外婆身边,殷殷地看着。
小严从小早慧,他知道不能置喙别家长辈的事情,却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只唤道:“安安,看我。”
然后从橘子底端微陷的果皮处掐了一个口,一圈一圈绕着剥,最后剥出了一整条漂亮的s形橘子皮。
小唐眼睛都睁大了:“严子轶!你好厉害!”兴致勃勃地去拿外婆手中的小橘子,“我也要玩!”
他磕磕绊绊地剥出了这里缺一角、那里缺一块的s形橘子皮,兴奋地小脸都红了。
小严很欣慰,笨蛋安安今天又学会了一个新技能。
然后就见小唐举着被橘子汁染黄的小爪子,捧着橘子瓣送到他面前,眼睛亮亮的:“给你!”
“……嗯?”小严愣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剥橘子!”小唐笑眯眯的,把橘子瓣喂到他嘴边,“严子轶,给你吃。”
小严被塞了一嘴酸甜的汁水,微凉的橘子果肉在齿间爆开。
小唐满意地笑了,又窝进外婆怀里,给外婆喂橘子瓣吃,嘴甜橘子甜,把外婆哄得眼尾笑纹弯弯。
那时候的小严慢慢地嚼着橘子肉,想。
没办法,安安就算是个笨蛋,也真的很可爱。
现在的唐念安已经能剥出非常完美的“s”形橘子皮了。
他把橘子瓣放进小碗里,洗干净手上黏黏的汁水,用小银叉戳了一瓣喂到严子轶嘴边,笑眯眯的模样一如幼年。
“严子轶,给你吃。”
严子轶微微张开嘴,咬住了那一口橘子瓣。
唐念安就憋不住了,“噗”的一下笑出声,眼眸里是蔫坏蔫坏的晶亮:“甜不甜呀~”
严子轶望着他得意的笑颜,忽然伸手扯住他的手腕,翻身往自己身下一压。
“呀!”唐念安惊叫,却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人咬住了嘴唇。
“你尝尝呢?”严子轶濯洗般的黑瞳锁住他,轻笑了下。
“甜吗?”
酸的人牙都要软了。
唐念安下意识地就想要把口中的橘子瓣吐出来,却被人捏着下巴,舌尖不容拒绝地探入唇齿。
柔软微凉的果肉在唇齿交融间被碾碎,酸涩的汁水淋漓炸开在舌尖味蕾上,唐念安连眼泪都被刺激出来了,狼狈地咳呛着把橘子肉往外抵。
他特别不耐酸,平日醋都沾不了两滴。
严子轶看着唐念安皱起的小包子脸,慢悠悠地从他口中卷过橘子瓣咽下,含着他的唇瓣安抚舔舐。
“呜……”唐念安伸手锤严子轶的肩膀,把自己眼角猝出来的泪珠抹掉,咕哝开口,“你欺负人……”
到底是谁先使坏的?
严子轶亲了亲他的唇瓣,只是“嗯”了一声。
他低下头,唇瓣蹭着唐念安肉嘟嘟的唇瓣,舌尖把圆润的唇珠拨来抿去,舔得湿漉娇艳,而后又慢慢地吻了进去。
刚刚的橘子瓣太酸了,舌下分泌了大量的唾液,现在仿佛连津液都是甜的,唐念安刚开始还有些委屈,被严子轶哄着吻了吻,就又软乎乎地没了脾气。
然后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就覆了过来,从他的侧脸、轻轻抚上鼻尖、勾着他的眼镜摘下。
唐念安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离开了眼镜,他的世界瞬间一片模糊。
呼吸是模糊的,光线是模糊的,温度也是模糊的。
只有严子轶。
只有眼前的严子轶仍然那么清晰,清晰到能细细描绘出他薄冷的眼褶、浓得像深潭一般的黑瞳。
唐念安一时有些怔忪。
喧嚣的蝉鸣在窗外与空调轰鸣交融,屋内明明隔绝了炎日燥风,却不知为何,仍然热得人口干舌燥。
沙发上,细细的唇舌水渍声作响。
唐念安皮肤白,一红就特别明显,无论是晒得、还是羞得,连着耳廓到耳垂,都红得要命。
严子轶特别喜欢在亲他的时候捏他的小耳垂,肉肉的,很舒服。
可是稍稍一揉,唐念安耳朵就烧得更难受,呜呜咽咽地扭着不给他捏。
于是手指辗转到了丰润水盈的唇瓣上,严子轶偏头含住他的耳垂,在齿间细细吮咬。
呼吸搔在颈间酥酥麻麻的痒,唐念安笑着直缩脖子,歪着脑袋蹭他。
“严子轶~”语气绵软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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