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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视过的——选择的自由。
应闻隽的坦诚令赵旻心惊,就好像只要他今天从这屋里走出去,二人真的不会再相见似的。
赵旻罕见地心急如焚起来,他不敢松开应闻隽,却又觉得应闻隽方才一番话就是在暗示他,一番进退两难后,只好折中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真心实意帮我,事成之后,我……我绝不纠缠。”他想了想,又似真半假地补充道:“不过往后我若是要见你,你不能推辞,宋家的人都知道我同你关系好,若是你突然对我避而不见,他们就会怀疑。”
赵旻低声道:“……咱们从前怎样,以后就还要怎样。”
此时此刻对着应闻隽,讲利益比讲感情要来的让他可信。
果然,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出来,应闻隽神色松动不少,又提出了一个说法:“那往后在宋家,你不可胡来。”他犹豫着解释:“你知道我心病是什么,你不管不顾地胡来,自己是舒服了,可万一被人发现,你要把我置于何地。”
赵旻刚想张嘴拒绝,心想他怎么会跟冯义一样孬种,然而一看应闻隽坚定神色,只好屈辱地应下。
至此,应闻隽才松了口气,在这水深火热的日子中抓到一丝渺茫的希望,不管怎样,他同赵旻总是把话说开,赵芸那边也答应带他一起做事,就算赵旻出尔反尔,不帮他办理去香港的手续,以后他也能靠自己,带着自己在意的人离开这里——接下来,就是要打起机会应付宋千兆了,这点倒是同赵旻不谋而合。
应闻隽心中不住苦笑,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和赵旻还是被绑在一处。
赵旻一看应闻隽这若有所思的模样就有些害怕,赶紧道:“我昨晚一夜都没睡,你可怜可怜我,陪我睡一会儿吧,回到天津以后你要我同你保持距离,现在咱们还在四川,难道你也不肯让我顺心么?”
他神情可怜兮兮的,应闻隽也听出来他是故意的,却拗不过赵旻的缠人,只好答应,随口问了句:“你昨夜做什么了,好好的突然就走。”
赵旻身形一僵,笑着问道:“不是方才说好以后总是要分道扬镳的吗,怎么又关心起我了?”
应闻隽略一思衬,着实有些越界了,赵旻刚才在他面前把宋千兆的老底都给揭了,还差这一两句吗?若不说,那便是不愿意。
他疏远客气地点了点头。
二人之间气氛诡异,充满着规矩而又虚伪的客套,心照不宣地扮演着识情知趣不越界的优质情人,衣衫不整地躺在这充满性爱气息的床榻上。
好在赵旻真的只是睡觉,老老实实地抱着他,失魂落魄地说了句:“还记得咱们刚见面的时候,你说什么想什么我都能猜到,你耍点小心眼,故意捡着我爱听的骗我上当,我也总是一眼就能看破。现在你想什么要什么,我倒是拿不准了。”
应闻隽避而不答,闭着眼睛,全当没听到,过不一会儿就听到赵旻平缓的呼吸声。见他入睡这样快,应闻隽才知赵旻没骗他,确实一夜没合眼,不过多时,自己也跟着睡去。
午饭时管家来喊,应闻隽睡意朦胧间被人扭过脸去,赵旻的嘴巴凑了过来,舌头也伸了进来,二人闭着眼睛亲嘴,大部分是赵旻热切主动,应闻隽招架不住地回应,他听见赵旻贴着他,黏黏糊糊地问了句饿不饿。
应闻隽下意识摇头。
他摇头是让他别再亲他,他快要喘不上来气了,赵旻却朝外面喊了声:“不吃了!”继而又低下头来,不依不饶地同他唇齿纠缠,二人只清醒了一瞬,亲着亲着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应闻隽先是感到一阵痒意,身上似有什么又热又湿的东西爬过。他还没反应过来,下面就被人撑开,赵旻把自己塞了进来。应闻隽这才意识到,刚才那是赵旻的舌头。他困乏无力,勉强睁开双眼,见外头已经有些黑了,屋里没有亮灯,赵旻虚压在他身上,勾着他两条腿,肩膀上除了鞭痕就是汗水,见他终于睡醒,便凑了过来,含住他的嘴道:“我忍好久了,你就是不醒。”
他一边说,身下一边动着,一下一下地干着应闻隽。那没有尽兴的孽障东西继承了主人的志愿,变着法子在肉穴里折腾鞭挞,赵旻怎么都干不够似的,双手握着应闻隽的腰,霸道地把他压向自己。
接连不断的欢愉刺激让应闻隽维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他感觉赵旻把他的两个胳膊搭在了他汗湿的肩膀上。
应闻隽闭着眼睛看不见,却听得清晰,他听见赵旻在他耳边一下又一下耐人寻味的粗喘,听见两人结合处传来的水声,听见实木的床榻被赵旻那野蛮的力道带动从而有规律地撞击着墙面。
应闻隽压抑着呻吟的冲动,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本意是随便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
果不其然,赵旻得逞地低笑一声,按住应闻隽,缓缓往里入,竟是抵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深度。应闻隽眉头紧皱,难耐地抓住赵旻结实的肩膀,竟生出些许要给人捅穿的惶恐。赵旻进到最深处,停住不动了,一边低头亲吻安抚应闻隽,一边答道:“……刚到英国就学会了,头一次离家这么远,你还不许我找些消遣么,你可真是不讲理。”
这句促狭亲昵的埋怨一结束,他就猛地抽动起来,爱人的时候像是同这人有仇,干得应闻隽崩溃大叫,双腿徒劳无功地把赵旻的腰给夹紧了,以为这样就能让赵旻慢一些轻一些,殊不知他这样任人宰割的美味模样彻底激发出赵旻一身兽性来。赵旻贪婪地盯着应闻隽沉湎却又想着克制的矛盾模样,忍不住想:若是能让应闻隽怀孕,他是不是就不想着香港,不想着跟他分道扬镳了?
赵旻单是这样想着,胯下的东西变更硬,动作更加不讲道理起来,突然间他手臂一痛,低头看过去,才发现是应闻隽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似乎是猜出赵旻脑子中那肮脏下流的念头,想挣扎逃避,却偏又被这片刻欢愉控制住手脚——如抓住浮木一般死死抓住赵旻青筋凸起的胳膊,这便是应闻隽此时此刻在他身下唯一能做出的反抗了。
应闻隽喘息着,拿沁了水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赵旻,在床笫之间展现出的泼辣固执叫赵旻欲罢不能,当即着了魔般低头去亲他的嘴。
赵旻一边吻,一边抵进最深处,似乎是顶开了一处壶嘴一样的软肉,应闻隽的惊喘瞬间被他吃进嘴里。
他低声道:“应闻隽,你为什么不承认,其实我们才是一路人。”被质问的人压根分不出一丝一毫的精力来应付反驳,单单是控制着要脱口而出的呻吟与哀求便已耗尽全部力气。
“你骨子里就不安分,从小喜欢男人,还想着和人私奔,压根就不把这些旧俗放在眼里……你现在是笼子里的鸟,里里外外被宋家吃了个干净,”他每说一句,就猛干一下,话里话外带着藏不住的恶意奚落,蓄意报复似的,喃喃低语道,“你我第一次见面,是在小白楼,你自暴自弃,你想给宋千兆戴绿帽子,就找人跟你睡觉,若我猜的不错,是不是那夜之后对我念念不忘,若再见面我不是你表弟,若第二日你没险些被人捉奸在床,你是不是还愿跟我不清不楚一段时间?”
“明知道我要算计我舅,你还顺水推舟向着我,应闻隽,你就高风亮节了?”
被人一语言中,应闻隽心中难堪,面上却不显,懒散地睁开了眼睛,眉梢间布满情欲,意味深长地盯着赵旻。
二人四目相对,赵旻强硬地把舌头伸到应闻隽口中去。他一下又一下地舔舐吮吸着,每舔一下,就略略分开看着他,只反复数下,应闻隽就招架不住。他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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