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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夏天为什么要谈论这种看似可以有改变,但实际早有定论的伤心事。
她似突然想起什么,“梁斯逸,和我坐一次地铁吧?”
“嗯?”
她问他,“你有没有在这两年的六月和七月在南京坐地铁。”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漾着明媚的笑。
梁斯逸虽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但高中转学去了香港。
他说,“没有啊,怎么了。”
那就在你离开之前,和我去坐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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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徐霜手下的日常实习生离职。
她们之前就在一个nvx社工机构里认识。
离职也是因为同样的问题——留用。
公司有意跟她续约暑期实习,但小朋友斟酌一番后拒绝了。
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她的学校不属于公司tartschool的第一梯队,加之公司倾向于招聘有留学经历的员工。
tartschool:目标院校。金融企业倾向于在自己列出目标院校里招聘
留用基本没有可能。在他们公司实习的好处可能是每天有两百元的实习工资,和实习经历。不像其他券商,他们不招黑工。
小朋友离职时,邀请徐霜跟她去坐地铁三号线。
从首站的东南大学九龙湖校区乘车,地铁机械的播报声响起,“欢迎您搭乘南京地铁3号线,本列列车由东南大学九龙湖校区开往东南大学丁家桥校区。”
她从读研究生开始的那个暑假就没有断过实习,扎实努力,但是头部券商从来不缺此类大学生。
离职后她成功进入四大实习,小姑娘有信心在秋招拿到四大offer。
徐霜笑着祝福她。
地铁坐到末站,播报铃声再次响起,“东南大学丁家桥校区到了,南京地铁祝福毕业生:毕业快乐,愿你我皆有前程,亦有岁月可回首。”
她说,她觉得这座城市好像托住了她。
出地铁站口,她仔仔细细地看这座城市。
这里是南京,远远能看见带苍紫的城墙,那是这座城市保留完好的明城墙,映着那淡青的天,她属于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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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她把梁斯逸送回公司,自己步行去了不远处的德基二期。
她本想同他说自己即将离职的事情,但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便作罢。
当初她入职是因为落户政策需要。如今一年期已满,她再也不想忍受这种没有限度的加班。
德基二期的高层是酒店,穿过门口三米高的大理石白se雕塑和数棵百年罗汉松,便进入这栋大厦。
徐霜按了下门铃,门很快被打开。
简约线条图案的羊毛地毯x1附了脚步声,她步入室内后,万明羽关上了门。
这便是梁斯逸以为的她的男友。
说不上是男友,只能算是前男友,但他们确实在date。她没有向万明羽求证他们之间是何种关系。
并不是开放式关系,但她貌似对这种畸形的关系颇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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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明羽刚洗完澡,头发上凝着水珠,肩上搭一条白se毛巾,他随意擦了两下,倚坐到沙发上。
他一大早开了个视频会议,简单吃了早餐就已经临近十一点,把垃圾事抛在一边,去46层泳池游泳,回来洗澡,她便来了。
徐霜把包搁在边几上,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是她有求于他,她给研究生时期认识的师姐成立媒t公司供稿。每月要写一篇稿子保证更新频率,已经熬过了创业初期的心酸,到手的稿酬还算丰厚。
她昨天把完成初稿丢给万明羽,偷个懒,让他帮忙加工。
万明羽开电脑让她检查,坐回去擦头发,并问她,“吃了没?”
他上身穿一件单薄的白set恤,也许是因为刚才为了给她开门,没来得及擦头发,白se棉质的布料被洇sh,徐霜抬头看他,x前微微隆起的一片几乎半透明。
她从电脑屏幕后面点头说,“和实习生吃过了,你还没吃?”
“这不等你吗?”
已经一点钟了,是他事先没说,还找借口,徐霜余光瞥见桌上的表。
圆几的周围是一圈实木,中间的桌面是全抛釉黑金大理石,桌上放着一只银se钢带的腕表,是他洗澡前取下的。
没怎么看他戴过这只,她曾经也有一块……
那句自恋的广告词怎么说的——youeasilyowyouoteasilyownvacheronstant你可以轻易拥有时间,但无法轻易拥有江诗丹顿
1996年,历峰集团收购江诗丹顿,以江诗丹顿222周年诞辰推出的一t式钢表为原型,正式推出大名鼎鼎的纵横四海系列。
万明羽把手表戴回腕上,移开搁在徐霜腿上的电脑,“我去换件衣服,陪我下去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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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她还和梁斯逸走在这条道上,一小时不到,身边又换了一位。
十里梧桐归我栽,如盖亭亭左右开。
浓y蔽天,法桐遮日,徐霜抱臂和万明羽并排走。
抬头见绿,万明羽脚步放缓,说,“这儿绿化做得挺好。”
徐霜随着他的视线环顾,“nv王伊丽莎白二世不是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南京有个绿se长廊吗?”
这是上世纪末,英国nv王伊丽莎白二世对这座城市的赞美。
2011年,地铁3号线的建立使得大量树木面临移植,但实际动工时遭到砍伐。
那一年,万明羽好像已经去了国外。
徐霜说,“高中毕业那年,这里因为开设地铁线路,大行g0ng附近的树木几乎都被移走。”
当地主持人与拍摄过这座城市战争电影的导演对此事不满,在网络上发表意见,但并没有引起政府重视。在孙中山先生忌日的第二天,市民们在新街口主路的法国梧桐树上系上绿丝带。恰逢辛亥百年,最终惊动海峡两岸,副市长出面表态,表示工程已停。
高考前她和同学逃课来这里,遇上绿丝带行动,然而转眼已经十年。
“好在这里的树还是被保护得很好。”徐霜像松了一口气。
她说话时,万明羽一直看着她。
沉默几秒后,他说,“再多走一会儿罢。”
徐霜没有说话,而是把左肩上的链条包,掉到右边。
“重吗?”万明羽握住包的一角,准备帮她拿。
“还好。”
小号的菱格包,柔软的羊皮被压得变形。其实没放几样东西,最重的是那一长串的金属链条,细得没什么受力点。
“我拿着吧。”万明羽把她肩上的包卸下,话锋一转,“来做创投吧。”
徐霜的注意力还在包上,懵地抬头看他。
“离职后,考虑做创投吗?”万明羽又重复一遍,他缓和了语气,变成一种询问,“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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