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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完美的完成了一整套动作,邱可意却差点从滑板上摔下来,难免有些恨恨,酸不溜秋的问道,“喂!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习了?”
张远从来不遮遮掩掩,笑道,“什么叫‘偷偷’?你这话说的,真是吾儿叛逆,伤透我心!”
“去死啊你!又占我便宜!”
邱可意一个人倔强的练习着翻转,却怎么也悟不到其中要领,几次都差点摔个狗啃泥。
张远实在看不过去了,笑道,“来,我教你!”
在张远的带领下,邱可意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学会了翻转,这才偷笑了起来,一个人在场地中央来回练习着。
张远坐在场地外休息,突然想到,“欸,你今天怎么不去陪你四叔啊,有空和我玩滑板?”
场地中央的邱可意上一秒笑容还挂在脸上,下一秒就耷拉个脸,“谁管他!我今天爱玩多久就玩多久!”
好家伙,这一吼,都有回音了。
张远笑着喝了口水,也没戳穿他。只是转头就给邱家司机发了个定位,让他们来接人。
[来接你们少爷吧,他闹脾气了,小心着点。]
“欸!”张远冲着场地中间的邱可意大喊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都多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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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可意是被秘书叫醒的。
邱可意醒来的时候满是迷茫,脑袋里混混沌沌的,撑着脑袋看着秘书,大有说完继续睡的架势。
秘书耐心的又说了一遍,“您的电话响了很久,今天您晚上还有个宴会要出席的。”
邱可意缓缓的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胡乱的嗯了几声,也没在意电话里说的什么,便挂掉了电话。
喝了口咖啡,缓了好久,盯着日历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才猛地站起身来。
秘书看见老板激动的站了起来,拿起衣服,迈着长腿就往外走,像是要翘班的架势。
走前还布置了个任务,“你给方总回个电话,记录一下,顺便帮我推了今晚的宴会。”
秘书一脸莫名其妙,所以老板你刚才根本没听方总讲的是什么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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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忙着呢,有事快说!”
“现在?我手上还有点活儿,没空!”
“你是不是已经喝过酒了?没事吧你?感情受挫了?”
“好吧,你在哪?我来找——”
大门被推开,邱可意给了宋衡阳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说,“儿子,看到爸爸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宋衡阳都没被女朋友抱这么紧过,这令人窒息的惊吓,吓得他一动不敢动,“不敢动、不敢动。”
“心情这么好?有啥好事啊?”
邱可意笑着拍了拍宋衡阳的肩,“能看到你不就是好事?走,喝酒去!”
宋衡阳见邱可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正经起来,很是欣慰,“怎么,终于想通了?”
两人勾肩搭背的往外走,邱可意笑了下,“也许吧,我还没想好,只是觉得你说的对,没必要那么拼。”
宋衡阳越来越好奇,到底是谁能把他劝回头的,他之前都快说破嘴皮也没把他说动。
“交女朋友了?”宋衡阳如此猜想。
“你怎么老是这样想?”邱可意笑了下,“要是是你妹妹——”
不等邱可意说完,宋衡阳就亮起了拳头,“敢动我妹,我揍你信不信!”
邱可意拉着宋衡阳进车,笑道,“放心吧,我想做你爹,对当你妹夫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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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们喝了很多红的,甚至开了一瓶之前二叔送给我他珍藏多年的好酒,打算一醉方休。
宋衡阳那家伙酒量不行,没喝几杯就红着脸抱着酒瓶唱歌,一看就是上头了。
前一秒还是弯弯的月亮,后一秒就是好汉歌,甚至还可以来回切换,能接上也是厉害。
宋衡阳把餐厅当k厅,把酒瓶当手麦,那就整一麦霸,唱歌走调,还自我陶醉。
可惜他唱得尽兴,我听得败兴,就没喝多少。
我也是很无奈,宋衡阳这么多年,酒量是一点没长,唱功竟然也是如此!
当晚我不仅花了钱,耳朵还受了罪,还真就花钱买罪受了。
宋衡阳唱完歌已经十点多了,我找来代驾,把人送到家这才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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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车门的那一刹那,夜风瞬间侵入肺腑,刚刚在车里还有些晕,一下子就被这冷风吹醒了。
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三楼的房间,不意外的看到里面微弱的灯光。
我顿时强打起了精神。
他不是宋衡阳,他需要我花百分之两百的精力去面对,稍有不慎,我就会败北。
他是我今天最后的一个关卡,也是最难的一个关卡,我特意留到了最后。
这就像是一场等待已久的仗,期待很久、甚至害怕担心了许久,如今真到要面对的时刻,倒是没什么好畏惧了的。
进门一片漆黑,说明张旭已经离开了,默默有些庆幸。
为了给自己打气,我溜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根巧克力冰淇淋,咬了一口,冰冰凉的感觉很是舒服,这才鼓起勇气上了三楼。
我像是即将上台表演的新人演员,怕台下的唯一观众不买我的账,最后落了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我心跳的很快,当推开门的那一刻,表演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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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绕过屏风,远远的就看到他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我本以为我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可当看到他床头的星星罐头后,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凉水一般,我彻底冷静下来了。
“邱海棠,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和他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直接切入主题。
可他不配合,他又在装睡。
以前我是不知道,可我现在明白了他此刻肯定是在装睡。他真正睡着以后,身体会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哪像现在这样平躺在床上。
我咔咔的咬着手中的冰淇淋,故意发出声音,推了推他,他仍是一动不动。
“……我真的有事跟你说。”
我坐了下来,叹谓一声,轻轻握住他的右手,仔细观摩。
他的手像是艺术品,指节分明、白皙修长,指甲修剪的很好,这双手还画出了很多优秀的画作。
然而,右手手腕上有很多去不掉的疤痕,那是他自残留下来的印记,永远除不掉的印记。
我来回抚摸他手腕上的纹身,那个用粉色线条勾勒的爱心是我亲手纹上去的。
这个纹身还是张远在的时候纹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的手常年冰凉,此刻于我却很是舒服,刚喝完酒,脸颊有些烫,他的手细腻凉快,舒服的很。
他的演技拙劣,就这样他仍在跟我装着。
我偷笑了一下,扒开了他的被子,脑袋慢慢的躺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缓缓的撑着身体,不敢将身体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他身上,我怕他难受。
他常年躺在床上,多数都穿居家服,棉质的黑色衬衫和长裤,显得他更加的瘦弱。
耳朵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紧促的心跳声暴露了他,却依旧没能让他睁眼。
你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尽管他的演技拙劣到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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