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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侯府不就越翎章一人么?
谢沐风闭了闭眼,也觉得这番没头没尾的质问有些没道理,这回应得很快:“不重要。”
他今夜种种行径,确实有几分冲动过界了。但分别在即,实在有些压不住探究之欲。既已为盟友,了解多些也理所当然。
他本就对这人来历过往很是好奇,在人取出那张象征皇亲国戚的金色户贴之后尤甚。
侯府满门葬身火海天下皆知,独留越翎章一人承袭爵位苟活于世。如今能以外姓之名刻上定安侯府的标识,只有唯一的方法。
——以正妃身份嫁入侯府。
“你既然和越翎章相识,那那张户贴,究竟是你伪制而成,还是”
“你这么在意那东西干什么?”段星执不解回眸,“归根结底只是一重方便行走于世的身份罢了。”
他上次提及侯府时,谢沐风似乎就对这张金色户贴格外在意。
“你”
谢沐风转头,猝不及防撞进那双略带惑色的黑眸。清亮坦荡,毫无杂念,一时失声。
他今夜前来道别,明明为的是更重要之事。
战局初定,岷州易主。短短数日,局势便被眼前人搅得大变。哪怕已然表明背后势力,这人身上,也有太多值得他查探的地方。
那张户贴比之其他该谈的,的确只能算作无关紧要。
可连续几个日夜思绪萦绕在此,他无端绕不开这么样不值一提的东西。
亦或者说,这东西实际代表的身份,他还是想听人亲口告诉他这张户贴耳畔声音冷冷清清再次打断思绪:“谢沐风,你今夜到底怎么了。”
面色沉静的年轻男人垂目不言,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纵然眼前人再聪明绝顶足智多谋,恐怕也窥不出连本人都不甚明朗的心绪。
他索性压下那些莫名其妙的迟疑犹豫,刚想直接转移话题提及今夜过来的正事,冷不丁见人上前一步靠近。
耳后忽的传来几许冰凉触感,原本尚有一臂之遥的人伸出手倏然逼近。
他垂眸下意识避开那双审视之意十足的黑眸,任人手指在脸颊和耳际摩挲了一会儿。目光不自觉落在因肩上伤势未愈变得极浅的唇色上。
似乎还是更喜欢初见之时色泽健康红润的模样,不过不管怎样,应当都如出一辙的柔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脑中愈走愈歪的绮念,谢沐风身体一僵骤然回神,迅速甩开脑中不合时宜的杂念,退后半步偏过头冷淡道:“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看看眼前是不是个易过容的赝品,” 段星执摊手一笑,而后颇有些不可思议道,“现在才反应过来谢将军防备是不是太低了些?想什么那么入神?”
他若是存着刺杀的心思,十个谢沐风这会儿都已身首异处。
谢沐风干脆转过身去选择避而不答:“你先前不是问我如何拿到的龙骨图吗?”
“现在愿意告诉我了?”
“是符至榆的人借恕雪台的身份,将残图送去了叶家。”
段星执低声喃喃:“又是相府。”
谢沐风下意识道:“你也在追踪他?”
段星执抬眉:“也?”
谢沐风顿时不语。
“都已经合作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们之间还是坦诚些的好。”段星执沿着庭院绕了小半圈,悠悠走去人正面对与人对视,“你也看到了那些以人为食的硕大毒鼠,而据我如今追查到的线索,符至榆不单单只在岷州设了这东西。像这样的地方,整个大照足有整整七处,其中两处已被捣毁。一为蛇,一为象,剩下四处还不知是什么东西。”
“单单这些毒鼠全数被放就以足够祸乱整个岷州,一旦剩下四处挨个开启,后果不必我多言。”
谢沐风沉默良久,眉心深深拧起。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不知。”段星执语气平淡,又不紧不慢走了半圈绕去人身后,“但谢将军既能因看不惯朝廷作为从而起兵叛国,想必也不愿见到此等浩劫。”
谢沐风:“只是我所知的东西,比起你而言恐怕不过微末。”
“龙骨图的情报是从相府的摇光卫手上窃来,至于追踪摇光卫,源于我与萧玄霁的一场交易。”
段星执诧异抬眸。
一个叛将和与之对立的暴君竟然有私下往来?
谢沐风自然能看出他的疑惑,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忘记了过去很多事,不记得爹娘,不记得亲友,甚至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被吴北村的人救下后,唯一的指引只有一封家书。上边只写了一句话:帝危,速回京救驾。”
“所以你回去找了萧玄霁?”
“是,只有他知晓我失忆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作为交换,我答应为他所用。”谢沐风说着,思及当年的交易场景和被囚入塔中当狗饲喂的少年,又忍不住皱起眉,“那时的他已身中摄魂,神志不清残暴非人,情绪时好时坏。”
“如今的竹阳军,实际有一半曾是萧玄霁的亲信。他将身边所有人驱赶了出去,命我暗中收拢他们,一步步起兵叛国攻陷都城。他答应过,只要浦阳城破,便以身殉国。”
“只可惜棋差一招,军中出了细作。竹阳军节节溃败,萧玄霁被锁宣阴殿终年不见天日,我们也彻底断了联系。后来再见,便是三个月前他以同样的代价命我追踪符至榆的摇光卫。但我不知道他此举意图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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