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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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姬夫人与吕夫人看了王后一眼,同时离了座对王后行了一礼。
“此次大王寿辰,多日辛苦,你们也是费心了,竹汐,将大王前些日送来的两柄玉如意拿来。”王后又对竹汐吩咐道。
“诺。”竹汐又将两柄玉如意拿到二位夫人身前。
我抬头望去,只见这玉如意通体温润,上有双凤盘旋争大日之雕刻,点点红漆,晶莹剔透如羊脂,一眼看过去便使人平心静气,恬淡舒和,当真是上等的好玉。
“谢王后。”只见姬夫人与吕夫人同时向王后行了一大礼,接过了这玉如意。
王后这一番操作,还真是会笼络人心啊,毕竟王后,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她既然能在吴王宫立足这么多年,众人服她,想必也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王后笑着对姬夫人与吕夫人点了点头,又对众人道:“好了,今日便到这了。”
“诺。”众人一前一后,纷纷出了殿中。
后宫风云(三)
“替我好生收着。”回了含章殿,我便将王后送的凤镯给了青筝。
“这镯子如此精致夺目,美人为何不带在身上?”青筝不解问道。
“我初次承宠,实在不宜招摇过市。”我摇了摇头,不过一夜之间,我这清闲的日子似乎便成了奢望了。
“美人,羲禾夫人的侍女碧瑶求见。”突然,夏荷进了殿中,对上我的眼神有些沉重。
羲禾夫人的侍女?
无事不登三宝殿,羲禾夫人一向看我如眼中钉,这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让她进来罢。”我却也不能明面上得罪羲禾夫人,示意夏荷将羲禾夫人的婢女请了进来。
“见过西施美人。”她长得倒是一脸素净,只是或许是受了羲禾夫人性格的熏陶,看人也有三分傲气。
“嗯,不知羲禾夫人寻我何事?”我直接开门见山,对着她的侍女询道。
“羲禾夫人有请美人前往关雎宫一聚。”只见这碧瑶面上虽是笑着,眼神却是意味不明。
“这……”我定定瞧着她,略一思索,道:“本宫身子有些疲累了,只想歇息,便多谢羲禾夫人美意了。”
“美人!”只见碧瑶却是强势又道:“羲禾夫人可是已经准备了上好的午膳等着美人共餐,美人若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好意。”
“这……”只怕我若是推辞不去,她还会有别的法子逼我就范,此去关雎宫便是如入虎穴,昨夜羲禾夫人定是觉得我故意魅惑夫差,又要对我重新敲打一番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便有劳带路了。”我终究还是应了下来。
“美人……”夏荷在旁,望着我欲言又止。
“青筝,方才吕夫人说要一同午膳,你去吕夫人处便说我去了羲禾夫人那儿,别再等我了,可明白了?”我当着侍女碧瑶的面对着青筝郑重的吩咐道。
青筝一怔,随即很快明白了我的用意,应了一声,“诺。”
我若真有什么万一,也只能寄希望于吕夫人能前来帮我脱困。
“夏荷,和我走罢。”就这样,我与夏荷一路随着碧瑶前往羲禾夫人的关雎宫。
只见关雎宫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那华丽的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关雎宫”。
我望着这字儿,突然就想到诗经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不由也念了出来。
“这字儿可是我们大王亲自为夫人题的字了。”只见碧瑶听我念着诗句,又在旁有些意有所指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关关和鸣的雎鸠,栖息在河中的小洲。贤良美好的女子,是君子好的配偶。
不知这夫差为羲禾夫人题字时是什么想法,或许羲禾夫人在他心中,有着一处柔软之地罢,只是这帝王之爱,永远不可能只为一人,这或许也是这宫中所有女人的悲哀。
后宫风云(四)
进了关雎宫,只见羲禾夫人正襟危坐在大殿之上,依旧一身红衣妖娆,面上是凌厉桀骜的样子。
“见过羲禾夫人。”我低头,向她行了一礼。
她也不说话,只是这样上下打量着我,就在我蹲着有些受不住力时,她才出了声,“起来吧!”
对我依旧是一副不屑轻蔑的神态。
“不知羲禾夫人唤西施来,所为何事?”我低声询道。
“你现在可是这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本宫也想沾沾你这身上的喜气啊!”她捂唇,似笑非笑道。
“羲禾夫人说笑了。”我低下头,应和着她。
“碧瑶,吩咐下去,本宫要与西施美人共用午膳。”羲禾夫人眼神示意碧瑶。
“诺。”碧瑶很快听从退下了。
一边等着宫婢上菜,羲禾夫人一边和我唠着家常。
“听说,你是范蠡经过太宰送入宫中的?”羲禾夫人似无意说道。
“是。”我心思流转,最终回了这一字。
“太宰这人,一向与越人走得近,想当初你们越王能回到越国,他也是出了一份大力了。”羲禾夫人突然意有所指道。
“是么,西施并不知道这些。”我笑了笑,羲禾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那范蠡你总认识罢。”她听我如此说,轻笑一声,缓而话锋一转提及了范蠡,“本宫已查明你和郑旦的来历,你们本出身在越国的小渔村,是范蠡精心培养了你们三年之久,这才送来吴国。”
我神色未动,即使如此,也说明不了什么。
“那范蠡,还真是对我们大王有心。”她突然又轻轻笑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听在我耳中却是有些瘆得慌。
“如此美人,也舍得。”她又笑了出来。
“范大夫对大王放归之恩一直铭记于心,培养我们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侍奉大王。”我脸不红心不跳对着羲禾夫人淡然道。
“当真没有别的用心?”她冷笑,“你可知,他与那越王三年在吴国过着怎样谨小慎微,猪狗不如的日子?”
她竟然用猪狗不如形容范蠡与越王。
我心一惊,并不知道范蠡与越王之前在吴国经历了什么。
“你们那越王,相比范蠡就更甚了,自己的王后被晋国使臣凌辱,竟也是没有半分羞耻之心,还当众亲尝大王粪便侍疾,可真是忠心耿耿啊,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在大王面前抬起头来!”羲禾夫人越说越激动,而我却听得心惊胆战。
当了牵马奴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受到精神上如此凌辱,这越王当真是能忍常人不能忍,也难怪能复国成功,最终成为一方霸主。
“怎么,不高兴了?”她见我脸色不好,轻轻嗤笑了起来。
“妾只是被越王对大王的一片忠心所感动罢了,毕竟这些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我面不改色道。
她听我此言,笑得更大声了些,“忠心?谁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说着,羲禾夫人又离我更近了一分,“我说过,有我在一日,你们越女便别想有出头之日。”
后宫风云(五)
“夫人究竟想做什么?”我轻轻抬头,与她那双犀利的眸子对上。
“我想做什么?”她轻轻一笑,又离我远了一分,“你是个聪明人,本宫给过你机会,本以为你会安分守己,没想到你竟然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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