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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要的么?”宋潋忽地抬头望着他,“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人认识你。我不是偷偷一个人去的,我早就想好定居的事情了。”说着她抬手牵住宋晏垂下的右手,指腹在他掌心轻划又说道:“你看这么多年我都没有si心,看来以后都是这样了,你是知道我的,自私又偏执,做了决定的事情连自己都拽不回来,h市我们是回不了的了。”她眉眼带笑地看着他,宋晏忽然心里堵得说不出一句话。
“我还没有让你抛下一切跟我去定居的底气,要不再等几年?”宋潋嘻嘻乐道,好似一个轻易的玩笑一般,“再等几年我能赚钱挣个首付怎么样?我买个二居室的小房子送你也算我诚心如何?帝都不宜留居,f市倒是刚刚好的,离家里远,除了不靠海,气候与家里相似,我在那边先租了房子,下楼走十几分钟就可以到江边,安静时远远的都能听到江上的汽笛声,一到夏天野泳的特别多,夜里沿江摆了不少小吃摊,我忍不住去了好几次,当地人说起话来也挺有意思,那里吃食你要是不适应,我以后也都随你。”
絮絮说至此她忽地顿住,蜷在宋晏掌心的手略有些瑟缩后退,再开口时嗓音低微了些:“我想着你总会陪我去的,只是你知道的b我想的早得多,当年我换了专业就是想着这一天,努力赚钱,我可以等你,你也等等我吧,只要你来,多久都可以。”
宋晏捉住她回缩的手,却望着她静默,良久后坐下视线与她平齐说道:“你等我几年?”宋潋见他神se认真,心里一片惴惴与涩意,面上却淡定道:“一直等着。”见他yu张口又说道:“我不会,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宋晏被她抢白未见急se,只定定望着她问道:“你等这一天多久了?”不待宋潋疑问又说道:“要我抛下过去一切跟你走这一天等了有多久了?”宋潋心里忽地酸涩,眼角泛红,她努力眨了眨已带润气的眼睛憋回泪意,瓮声道:“从我十七岁生日那天我就没准备回头了,可我不是故意b你抛下一切的,我一直想要的只是永远跟你在一起啊。”宋晏伸手抚了抚她通红的眼角,没想到接到一指烫手的sh意,灼得心里也深深落下烙印,那些纷杂话头与无尽忧虑再也不愿浮面,此刻心软得酸痛。
他伸手揽过宋潋,紧紧拥她嵌入怀中,鼻息里充斥满她的气息才觉好些,宋潋略带涩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你等等我吧,再等等我,等我再大些能有足够底气,不要再像看个孩子一样看我,你是ren,我也是了,我可以赚钱,可以与你以前养我一样养你,也可以在陌生城市努力定居下去,我会一直ai你啊。”说到最后隐带一丝的哭腔被宋晏用嘴堵上。他声音沉得厉害,喃喃道:“够了,袅袅,不要说了,早都够了。”
宋潋一边回吻着他一边道:“以后那么长,你会老,我也会老,还那么长啊。”宋晏那些她追不上的过去她意难平过,可未来那么长,她要自己再快些,再快些成长才能站得与宋晏平齐,才能追上现在的他。
宋潋被泪水沾染的双唇sh漉漉地贴着宋晏脖颈,轻软得像小狗的t1an舐,他以手为梳顺抚着宋潋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头发,缓声道:“不管你选择向前忘了这些,还是现在这样,我都接受,可是袅袅,我卑劣的一点私心真是被你衬照得一览无遗。”宋潋瑟缩地朝他怀里蜷了蜷,似不想再听地伸手捂住宋晏的嘴,宋晏拿下她的手递到唇边啄了一下,轻笑一声:“我的私心就是你啊。”
十一两人先在帝都逗留了几天,宋潋带着宋晏去她看了这几年所见所识的帝都,她母校,她曾提及的琐碎往事之处一一向他重温,细致处宋晏仿佛能记起当年她那些如浪cha0般的情绪与自己想象的神情,生动地起伏涌动好似自己过去几年并不是一片枯se,那些迟来的细节被她填放在每处空白,迟来终究还是来了。
夜里,她睡不着闹宋晏,亲着他又问他这些年,许久以后的日子里宋潋想起来常常意难平其长久的这些一千多个日夜,宋晏没什么细节好填补她的这些追问,只能随意讲了讲她走后的一些叙无可叙的日常,那些从时间长河里一捞出来看就处处相似又漫长的日子,随后就引着她聊去别的事情。黑暗里,他闻及过宋潋几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屏住心里酸动,只能当作窗外风过呼声。
两人四号就去了f市,夜里到达这座城市时小凉风里吹着南方初秋的和煦,没有偶时海风的粗粝,也无北方的呼啸冷肃,润泽得只有玉质的温和,这是宋晏第一次来f市,夜风缠绵多情似迎他来归。
宋潋直接带他回了住处,一套小型的二居室半旧公寓,因为楼层稍高,yan台上能望见远处彩练似的江岸,这夜天光颇好,映在江面的云se雾霭团团融融,半遮面的是中秋刚过的月圆。相似的月se,相似的夜风,何处都可见何处都可遇,只是因身侧相伴之人才会显得特别。
房东一家住在一个小区里,刚才在楼下遇见,不多会儿nv主人又特地送来本地特se的su皮月饼跟几个时令石榴,似与宋潋相熟站在门口多叙了几句,见宋晏在,笑着打了招呼,又与宋潋随意道:“你还有客人,就先不说了。”
宋潋又道谢了她的好意,却特意说道:“不好意思,家里以后应该是两个人住,因为当时租房时没有说,现在倒是麻烦要再跟你交待说明一下了。”妇人看了眼宋晏笑着摆手道:“多大点事,租给你这房子就由你摆弄。”眼神扫了一下两人之间,心里有了估量倒没有意多问,宋潋坦然受了打量,笑着目送她退门下楼去了。
关了门后宋潋就开了一盏壁灯,一室昏se柔和与落地窗外的皎皎月se辨不清,她拿了个石榴边掰边向沙发上的宋晏走去,红殷殷的晶莹粒粒睡在她白净手心呈到宋晏面前时,他不知想到什么忽地神se一窘,摇摇头不愿再吃,只顺势松松揽住宋潋到腿上,宋潋喂了自己几颗半嚼着,汁ye染得她双唇一片yanse,一张一合竟有些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她就是上次你给我打电话时遇上的人?”宋晏收回神se问道。
“是啊,她家是本地人,来这几个月我就跟房东混熟了些,不过她家儿子在国外他们夫妻一年有大半时间都不在这里。”
“你上次骗得拙劣si了。”
宋潋嘻嘻一笑,y塞了几颗石榴到宋晏嘴里,说道:“那时不骗你怎么办呢,不让你好好看看你想让我成的样子就泄漏我的这些一意孤行,我怕你阻止我。”
“我不会阻止你,我只是想让你更好地去选择。”宋晏尝到一嘴的清甘,把玩着宋潋被染红se手指,忍不住贪意t1an了一口看是否也如那红yanyan的果r0u一般。
宋潋耐住手上的痒意,吃吃笑得乱颤道:“我选了啊,只是一直都没变而已。”
月se溶溶倾斜泼洒进屋,空明如水般轻漾,缓缓浸染上两人交叠的身躯,似练似幕的清辉如此温柔地拥住这样的一对孤身ai人。
此后多天两人未再提宋晏何时来f市的事,假期时两人有时出游,天y下雨时索x就困在家里,一齐浪费着琐碎又悠适的时间,恍恍竟似五年前的夏日偷闲。宋潋上班后不久,宋晏就回去了。
两人每日通话,宋潋依旧是那副在他面前会呈现的熠熠模样,她与他讲今日f市的天气和三餐的琐事,亦会讲工作的零碎与偶时新交同事间的聚会,种种串联便是宋晏见不到的她现下的生活全貌,一一道来两人仿似没有这上千公里的空间距离,也依旧无一次提及宋晏来f市的事,两人靠着电流触0着彼此平静湖面般的生活,思念便是湖底青藻,随着暗流涌动。?
十一月的秋末宋潋夜里加班回家,在每天必经公园边上的草丛里捡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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