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非典型妄想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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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大抵混熟了点。

「苡韶，和我一组吧。」邵禹杰整个身子转过来，把分组名单搁在我桌上，经过一次段考，他的位置从我邻桌换成正前方，「嗯，把你的好闺密也一起拉来。」

「莫思帆？」我故意问，邵禹杰脸上出现短暂三秒的纠结。

「一组三男三nv，我找好程灿和杨凯恩了。」

「没事，我闹着玩。」除非我需要，莫思帆通常跟侯惟喻在一个组，「我找子晴，剩下另一个再说吧。」

「我我我！」新同桌何姿羽听见我们正在讨论分组的问题，连忙加入，「我可以跟你们一组吗？」

「可以啊。」

「都可。」

於是我把何姿羽的名字写到咱们这组的名单上，并随口叨念：「你平常不是跟谢安渝她们一起？」

「一组就三个nv生，到时候还不知道谁要被拆。现在我有喜欢的组，就下手为强啊。」何姿羽向我使了个眼se，我马上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我跟徐子晴bb手势确认，之前我们就有说好，不必再多加商量，「那麽游览车上我和子晴坐。邵禹杰你跟班长坐吧？」

「何姿羽跟程灿坐可以？」邵禹杰完全不相信也不敢把话唠放出去荼毒他人。

「可以！我和他中学时就认识的。」

我偷偷踢邵禹杰的椅子，他识相地住嘴，「那麽就委曲你啦，谢谢姿羽。」我笑眯眯分好大家的座位，何姿羽给我一个感激的赞。

真是超级佩服她，打从一开始我就欣赏她直爽的个x，像现在，何姿羽能够大喇喇地给自己制造机会。

直爽分两类人，一类是刘颀桦那型，有话直说却让人有她浑身是刺的敌意。

另外一种是何姿羽。

「不会，我去跟安渝她们说说。」临走前，她还从餐袋里0出一颗巧克力放在我桌上。

「何姿羽喜欢程灿？」当事人一离开现场，邵禹杰便问我，他看起来一言难尽。

「嘘！」我左看看右看看，确认程灿没有出现，「啧，你也太聪明了。」

「那当然，我本来就不迟钝。」他耸耸肩，「程灿那家伙竟然也有人喜欢。」

「当然啊。」我睨邵禹杰一眼，「你没看他照顾妹妹的样子，多宠。怎麽说呢，nv生最喜欢这类贴心的男孩子了。」

「贴心？」邵禹杰咋舌，「难道我不贴心吗？」

拍拍他的x脯，「贴心，当然贴心。」我一副任重而道远的模样，「攻略全地球少nv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什麽鬼。」手指轻弹我的额头，他满是无奈。

总归而言，毕业旅行还是让人挺亢奋的，我向阿然老师提到我们这次要去南部，他立刻问我是不是义大和垦丁。

【韶光】：对呀，怎麽每次说到南部都是去一样地方。

【阿然老师】：没办法，毕竟这样排行程最简单。

【韶光】：你知道吗？我国中的时候毕业旅行也是垦丁，而且跟这次的行程安排的几乎一模一样，连旅行社似乎都同一间。

【阿然老师】：我那时候也是，简直怀疑官商g结。

【韶光】：不过，我挺期待的。我一直相信，与不同的人到曾经到过的地点，所见识到的风景是不一样的。

【阿然老师】：是啊，你真聪明。

【韶光】：所以，老师我那周不上课啦！

【阿然老师】：ga0了半天原来要说这个。行吧行吧，但回来要加倍认真啊。

【韶光】：是，遵命！需不需要我带你回味高中生活？

【阿然老师】：哈哈，不用特意麻烦。不过想与我分享一切我倒是很乐意听的。

虽然我们的旅行办在十一月，但因为地球暖化的缘故，天气仍热得吓人，更何况我们前往的目的地是台湾的最南端。一大清早，我背着装接下来三天两夜衣物的大包包，被我爸运送到校门口。集合的时间b平常上学足足早一个小时，r0ur0u惺忪睡眼，我昏昏yu睡来到人声鼎沸的t育馆。

大家普通时候上学都要压秒到的，今日全班却几乎都准时出现，如此可见活动永远b正课x1引人。杨凯恩大略点了名，向主任通报尚未到校的人数。我找到徐子晴和我们小组的位置，然後靠着徐子晴小寐。

「晕车药吃了吗？」不知道是谁问我，我懒得睁开眼睛，不情愿地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林苡韶真厉害，这样也能睡。」

「我昨天很兴奋，睡不着。」

「苡韶重视睡眠胜过一切的。」

我的组员们纷纷调侃我，但是我没有心思理会他们，乔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半梦半醒间，有人仔细地将外套搭在我的肩膀上，大概是何姿羽还是徐子晴吧，心头暖意涌上，我睡得更加安稳。

「欸欸欸，好开心呀，这是难得的毕业旅行呢。」

「还好啊，没差啦。」

「你等等别跟我们走，我们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身边的人低声交谈，恍惚竟回到中学时的毕业旅行，埋藏在心中不堪的话语和回忆与现实叠合，掩盖住真正的声音。

我一个人坐在队伍的外头，看大家眉se飞舞jg神奕奕，而我无人搭理。邵禹杰和他的好友们组织成的团t中心在前头欢腾打闹，班上彷佛被分割成两个世界，我静静地注视我那曾经的挚友，他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回过头来看我。

从那一刻起，我再也不抱任何能被救赎的期待。

可我没有以前这麽难过。因为我相信时间能淡化一切的疤痕，痊癒所有的伤口，最终路过千万花丛中不沾衣。

「苡韶，起床了，我们该上游览车了。」徐子晴轻轻推醒我，我坐正身子，邵禹杰已经把我超重的行李袋背起来。

「你们nv生的袋子还真重。」

我一手抱着善心人士的外套，另一手朝他伸过去，「给我吧。」

「我帮你，不然我看你等等又落队。」

「喔，那就谢谢你啦。」既然邵禹杰坚持要揽t力活，那我就大大方方接受他的好意。

我背起自己的小包包走在徐子晴身侧，没几步距离处，何姿羽跟程灿聊得火热，我打着哈欠，对她咕哝何姿羽的暗恋情事。

「真的啊？」

「嗯啊，希望他们能顺利。对了，你有没有暗恋谁，我可以帮你助攻喔。」徐子晴会跟我一起发花痴，但我几乎没有听过她谈论自己的理想跟憧憬，以及所谓意中人。

她的脸上泛起微微红晕，并娇嗔道：「真是的，你先管好你自己啦。」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徐子晴的脸皮真的一如既往的薄耶。

「话说，这外套谁的啊？」

「你家的小——竹——马——」

「别吃醋，你需要的时候我也能借你外套。」

「没有，我没有吃醋。只是大姐，请睁大你的眼睛把握机会。」

我意思意思揍她一拳，然後三两步跳到邵禹杰旁边，用最r0u麻的声音唤道，「禹杰。」

他顿了下，往另一头移过几步，「g嘛？有事拜托我？」

「我不就要谢谢你的外套嘛，你老是借我外套。」

「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早上睡觉要盖外套。」

眼看他又要化身邵老妈子，我赶紧打断，「好啦，我知道。那麽再借我一会儿？」

「你该不会忘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