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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筑幸搭火车南下,出火车站,拥挤的人与车cha0令人烦躁,我们走过几个街区,叔叔的车正停在路边。
叔叔大概是不好意思直接看筑幸,便从後照镜观察她。叔叔的个x沉稳,富有耐心,他对筑幸很好奇,不过,由於我没多解释,他也就不主动问。
抵达叔叔家,婶婶高兴地走出门外迎接我,当她看到筑幸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把筑幸当作客人。
客厅内,我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坦白筑幸是我的nv朋友,筑幸在我介绍完後,也马上欠身打招呼。
叔叔婶婶一脸惊喜,为我感到高兴,婶婶更是牵起筑幸的手,让筑幸到她身边坐。对於筑幸的日本名字以及她流利的中文,他们有些讶异。
「我在台湾出生,所以中文我很熟,并不陌生。」
「原来是这样。」婶婶点头。
叔叔看了看筑幸,然後瞥向我,「什麽时候交nv朋友的?也不跟叔叔说一声。」他的语气听起来像在发牢sao。
我明白,叔叔的「寂寞症候群」又犯了,我也算是他半个儿子,他当然不希望错过我人生重要的大小事。
「我和筑幸以前就认识,不过,以男nv朋友关系相处才一年多一点。叔叔应该最懂我,这种事我绝不会隐瞒呀,我只是觉得亲眼见一面b较好,所以才晚了点带筑幸来见见你们。」
叔叔清楚自己的老毛病,他哈哈一笑,「说的对,是该亲眼见见没错。」简单带过刚才他那有些情绪x的发问。
婶婶也聪慧地转移话题,给叔叔一个台阶下。
我带了换洗衣物,想借浴室洗澡,叔叔却叫住了我,「华园,记得也要把nv友的事跟你爸爸说,不要怕他会不会又发脾气,他早就该正视你的生活和一切,老是逃避,都逃多少年了。」
叔叔愈讲愈愤慨,婶婶连忙安抚他。
「叔叔,您放心,我会跟爸爸说的,然後也会去妈妈那里一趟。」
婶婶的眉眼哀伤,叔叔表情略显严肃拍拍我的肩,「要好好跟你妈妈聊聊,你交到了nv朋友,嫂子会……她看到你的成长会很高兴、很感动的。」
我和筑幸住进客房,轮流快速洗完澡。
睡觉前,叔叔跑来找我,把我拉到一旁偷偷地说:「华园,我还以为你会跟丽馨在一起,没想到,结果居然是另外一个人,啊,你别误会,我没有反对的意思……」
我浅笑,「我懂,叔叔是惊讶而已,我对堂姊也有好感,但是我必须为感情负责,我不能无耻地两边都要。」
「那麽你有考虑跟筑幸结婚?还是说,你们还没有这些想法,打算顺其自然?」
「我有和她结婚的打算,但不知道筑幸怎麽想。这次见到爸爸妈妈之後,我想找个机会问她。」我发现我的手心出汗了,看来我对这件事感到紧张,我之前竟然没察觉。
隔天一早,我开叔叔的车在载筑幸出门。
本来要先去看爸爸,可是我很担心爸爸的情绪问题,不由得逃避,转而开往墓园。
我们在路上寻找花店,买了鲜花,又在超商买了些零食。
我没准备冥纸,我讨厌纸钱燃烧的气味,也觉得那样会弄脏妈妈的墓,粗糙的纸钱感觉就不是什麽乾净的东西。
我打开几罐瓶装水,装水进小花瓶,还有把毛巾弄sh润。
筑幸帮忙我,一起把妈妈的墓擦乾净。
供上鲜花饼乾,就可以跟妈妈说话了。
鲜花有些不l不类,因为妈妈没有特定喜ai的花,所以我挑了好几种花包成花束。
我阖上双眼向妈妈倾诉我的感情,我向她讲述近况,也提到想要与筑幸共度一生的事。
妈妈没有回应。
我知道这有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的脑袋、双眼有种拂去疲劳,更加jg神的感觉。
我转头,筑幸闭着眼睛流下眼泪,她一定有很多话想对妈妈说。
当她睁开眼睛,我递上手帕,静静在一旁等她调适好情绪。
用完午餐,前往我家之前,我向筑幸解释爸爸的状况,要她在爸爸乱发飙的时候,好好保护自己,躲起来也没关系。
结果我们扑空,打电话给叔叔,叔叔说爸爸晚上b较有可能在家,我不想浪费时间,决定先回家休息,晚点再来。
再次驱车。
当我看到二楼房间有灯光,紧张的同事也松了口气,至少不是白跑一趟。
我按了门铃,过了好一会才听到脚步声。
爸爸打开门,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筑幸依偎着我,似乎是在害怕。
「爸爸你怎麽又喝酒?」虽然有预料到他会喝酒,但实际遇到这情况真的非常讨厌。
爸爸毫不在乎,手握酒瓶,自顾自朝里头走,我们把门关上跟了进去。
他身t歪歪扭扭地坐在客厅,瞄了眼筑幸,皱起眉头,「你怎麽随便带别人进来?」
我分不出这是他在故意刁难,还是他刚刚的确没看到筑幸。
筑幸静默,我得想办法缓和这紧绷的场面。
「爸爸你别开玩笑了,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要说,这是我的nv朋友──中野筑幸。」
爸爸依旧是那张ai理不理的脸,却坐直身子。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
爸爸拖着脚步,然後我听到了一个金属发出的响声。我觉得有点奇怪,犹豫了几秒,起身走到厕所却找不到人。
会不会是去其他地方?
隔壁是厨房,我打开灯。
糟糕,後门正敞开着!我都忘记有後门的存在。
我探头出去,看不到人影,怨气难消地把门关上。
爸爸就这麽不想见我?
我不好意思地跟筑幸说爸爸逃跑了,我不想再管爸爸,想直接带她走,可是,筑幸肯定也很想和爸爸说说话,让爸爸知道更多关於我们的故事。
我重重吐了口气,要筑幸待在家,爸爸一回家就打电话给我,自己则开车出去。
爸爸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只要他不要故意跑远,我就有可能找到他,而且,叔叔还有给我张纸条,列着他平时常去的地点。
我愈找愈绝望,到处都没他的人影,最後我决定放弃。
当我开到一个蓊蓊郁郁,甚至可以说有点y森的公园时,我听到有男x在互相叫嚣的声音,其中一位听起来颇像爸爸。
我急忙把车停在停车格,跑去查看。
结果真的是爸爸,正在与爸爸吵架的人更让我惊讶,居然是赵明庆。
赵明庆领了四个穿制服的小弟,和爸爸大声互骂、推搡。
看着爸爸不时举起酒瓶,我胆战心惊,万一他挥下去砸伤人就不好了。
我跑到他身边按住他那只拿酒瓶的手,不停鞠躬向赵明庆那方道歉。
爸爸怒斥我不该低头,丢他的面子,是软弱的废物。
我才不管那麽多,只想解决冲突,但赵明庆不肯放过我们。
「喂,陆华园你好意思向我求饶?刘昆山都跟我说了,当年我被拖进巷子打的时候,你见si不救,你逃跑没关系,旁边就有店家,你为什麽不帮忙打给警察?」
刘昆山是刻意报复吗?因为我不肯到他的公司工作?
我冷汗直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揪住我的衣领,我生气地将他推开。
「很有种嘛,看到我都不愧咎,还推我耶。」小弟们跟着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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