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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每天都会去见崔妍依。
现在的他已经十分熟悉崔家的生活了,他会帮崔妍依顾店、和她一起画画,但那幅答应完成了要送她的画,他却始终藏着,不让她瞧见。
有时候绢婆婆也会出来透透气,与张雷和崔妍依分享自己好几年前的日子,说着今昔的变化,还有一个个花葬的故事。
崔妍依不会刻意穿戴手套或长袖子来遮住自己发黑的手指,快乐的时光和忙碌的工作,也总让人忘了时间还在继续走着。
不知不觉,两个星期过去了。
崔妍依的右手已经全部变黑,就像把手伸进墨汁里再拿出来一样,左手也只剩小指的一个指节还洁白了。
一想到今天又能见到心上人,张雷的脚步总是轻快的,彷佛要奔跑起来。
他手里揣着早答应了要送给崔妍依的画,虽然早就画好了,他却总是不满意,细细修改了许久,终於勉强达到能拿得出手的程度。要送给崔妍依的东西绝不能马虎,更何况这幅画还带着其他意义,让他更加紧张和慎重。
他不去想他们还有多少时间能见面,现下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的信念只维持到他踏进崔家前,当他见到坐在椅子上的崔妍依,似乎也明白,已经到了不得不正视的那刻了。
崔妍依的双手端正的放在膝盖上,全是黑的,不留一点白se的肌肤。除去这点外,她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镇定的彷佛那双黑se的手只是假的。
她微笑着启口:「张雷,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当然可以。」
张雷慢步到她身边蹲下,牵起她的手。感受到张雷的温度,崔妍依闭上眼睛。
「我现在最遗憾的事,大概就是没来得及生下自己的孩子吧。」她抓着张雷的手00自己的肚子。「如果能更早愈见你就好了。」
「我也希望可以更早遇见你。」
「明明住得那麽近,为什麽到了这几个月才相识呢?真是太奇怪了。」
「我也常常在想这件事。」
「向悠和芷远已经好久没来了,他们该不会以为我们还在吵架吧?」
「说不定是,他们最近看到我也都跑得远远的。」
「你还记得我们结束,即使她有多麽想知道後面的故事,她也绝不允许自己在免费的情况下多看其他内容。
「好的故事值得细细品味,我想好好收藏那些我喜欢的故事,如果在这里就把他们看完放下,那太不尊重这个故事和作者的心血了。只要是喜欢的故事,我都会买回家好好品味。」项茂树听见她和徐透说。
他也是这麽认为的,所以从徐透这里得到的书,无论是他花自己的薪水买的,或是徐透送他的,他总会先看前面几页,确定真的符合自己口味才带走,如果不是,送他他也不会拿,宁愿让那些书等待其他更适合的人。
庄夏花这种跟他一样的想法,破除了他对有钱人总是随意挥霍的刻版印象。
之後每当庄家的小姐来访,他总会忍不住朝她看去,从书本中的缝隙窥探她专注的脸庞。
睫毛好长啊……
盯着她的脸,他忍不住这麽想,但当发现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而准备要抬头时,他便赶紧把手上的书塞到书本间的缝隙中,装作什麽事都没有。
越看着庄夏花,他就越无法自拔。
徐透笑他只是被人家的美貌给迷住了,但他不这麽认为。虽然庄夏花的确是个美人,但自己并非只是喜欢她的长相,她的谈吐、仪态、见解和想法、说话的用词、笑起来时摀住嘴巴的优雅、拿书时的纤细手指、弯腰时微微遮住脸庞的发丝、打招呼的声音、腼腆的挥手,这些他全部都喜欢。
啊,她今天没来啊。
发现自己会因为见不到对方而失落,项茂树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早已收不回了。
***
项茂树很少有同龄的朋友,b较熟的男x亲友除了前辈的徐透以外,就是张雷了,两人的年纪都b他稍大一些。
会和张雷熟稔起来,是因为张雷曾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在遇上张雷之前,他没想过有人可以对收信这麽不拿手的。
「张雷先生!挂号!」
「来了来了。」
急匆匆赶出来的张雷手上拿着沾着红se颜料的画笔,项茂树还来不及阻止,他就直接用那支画笔签上他的大名了。
「张雷先生,我这边有原子笔啊!你用画笔签要很久才会乾耶!」言下之意就是「造成我的麻烦了」,不过他没有说出口。
「真的耶,抱歉抱歉,我下次会注意。」张雷困窘的挠挠头,连忙赔不是。
尽管道歉的诚恳,但张雷却还是每次都拿着画笔出现,一点都没改进,项茂树後来也被他训练出快速的反应能力,一看到他的画笔就把东西收起来,确定他手上换成原子笔了才拿出来。
细数张雷的收信轶事,那还真是数不清。他曾经把收件人和寄件人的位置ga0反,收了好多封寄回来给自己的信才发现不对劲;忘记到信箱收信,纳闷早该来的信是不是寄丢了;没做好信件分类,把刚收到的信当成是自己要寄出去的,诸如此类,族繁不及备载。
面对这样冒失的张雷,项茂树自然得在送信时多花点心力帮他注意。不知不觉,也对他的称呼从「张雷先生」变成「张雷哥」,但这声「哥」只是因为对方年纪b他大,倒不是含有敬意的尊称。
初次有了喜欢的心情,项茂树很想找个同x好友来讨论他的烦恼,原本想找看似有丰富恋ai经验的徐透,但徐透老是把他当小孩,每三句话就要糗他一下,尤其在知道他暗恋庄夏花後又是变本加厉,让项茂树一开始就没考虑要找他商量。
剩下的人选就是张雷了。
张雷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个迟钝的好好青年,只是前些日子似乎谈了恋ai,整个人变得成熟许多,变成一个「男人」了。
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让张雷有这麽大的转变,或许和他搬了家,又兼卖起伞有关,他好奇,但直觉这不是可以随便提起的事。
总之,张雷的蜕变,让他想要赌一把,对这位年长一点的哥哥倾诉自己的恋ai烦恼。
「你应该知道庄夏花吧?」他开门见山的说。
张雷歪着脑袋。「好像不太有印象……没听过这个名字。」
还真是没辜负他的期待。
项茂树有些激动的提高了音量。「就是住在坡上那户商人家的大小姐啊!再怎麽不出门也该听说过吧?」
张雷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这样讲我就知道了,她怎麽了吗?你怎麽会和那种大户人家扯上关系?」
与其说庄夏花怎麽了,倒不如说是项茂树怎麽了。他深呼x1,手握拳,做足了心理准备,开口:「我喜欢上她了。」
接着便是一片沉默。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看了数秒,一句话也不说,直到项茂树再也忍不住了。
「你要惊讶也好、爆笑也好,还是吐槽或安慰都好,总之有点反应啊!」
不然显得我多可笑!他在心里呐喊,开始後悔自己怎麽会相信这个人能有什麽好建议。
「不是,我在想你是不是来找我求意见的,可是我的恋ai经验也就那麽一次,基本上也没什麽好参考的。」张雷一脸尴尬。「你怎麽不找徐透?他感觉经验丰富。」
「透哥只会笑我,尽是提一些不正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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