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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隔着几条街的距离,若没有个藉口,就真的完全见不上啊。
自从知道妍依就住在几条街外,但两人却一直碰不上面後,张雷叹气的次数b以往多了很多,其他孩子以为他心情不好,怕扫到台风尾,纷纷躲得远远的,只有认出画中人的郑向悠和周芷远还是经常跑来缠着他。
因为对方也是他们亲近的人,他们不免开始缠着张雷,想问出些什麽来。
「张雷哥哥认识妍依姊姊吗?」郑向悠小心的问道。
「啊……不算认识吧。」张雷苦笑。
「那你怎麽会画妍依姊姊的画像?」周芷远接着问。
「某天遇到,觉得很印象深刻。」张雷答得尴尬,很想让他们就此罢手,却又不好拒绝孩子们的问题。
「我们昨天去问妍依姊姊了,问她知不知道附近有个开美术班的老师,她说她不知道。」
听到周芷远这麽说,张雷又开始灰心了。
两个孩子对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
「如果张雷哥哥想知道更多关於妍依姊姊的事,我们能够告诉你喔!想知道什麽吗?」
张雷虽然很想问些什麽,但一时间脑袋却一片空白,感觉问什麽都不对。如果可以的话,果然还是想亲自去发掘那些事,透过别人之口,总觉得有点──
张雷突然惊觉,自己似乎正在吃这两个孩子的醋,不禁红了耳根。跟小孩子吃什麽醋啊!
两个孩子看着张雷,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似乎也明白他正在天人交战中,不宜打扰。
「张雷哥哥加油!我们会帮你打气的。」
两人丢下这句话,一溜烟的跑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孩子的打气真的出了效果,过了几日,巧合出现了。
事情发生在冯老板的店里,张雷一如往常地帮冯老板把货品上架,在伸懒腰的时候看到了。
只是恰好朝外面瞥去一眼,好像看到黑se的长发拂过,即使不是很确定,张雷也想赌一把。
因为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或许现在就跟他走在同一条街上。
「抱歉,冯老板。临时有急事,我下次再来帮你!」张雷交代完後,夺门而出。
为了躲避yan光,人们纷纷挤在骑楼内行走,还有些孩子会占地玩起老鹰捉小j,或互相炫耀自己蒐集的卡牌并进行战斗游戏。张雷小心地避开人群,一面说着「抱歉、抱歉」,一面努力的往前进,眼睛不断搜索着目标。
或许她在方才的路口就转弯了,或进了某间店里,或跟着什麽人离开了,但张雷就是不愿放弃,只要是能找到她的机会,他一点都不想放过。
疾走的脚步停了下来,被行驶而过的车子挡住。
张雷在心里暗叫了声「可恶」,下意识地环顾周围,把脸往左转时,意外的看到了熟悉的脸孔。
对方感觉到他的视线,也跟着看过来。
「请问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吗……?」她歪头,礼貌的问道。
「我们上次在冯老板店里见过!」见对方悄悄往後退一步,张雷察觉到自己太过兴奋而吓到人了,连忙缓了口气。「但只有稍微打了下招呼而已。」
「啊,我想起来了。」
太好了!张雷努力压抑自己雀跃的心情,不希望又吓到对方。「好巧啊,没想到会再碰面。」
对方闻言,腼腆的笑了,脸颊上的酒窝绽开,又让张雷看得一阵恍惚。
「才不巧呢,若住在附近的话,铁定很容易就会再碰上的。」
「也是呢,哈哈!」
张雷使劲的让自己的笑声不像傻笑一样,却有些失败,他紧张地环顾周围,想换个话题,接着注意到她手上除了提了几个袋子,看起来颇重,似乎有点吃力。
「好像很重的样子,我帮你拿吧!」他自告奋勇。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张雷没想到对方可能会拒绝,手已经伸到一半,让两人都有些尴尬。
「那就请你帮我提这个袋子吧。」最後,她妥协的把一部分的东西交给张雷。
张雷接过袋子。「现在不帮你的话,我之後都会一直惦记着的,谢谢你让我帮忙。」
她又笑了。「不,这里该说谢谢的是我吧。」
她笑起来时的酒窝十分迷人,张雷很想让她多笑一点,即便是因为自己紧张的失言也好,或是自己的糗事也罢,都好,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就好。
「我是不是还没说过我的名字?我叫张雷。」他抓紧时间,自我介绍道。
「我叫崔妍依。」她说着张雷早就偷偷知晓的名字。「你是冯老板那里的帮手吗?」
「不是,只是因为受了他很多照顾,偶尔会去那里帮忙。我是美术老师,不是学校里的,是在外面自己开班的。」
「啊!」崔妍依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不是有教过向悠和芷远?他们之前和我提过一位美术老师,还把老师画给他们的cha画给我看,是一只在原野中的狐狸,很可ai。」
那是某次为了打发他们俩,随手画出来的图,张雷没想到崔妍依也看过。
「对,那是我画的,只是讨小孩子开心的东西而已。」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我觉得很bang喔!狐狸的毛发和青草地都画得十分jg细,一点也不像随手画出来的东西。我很喜欢,甚至希望画那张图的人,也能画点什麽给我呢。」
面对崔妍依的称赞,张雷不争气的红了脸,他用手搧风,希望能赶紧将这gu热气搧去,别让心上人瞧见自己这副蠢样。
崔妍依看他这样,露出浅浅的微笑。「张雷老师感觉很受欢迎。」
「没有,就只有小孩子b较黏我,尤其是向悠和芷远,大概是看我好欺负……」
「是吗?我喜欢小孩子,可惜我家附近没什麽小孩,就只有向悠和芷远常跑来找我。」
「光他们两个就能抵一票了吧。」
崔妍依脸上的笑更深了。「他们是很活泼。」
两人的对话并不像初次谈天那样生疏,距离似乎也在拉近,张雷心中暗自叫好。
「你是要去哪呢?」他问道。
「我刚去市场买菜,正要回家,因为在特价,一不小心买多了。」
「真幸运啊。」
「不能说是幸运……」崔妍依的头低了下来,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是遇上花葬了。」
花葬,这个城市的人们生命的规则。
这里的人不会生病、伤口能够快速癒合,但只要指甲边缘开始发黑,就是si亡的前兆,等到十只手指都变成黑se,人便会如同尘埃般散去,一点痕迹也不留。
指甲边缘发黑并没有任何预兆可循,可能发生在年事已高的老年人身上,也可能发生在刚落地的婴儿身上,连发黑扩散的速率也不一样,有人能撑一个月,也有人一天就到了生命尽头。
看似残酷的规则却有个漂亮的名字,「花葬」。
听起来悦耳,却是si亡的代名词。
崔妍依的情绪明显低落。「市场的菜贩老板突然就花葬了,他儿子不知所措地赶来,还来不及处理自己的情绪,就得赶紧给客人们结帐,场面乱七八糟的,也多打了不少折。虽然捡到便宜是不错,但碰上这种事,心情实在称不上好……」
即使花葬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但离别这种事,果然怎麽样都无法习惯。就算不悲伤、不愤慨,多少还是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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